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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便裝迎上前。
溫朔從馬車裡走下,行到黃浦面前拱手,“多謝大人肯讓我私見姜浩。”
“何必多禮,殿下之事我能略盡綿力,也不枉平日裡殿下的提攜。只是本官傍晚審過那姜浩一次,他一句話也不說,是個硬骨頭,你怕是要花些力氣才行。”
溫朔尚還年輕,東宮驟失儲君,一眾屬臣怕都指望著溫朔,黃浦還真怕他撐不起來。
“多謝大人提醒。”溫朔頷首,眼神堅定,不亂半點陣腳。
黃浦見溫朔神色沉穩,心裡頭安定了些。他引溫朔從後門往府衙裡走,親自將他領到牢房前,撤了一眾守衛後就離去了。
溫朔讓林雙守在外面,一個人走了進去。
林雙看著溫朔的身影消失在牢房口,抬頭看了一眼沉沉的天色,眼底浮過一抹掙扎,嘆了口氣。
漆黑的青岩石板盡頭的鐵牢裡,姜浩蜷縮在冰涼的木板上,瞪大眼望著房頂的氣孔。一日時間,他就被磨掉了相府管家的囂張霸道,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沉穩的腳步聲傳來,在安靜的牢房中格外清晰。他從木床上爬起來,正好看見立在鐵窗外面容肅冷的溫朔。他面上有些詫異,又帶了些好奇,湣�鶇永疵揮鋅吹焦�濾芬話悖�凵翊遊濾飛砩襄已捕���恢倍⒆潘�礎�
大概沉默了半刻鐘,少年清越的聲音響起:“姜浩,看你這樣子,是不準備說實話了?”
姜浩怪笑一聲:“奴才一個階下囚,侍郎能在奴才身上尋到什麼真相?”
溫朔懶得和他耍花樣,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隔著鐵籠扔到地上。透過房頂小孔的月光,上面映出模糊的兩個字——溫朔。
“說吧,姜浩,你為何要送這封信給齊嬪?左相又為何要入東宮?這些事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殿下是不是因為我才會在重陽門前斬了左相?如果你說實話,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溫朔沉聲開口,和平日裡弱公子的模樣大相徑庭,肅殺之氣迎面而來。
姜浩神色一僵,盯著信函看了半晌,擺擺手,神情蒼老了不少,卻依然道:“溫侍郎,我平日裡還當你是個面柔的,看來是我看走眼了。你走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勸你一句,有時候真相是一把利器,傷人又傷己,侍郎就算舀在了手裡也只能扎手,不能救人。”
溫朔挑了挑眉,“能不能救是我說了算。姜浩,過幾日黃金案會由黃大人會同兵部刑部兩部尚書會審,你是想等那一日在堂上說出來?這封信不過是你丟出的誘餌,用來拖延時間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他開啟牢房,黑紋官靴踩在冷硬的石板上,將地上的紙條踢開,“你就這麼想在眾人面前將你藏起來的秘密公諸於眾,置殿下於死地?”溫朔俯□,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突然抵在姜浩頸上,“姜浩,你如此聰明,猜一猜現在我會如何做?”
姜浩臉色一白,瞥見溫朔眼底的冷意,聲音戰戰兢兢的,有幾分氣短,“溫朔,你敢!這裡可是大理寺!黃浦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我有什麼不敢,我這條命就是殿下給的。殿下敢在重陽門前斬了你的主子,我是他養大的,你說我敢不敢宰了你。只要能救得了殿下,我什麼都敢做。”
溫朔眼底的固執讓人膽戰心驚,姜浩瑟縮了一下,“你殺了我,就永遠別想知道真相!”
“那就不知道算了,只要你死了,殿下的威脅也就沒有了,我還需要知道真相干什麼。”溫朔輕飄飄道,手又加了幾分力。
冰冷的匕首劃過頸間,一滴滴血滴落在地,格外��恕�
姜浩抖了一下,面上劃過一抹匪夷所思,盯著溫朔,“溫朔,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若是太子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那又如何,是他將我養大,無論他做過何事,我對他的敬重都不會改變。”見姜浩眼底終於有了急色,溫朔知道火候夠了,垂眼開口:“但我可以和你做個交易。姜浩,你不顧及你的一家老幼,那姜思哲呢?”
姜浩面色大變,“溫朔,你想對我家公子怎麼樣?”
姜思哲是左相獨子,去年科舉舞弊案後,被左相安排了一個小吏的官職遠走江南,至今未回。如今左相死了,相府就只剩下這麼一根獨苗,若是他再出事,姜家就絕後了。
“姜浩,事到如今,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我今晚就要了你的命,再讓姜思哲去陪你和左相;二是你說出實情,我不會動相府一人。你若有罪,自會有大靖律法來治你。”
溫朔落音的瞬間,外面突然淅瀝瀝下起了小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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