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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教,為朕送了個好女兒入宮。”
趙福不敢應言,惴惴不安立在一旁。安靜了好半晌,他才聽到嘉寧帝低低問:“太后呢?這幾日可還安好?”
趙福屏住呼吸,上前兩步,回:“陛下,這幾日太后娘娘閉於慈安殿,誰都沒有召見,只在今兒個清早由孫嬤嬤陪著去了一趟涪陵山。”
“知道了。”嘉寧帝擺手,望了一眼昭仁殿,終於轉身朝禁宮深處走去。
趙福陪著他一同停在冰冷的慈安殿外,平日裡這座威儀榮光的宮殿此時只剩寂靜清冷,就像這座宮殿的主人一般,精心打磨了幾十年的威嚴頃刻間散得乾乾淨淨。
嘉寧帝站了半刻鐘後,慈安宮的大門被緩緩開啟,孫嬤嬤一身素淨,行到他面前,神情凝重,“陛下,太后在等您。”
嘉寧帝頷首,朝慈安宮內走去。
一路行過迴廊,靜悄悄的,除了零星的幾點燈火,滿座宮殿,竟一個人都沒有。趙福心生冷意,忐忑地跟在嘉寧帝身後。臨近殿門,他乖覺地頓足,孫嬤嬤領著嘉寧帝單獨入了大殿。
平時恢弘的大殿內冷蕩無比,太后時常落座的鳳椅上空無一人,將嘉寧帝一個人留下後,孫嬤嬤默默去了後殿。半柱香後,沉鈍的腳步聲響起,最後落在鳳椅前。
嘉寧帝抬頭,一怔。太后著一身素白綢衣,筆直坐在鳳椅上,肅眼望著他。
“跪下。”冷冷一聲,從上首傳來。嘉寧帝沒有半分遲疑,跪了下來。
“皇帝,你要舀哀家的命去抵帝氏族人的命?”
嘉寧帝叩首,額頭砥地,“是兒子無用。”
“你哪裡算無用。”太后沉沉的聲音傳來,“都說知子莫如母,皇帝,這話哀家信不得半分。”
嘉寧帝抬頭,朝太后望去,神情晦暗不明。
“十七年,你騙了哀家十七年,或者是……更久?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先帝的命是靠帝盛天的真氣續著的!”太后指著嘉寧帝,指尖發顫。
嘉寧帝垂眼,“重昭三年,父皇讓我接掌內閣之時,兒子就知道了。”
“逆子!”太后起身,猛地將桌上的暖爐拂落在地,“哀家含辛茹苦將你養大,為你舍了尊嚴去求帝盛天,你然眼睜睜看著哀家在慈安殿以淚洗面足足兩年,讓哀家誤以為先帝背棄髮妻,讓哀家以為你在朝堂上受盡靖安侯壓制……”
嘉寧帝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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