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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遠,沉鬱了幾日的眼底露出些許笑意。他低頭,瞥見桌上的密信,眉微微斂起,半響後,他抬首將信往地上的火盆丟去。
不一會兒,密信被燒成灰燼,冷風吹進房,細灰在房裡飄蕩。韓燁閉上眼,靠在木椅上,他放在膝上的手隱隱握緊,唇角輕抿,面容肅冷凜冽。
正在京城百姓翹首以盼秦家之案時,黃浦終於不負眾望地扔出了案子的進展。憑藉黃浦高超的審案手腕,黃金案中的證人扛了幾日,終於在堂上說出了實情,當年他們並沒有親眼見到秦老大人貪墨黃金,是受人指使才會在堂上做出假口供。此訊一出,朝野震驚,眾臣紛紛上天子,嚴查此案,尋回秦家親族,以示安撫。
但可惜的是,大理寺查到此處就斷了線索,所有的證人皆不知當年指使之人到底是誰,秦家的案子陷入了僵局。幾日後嘉寧帝派去南疆的官員也回京稟告,說當年秦老大人的家眷被貶南疆時遇上了土匪,全死在了荒山裡。
訊息傳來,京城百姓唏噓不已,紛紛為秦家感嘆。正在此時,廣陽侯府的世子於聚會中偶然的一句話卻引得京城波瀾不小。
他言,一年前涪陵山腳下靖安侯君身旁那作畫的小姑娘和許多年前拜在魯派門下的小師妹筆鋒極為相似,他這小師妹正是秦府小姐,天縱奇才,可惜在發配邊疆的路上亡故了。魯大師這些年睹畫思人,臨老了身子骨漸差,他便想尋這姑娘跟他去趟滄州,也好慰藉老師。
滄州魯跡大師名冠天下,一卷魯氏丹青萬金難求,秦家小姐幼時的才名在京城也是拔尖的,一時間,趙世子這慼慼之言讓許多念舊的老大人頗有感觸。與此同時,公侯府裡的老夫人們各自拜訪時卻都議論著另一樁事,年前她們在慈安殿拜笀時曾見過靖安侯君身邊的苑琴,如今想來,這姑娘和八年前被逐出京城的秦府小姐幼時模樣有幾分神似,眉眼間更是有股子大家風範。
仔細想想也是,秦府家眷當年被髮配南疆遇上賊匪的地方,正巧離安樂寨不遠,或許當年秦家小姐真的被靖安侯君誤打誤撞地給救下了。
俗話說的好,眾人拾柴火焰高,本以為秦家的血脈都亡故了,如今若還有個嫡出的小姐仍存於世,便是天大的造化和善緣,漸漸地這傳聞愈演愈烈,礙於靖安侯君護短的名聲,倒是沒人敢在她面前隨意提起此事。
畢竟對於當事人而言,祖父和父親冤死,親人慘遭匪賊屠戮實在不是什麼舒心的回憶。
幾日之後,曾是秦老大人摯友的右相攜老夫人拜訪了靖安侯府,聽說出來的時候老夫人淚水漣漣,老丞相一臉感慨,這麼一出更是讓人琢磨起苑琴的身份來。
可惜的是這畢竟是傳聞,今上並沒有召見靖安侯問明此事,遂百姓和朝臣也只能將猜測埋進心底。
得知傳聞的左相立在房裡面色沉鬱,總算明白先前的不安感從何而來。感情帝家的案子帝梓元不動他是有緣由的,在後頭給他鋪著黃泉路呢!
管家憂心忡忡走進房的時候,瞧見面色陰沉的左相,心底一憷,躬身稟告:“老爺,我仔細問過當年派去晉南的人,他們說秦家的小丫頭那時候確實跑脫了,當時大山裡頭滿山冰雪,荒野無跡,他們以為那丫頭活不下來,就將此事瞞下了。”
砰地一聲,左相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神情冰冷,“一群廢物,然留下了後患!”
“老爺,溫侍郎前兩日派人去了江南,想必是尋崔將軍的下落。”
左相朝管家掃了一眼,管家忙道:“這件事老奴早就處置妥當了,老奴只是擔心,靖安侯君怕是……在裡面出了些力,怕防不勝防。”
“帝家牽扯在裡面才好。”見管家面色疑惑,左相冷哼一聲,“如今陛下最擔心的就是帝家勢大,她要對付老夫,就等於是在砍斷陛下的臂膀。這天下畢竟是韓家的,她如此囂張,陛下焉能不阻。放心,只要黃浦尋不出那十萬兩黃金的下落,陛下就一定會保住相府。那些黃金……?”
“老爺放心,自當年置放好後,就沒人動過,除了老奴,運金子的所有人都已經處置了……”管家低聲回。
“那就好。”左相神情滿意,“帝梓元不足為慮,只是太子和溫朔生生□裡頭,倒是有些棘手……”
管家聽得左相此言,想起一事,急忙稟告:“相爺,我派人仔細查探過溫侍郎的身世,覺得有些地方很是奇怪。”
左相抬眼,“哦?如何奇怪,難道你尋到溫朔的親眷了?”
管家搖頭,“不是,恰好相反,老奴把京城查了個遍也打聽不到溫侍郎的半點過往。只知道十一年前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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