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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瑜安,孤聽聞忠義侯的長子性情懦弱,若是從那管家口中尋不到真相,不妨在他身上多用些手段。”
任安樂和黃浦俱是一怔,朝韓燁看去。
“如此喪盡天良之徒,瑜安無需顧忌。”韓燁說完,抬步出了府衙。
馬車上,任安樂瞅著神色淡淡的韓燁,實在忍不住,來了一句:“想不到殿下也是性情中人。”
韓燁瞥了她一眼,“那安樂原本以為我是什麼人?”
任安樂張口便道:“重承諾,守信義,明是非。”
韓燁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安樂此言可寫進史為後世楷模。入京一載,官話倒是學得字正腔圓。”
任安樂懶得理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朝一旁顧自看笑話的溫朔道:“溫朔,你身上的傷養得怎麼樣了?”
溫朔擼起袖子,亮出一口白牙,“早沒事了,上次在圍場見識了姐的箭術,今日姐指教指教?”
任安樂見他搖頭晃腦的模樣,笑著道,“下次吧,這幾日懶得動。”
一旁坐著的韓燁放在膝上的手微頓,朝兩人看去,神情錯愕。
溫朔有些赫然,“殿下,前些時候任將軍說和我投緣,便……”
任安樂一把摟過溫朔的腦袋,無視他通紅的臉,朝韓燁大咧咧道:“殿下,溫朔對我的胃口,奪了殿下所愛,殿下不介意吧。”
韓燁瞧著處得自然的二人,眼底笑意湧出,“溫朔自來便聰慧,你喜歡他也是應該。”話語中的與有榮焉倒是不含糊。
任安樂這次沒有反駁,拍了拍溫朔的肩,忽而有些嘆然,“白撿了這麼大一個兄弟,也是我的福分,這張臉我怎麼瞧著怎麼歡喜,溫朔,想要什麼就跟姐說啊,彆氣!”
這麼說著,安樂突然發現溫朔的眉眼確實有些眼熟,正待仔細看,溫朔朝布簾外瞥了一眼,已經賊兮兮靠到她耳邊,“姐,我也老大不小了,過些時候給我做個媒吧。。。。。。”
任安樂頗為意外,低聲擠眉弄眼笑道:“看上哪家閨女了?讓那個把你當寶貝疙瘩的太子殿下去說,滿京城誰敢拒絕?”
溫朔搖頭,“說不準真會拒絕,那姑娘性子挺倔強的,姐你的名聲唬人些。”
任安樂連連點頭,“也是,不讓嫁咱們也能搶,到時候只管說,姐替你出頭。”
見兩顆腦袋湊到一塊喋喋不休了半晌,韓燁咳嗽一聲,道:“安樂,今日邀你去圍場還有一事……”
“何事?”任安樂立馬抬頭。“殿下不是為了和我去馴服烈馬?”
韓燁見任安樂質問得來勢洶洶,搖頭,“安寧在圍場,我想讓你去見一見她。”
任安樂笑容微斂,“哦,原來公主也在圍場,安寧出了何事?”
韓燁道:“這幾日公主府裡的女官來報安寧整日呆在圍場練箭,我怕她身體吃不消。”
“殿下待公主倒是好。”
“她性子耿直,說來也有十來年沒見過她如此模樣了,你和她脾性相投,她也許會聽你一勸。”
任安樂擺手,掀開布簾,圍場隱約可見,“以我和公主的交情,即便殿下不說,我也該來一趟。”
天氣有些悶熱,安寧一身盔甲,長弓拉滿,凝神望向草地上的紅心,四處散落著不少長箭。
一箭射出,破空聲響,箭偏落在一旁,安寧皺著眉,身後隱有腳步聲響起。
“不是說了圍場這幾日不要放別人進來?”她迴轉頭,看到來人,冷喝的聲音戛然而止,面容愕然,握著弓的手微微一抖。
幾米之外,一身淺綠曲裾的女子緩緩走來,停在她面前,“安寧,你脾氣漸長,箭術倒是退步了不少。”說著她按著安寧的手,將弓拉至滿月,手一鬆,長箭離弦,穩穩射中靶心。
輕鳴聲將安寧的心神拉回,她神情複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任安樂,嘴唇動了動,含糊吐出兩個字,“安樂。”
任安樂笑了笑,退後一步雙手抱胸靠在擱放兵器的木架上,“你這麼心不在焉,再過十年也沒什麼長進,怎麼回西北領軍打仗?”
安寧放下長弓,“反正父皇也沒打算放我回去。”她說著行到任安樂身旁,一同靠在木架上,問:“你怎麼來圍場了,聽說京城裡這陣子鬧騰得慌。”
“你每日在這裡,知道的事還挺多。”任安樂瞥了她一眼,“你皇兄擔心你,讓我來勸一勸,誰讓我是做臣子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安寧,這句話你聽過吧!”
明明是一句帶著調侃的笑語,安寧心底卻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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