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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韓燁展開信箋就要提筆,任安樂道,“若是肯和我們談,剛才這些人也不會只留下一句話便憤然離去,江湖裡自成一體,怕是很難讓他們改變主意。”
“所以……”韓燁寫完,抬頭,“我不是以大靖太子的名義寫下這封邀約書。”
任安樂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淨玄大師入室弟子的名頭,在武林中中還有點威懾。”韓燁笑笑,朝任安樂看去,“你這一身武藝想必也出自名師,不如一同落個款,也好讓他們掂量著點。”
苑書一聽這話,緊張的朝任安樂眨眼,任安樂掃了她一眼,苑書忙捂住嘴,訕訕退到一旁盯著地面不敢再動。
“不了,淨玄大師的名諱一出,哪還容得下其他人班門弄斧。苑書,將此信送上山,儘快回來。”
苑書領命而去,任安樂看向韓燁,“能提早入山埋伏各派子弟,且裝扮成驍騎營,這些人的來歷殿下可知道?”
韓燁面色微有嘲諷:“引起兩方爭鬥,坐擁漁翁之利,若要的是我的命,左右不過為了皇城裡的那把椅子。”
帝位爭奪,向來便是血流成河,爭鬥不斷。只是不知道這次前來攪局的是五皇子還是九皇子?
任安樂暗腹這一國儲君坐得也不容易,胡亂找了句話安慰:“殿下不用擔心,臣定護得殿下萬全,讓殿下平平安安回京,高高興興做個新郎官!”
這話一出,瞧見韓燁投過來的眼神,任安樂猛地收住嘴,笑得有些尷尬,摸摸鼻子,搖晃著逃了出去。
回到帳子裡,任安樂不順心的往榻上一倒,踢開毛毯,眉毛鼻子皺成一團。
格老子的,不就是給你塞了個媳婦兒,放別人身上那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內疚個啥!
第二日清早,韓燁的大帳收到了一封從京城送來的密信。
此信八百里加急,金封密印,落款人是趙巖。
韓燁屏退信使,手輕釦在桌上,眼底有微不可見的遲疑,微微合上。
這些日子他吩咐過趙巖又未報回來的,只有一件事。
徹查安樂寨,還有…任安樂。
若是開啟,所有的過去都會被掀開,連那場掩在記憶裡無能為力的殺戮和背信……
韓燁猛地睜眼,用力攥緊信封,手上顯出青白的印記,他穩住有些顫抖的手,緩緩撕開金印。
64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苑書從山上回來;馬不停蹄奔赴大帳,被大帳門口臉板得一本正經的侍衛攔住,她轉了轉眼,正準備搬救兵,任安樂已經走了過來。
“殿下還未起身?”時至正午,化緣山上情況不明;韓燁到此時還未起,著實稀罕。
“進來吧。”侍衛正欲回答;略顯疲倦的聲音在帳內響起,任安樂有些詫異;掀開布簾走進帳內;瞧見桌前立著的人;腳步頓住。
韓燁白袍黑靴,腰間卷著軟劍,額髮如武林人士一般束起,正朝大帳門口望來。他整個人站在那裡,全然不見平日的皇族貴氣,仿似一把磨盡銳利的鐵劍,重韌無鋒。
只是一夜,任安樂卻覺得面前站著的人像是突然瞧不清了一般,明明是一副溫潤帶笑的模樣,卻內斂冷銳,整個人透著疏離淡漠。
“山上各派的掌門如何應答?”韓燁抬眼朝苑書看去。
苑書顯是沒見過這樣的韓燁,斂了嬉笑的模樣,規規矩矩道:“殿下,山上五大門派齊聚,各掌門見了殿下的拜帖,說他們不會下山,但允許殿下帶兩個侍衛上山解釋。”
“張雲趙擎,備馬,和孤上山。”韓燁雖皺眉,但仍朝帳外吩咐了一聲。
任安樂當即反對道:“殿下,山上高手眾多,你不能……”
“不用多說,你在營裡等著,有師父的名頭在,他們不會輕易動手。”
“韓燁!”見韓燁抬步就往外走,任安樂攔住他,頭一次在人前直呼其名,“誰都知道淨玄那個老頭子躲在泰山閉死關,山上的那些掌門和你齊輩,不敢動你,等那些老怪物來了,見徒子徒孫死了個乾淨,不劈了你才怪!”
韓燁轉頭,直直望向任安樂,“安樂寨的老寨主本事再大,也教不出敢將天下武學宗師稱為老頭子的弟子,安樂,中原不比晉南,記住,禍從口出!”
任安樂一時口急,知道自己差點露餡,咳嗽一聲,仍是不肯讓開,“這次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想坐收漁翁之利,單獨上山太過兇險,我和苑書陪你去。”
“不行。”韓燁想也未想,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