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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簾子,跳出來,蹦蹦跳跳朝前跑,清脆的聲音帶著輕靈的笑:“大哥!落落!我可想死你們啦!!!”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安容早已一個箭步飛奔到安懷懷中,摟著安懷脖子蹦了兩蹦:“太好了,太好了,我真都開心死了!”然後猛的朝花落跑去,一拳打在花落肩頭:“小落落!見著姐姐開心嗎?你怎麼變得這麼好看了?車裡看不真切,我還以為是大哥帶了嫂嫂呢!”
“容兒。”安懷輕斥。花落笑著抬手也朝安容肩上輕輕打了一拳:“二姐,小時候的玩法兒,這會兒再用,可不怕人笑話。”
“誰敢笑我!”安容笑著瞪了一眼安懷,轉頭勾著花落肩膀朝車內走:“落落,快跟姐姐說說,最近家裡怎麼樣?爹孃可好?大哥要娶嫂嫂了嗎?娘看上了哪家姑娘?你的親事說成了嗎?”
身後安懷無可奈何的聲音傳來:“你學了半年……就學成這個樣兒?”
安容轉頭嘿嘿一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哥,別看不起人,你會對我刮目相看的。”
姑母家在長湘的十字東街。十字街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展開,臨街的不是官家府邸,便是茶商大戶,再有就是城中的買賣商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色小店開得倒也生意興隆。
有幾家客棧,三四層的樓都住滿了,光吃飯的一樓正廳就座無虛席,操著不同口音的人來來往往,聊的都是同一件事:昨兒金貴堂的局子開了個大的,有人連押了十次,次次押對寶,最後帶著全堂的人,生生將莊家翻了個底兒空。
“你們看,東街最安靜了,過了十字口,就是府衙,裡面的縣令老爺姓許,長得像只瘦猴子,據說手段厲害,長湘誰也不敢挑他的刺兒。”
“緊挨著的是將軍府,嗨!這可比不上咱宋城的沈將軍,裡面的李將軍充其量就是個帶兵隊長,府衙一有什麼事兒,李將軍就帶著手底下的小嘍嘍出來耍威風,自我感覺了不得!”
“對了,他還有個副手,叫郎謝,那小子倒是長的不錯!挺豪爽灑脫的一個人,有不少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惦記上了,有的都偷送了香包!咱姑母家那個寶貝閨女金枝……哼。落落,你一定要爭氣,把她比下去!我看你行!”
“容兒,別胡說。”安懷伸手將安容偷掀起一角的車簾放下,看了一眼花落,見她老老實實坐著,並不隨安容朝外看,心中讚許。又將目光轉向安容:“如今我們兄妹三人來姑母府上叨擾,切記不可惹事生非,更不可妄加議論他人,招人話柄。”
“哥,你忘了?想當年金枝兄妹去咱家的時候,也是住了小一年呢!還同咱一處上學,他們把咱家鬧騰成什麼樣兒了?”
安容憤憤,又轉向花落:“落落,那會兒你還沒來,不知道,那兩人最是討厭,什麼都要跟我和大哥搶,偏爹孃還縱容他們。這會兒,我可不慣著他們了!他們要敢欺負你,你告訴我,姐姐一準兒不饒他們!”
唉,金杞、金枝兄妹啊……花落險些忘了他們。
姑母是安太傅的親姐姐,嫁給了長湘最大的茶商,常家。如今常家供著宮中御茶,因此誰都不敢怠慢。姑母家的一對錶兄妹,常金杞,常金枝,年歲和安家幾個孩子差不多。金杞跟著姑父打點茶莊生意,金枝養在深閨,整天無所事事。
金杞喜歡花落,上輩子花落在外面勾搭完郎謝後,回府無事做,便常同金杞表兄拋拋媚眼,眉來眼去。後被姑母發覺,心中不喜,更加一力攛掇花落與郎謝之事。
金枝喜歡郎謝,見母親胳膊肘朝外拐,心中不滿,常以言語擠兌奚落,發洩嫉妒。後花落被郎謝當眾侮辱之事傳得長湘人盡皆知,此間也少不了金枝的大力宣傳。
不能怪別人極品,只因自己犯賤在先。花落懊惱的懺悔了片刻。一付緊鎖眉頭的模樣,在安懷看來,卻認作了緊張不安,便輕言安慰:“此去姑母家,娘已先同姑母去了信,為免打擾,咱們不同府中一處,住在花園兩處院子裡,有單獨通往外面的大門,除了飯時,不怎麼朝面。”
花落朝安懷輕輕點了點頭,兩人目光有短暫的對視,被安容一聲嘆息打斷:“唉!你們命好。哎,到了。”
常府。地方上的富戶,和當官的相比,府邸又有些不同。
當官的都低調,越是高官,府中越擺設的簡單,只一兩件貴重的東西亮了身份即可。
富戶,則要儘可能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之能事。流光溢彩,金翠疊加,才能顯足商力,招攬更多生意。
馬車進了高高的朱漆大門,往裡走過五六間正房,下車後便有大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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