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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女人,簡直要死了。你要錢,我給你錢。你找玉案,我來幫你,左右不過是想快些解脫。如今我對你說句實話,我幫你,只求自己能早日樂呵樂呵。你瞧,我最近院子都不敢去了,怕生生死在女人身上。”
花落慢慢收了笑,臉蛋兒又是以往的平和淡然,微微點頭:“沈仙,知道我為什麼不愛搭理你麼?你這人愛說廢話,你瞧你剛才說了那樣一大篇假模假樣的話,卻都比不上這幾句來得實在。你明白就好,咱倆現今是綁在一塊兒的螞蚱,我好,你自然也好。你將玉案叫進來,我交代他幾句話。”
玉案其人,一向低調。
所謂風光架勢,都是外人炒起。
若說真正風光,外人哪裡知曉。
再說風光背後,是多少次險中取勝。
去年歲末,樓中來了個隱匿姓名的客人。脾氣甚是乖張,力氣又使得足,折磨了幾宿,別的公子都哭哭啼啼,有幾個路都走不順當。
自己看不下眼,攬了他的活兒。
知道那人脾氣,玉案選擇了逆流而上。
那一晚,真正是互相廝殺。撕咬、拉扯、追逐、啃舐。藉著酒勁兒你來我往吵吵了大半宿,玉案才讓他嚐了味道。
伸進的剎那,那人滿意的低吼,隔著牆都聽得到。
那只是開始,一個時辰後的那聲,才真正讓人耳紅心跳。
再後就是悠揚琴聲,叮叮噹噹煞是好聽。據說還吟誦了幾句詩詞,畫了幾筆畫。
再見玉案,風度如舊,神色斂然,不見痛楚,反添俊逸。
有眼尖的看出,他手上多了一枚扳指,色澤古怪,質材不明,說不好是值錢還是不值錢。
再後來,玉案接待的客人便更加神秘。常趕著半夜來,又趕著半夜走,反覆也看不清面貌。排場極大,出入有十來人跟著。
當花落說出那人來頭時,不光玉案,連沈仙都驚得半晌不語。
卻又絲絲入情合理,玉案苦笑著點頭:“怪不得幾次官府查樓,青水樓都順風順水。想不到當今聖上,卻也有如此雅興。”
花落瞄著玉案的手,聲音清冷。
“前朝皇帝留下的篆金玉扳指,沒幾人識貨。那時最受寵的便是十五王爺。如今聖上即了位,十五王爺說的做的,多看不過眼。正愁沒法子整治。”
“聖上自小便同十五王爺爭搶不休,小時爭吃用,大了爭江山,十五王爺得著個可意的公子,聖上怎麼會不搶來嚐嚐味道。若扳指事發,正是無心栽柳。藉機剷除心頭大患,省得以後還為太子擔憂。”
玉案不語,手輕輕轉著那枚扳指。盡力氣度不改,從容淺笑。
“皇上他來了三五回,卻是沒認出來。”
“扳指內側那個篆章,公子就沒好好思量過?不過是等著機會面已。能一擊必中,才是高明。”
花落不再與他羅嗦:“先帝遺物轉贈倌人,實乃大不敬。十五王爺去陰間向先帝請罪。可憐公子,當了炮灰。”
“所以你來救我?”玉案不置可否:“姑娘大義,玉案感懷不盡。”
一直在旁安靜聆聽的沈仙此時抬頭看了眼花落的胸,半是遺憾半是欣喜。看,還想哄騙人,老手一眼就看穿了。不過都這樣掩飾,還看得出峰巒,真是好樣的,有料。
有料沒料,沈仙當然很知道。
花落起身撣撣衣服:“告退。”
玉案聽得那聲告退,心中抖了一抖,見來人真是說走就走不帶半步猶豫,不再猶疑,緊跟著追了出去。
“眼見事成了七八分,你何不與他耐心說完。本來人家就嚇得夠嗆,末了你還逼人家。”
街中空無一人,寒風簌簌,沈仙走在花落身邊,覺得此情此景,雖孤寂些,卻很美。
“當娘們當久了,人也變得墨跡。”花落自顧自往前走:“我沒時間同他扯皮玩虛的,他願意死,頂多我再找別人。算他不糊塗,知道輕重。”
“你怎麼知道扳指案東窗事發,皇上賜死了十五王爺,青水樓上下全部陪葬?”
花落神色不耐的瞥他一眼:“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重生,這是大事,家喻戶曉。後來青水樓都被一把火燒了,跟……”
跟當年的花雲莊一樣。
到了。安府後牆外,花落作勢要躍起。半路胳膊被沈仙一把拉住。
又是老套路。
花落被他緊緊摟在懷中,很順從的悠悠嘆氣:“沈仙,我手在劍上,這回若要再親,怕不只單單是掐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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