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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有辦法解了此案,鍾將軍和本官一併欠將軍一個人情。”
任安樂擺擺手,起身行了兩步,道:“今日之事,乃我一時興起,還望瑜安不要對別人提及。”
任安樂雖貴為上將軍,干涉大理寺審案總歸有礙名聲,黃浦當然明白,忙道:“將軍放心,今日下官只與將軍品茶閒聊,其他事一概不知。”
任安樂背對著他揮了揮手,徑直朝古粟關押之地而去。
行過戒備森嚴的右堂和略微昏暗的長廊,牢房裡最裡面一間關著大理寺最重要的嫌犯古粟。
陰森冷寒的鐵牢盡頭,突然響起輕緩的腳步聲,一步步敲在人心裡頭,如鐘鼓一般。
角落裡,古粟睜開眼,看著突然出現在牢房外的女子,微微一怔。
哪怕是王侯公爵,以黃浦的秉性,這件案子審完之前,都不可能私下見到他,這女子是……望著面前人沉穩素雅的面容,他心地一動,恐怕她就是那位一手將黃浦提攜至大理寺首位,如今已入主內閣的上將軍,任安樂。
“任將軍。”古粟站起身見禮,他在侯府摸爬滾打幾十年,縱使已經做好了丟命的準備,可有些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得罪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你認人倒是很準。”任安樂面容不變,淡淡道。
“將軍威儀,響徹京城。只是古粟乃一介將死之人,在堂上已經說了全部實話,實在不敢勞煩將軍再來此汙穢之處。”他垂下頭,回得很是卑微。
任安樂瞅了他一眼,突然開口,“古粟,若你在堂上說出真相,我可保你一雙兒女萬全。”
古粟整個人僵住,驟然抬頭,眼中隱有陰狠之意,“任將軍,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堂堂一朝上將軍,怎可牽連我的兩個稚子!”
大理寺內堂,黃浦正在仔細研究案子的卷宗,突然衙差來報太子親至,他一愣,忙朝外迎去。
“殿下,可是有事吩咐?”
堂外,韓燁一身常服,領著溫朔邁進大堂,見黃浦面有倦容,笑道:“無事,剛才和父皇商量了江南諸事,路過大理寺,便進來看看,順便問問忠義侯的案子如何了?”
黃浦暗想這二人倒是心有靈犀,連掛心的事都一模一樣,忙道:“下關無能,尚不能從古粟口中問出一二,去西北的衙差也要兩日後才到,到時下官會讓忠義侯長子和古粟當堂對峙,或許此案會有進展。”
韓燁頷首,交代道:“這件案子事關公侯和邊關將士,非同一般,京城百姓皆矚目於此,卿定要仔細審斷。”還未等黃浦開口,他已道:“孤看大理寺外有任府的車馬,難道安樂在大理寺內?”
黃浦神色微頓,任將軍喲,您這車馬被太子一眼就瞧了出來,還讓我保什麼密!
心裡這麼想著,黃浦仍是肅著臉,緩緩道,“任將軍和臣有幾月香火之情,今日特地來瞧瞧往日的同僚,此時正在後堂和其他同袍敘舊,殿下可要同去?”
韓燁是瞧見了任安樂的車馬才會入大理寺看看,本以為她是為了忠義侯的案子前來,想不到竟然是和昔日同袍敘舊,著實有些意外。
“不用了,孤在前堂飲杯茶,等她出來。”韓燁淡淡道,朝堂內木椅一座,便如一尊佛般不動了。
黃浦面上坦然,吩咐著內侍上茶,和韓燁細聊,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花。
任將軍,您再不出來,下官就要犯欺君罔上之罪了!
安靜的大牢內,唯剩古粟惶急的喘息聲。任安樂沉默的看著古粟,眼中的冷厲讓他緩緩收了聲。
“稚子?無辜?”任安樂隨手一揮,鐵鎖應聲而斷,她推開鐵門,走進腐朽陰森的牢房,停在古粟三步之遠的地方。
“你的子女無辜,那鍾景呢?”她俯□,一字一句開口,“那個姑娘只有十六歲,這個月便是出嫁之期,被□了不算,還在兄長歸家之日被活生生吊死在親人面前,你有沒有想過,她無不無辜?她的兄長和所愛的人可不可憐?”
“像你這樣喪盡天良之人,有什麼資格為人父母,你一雙兒女成人後,又有何面目面對世人詰責!”
任安樂眼底的怒火淡漠微凜,對古粟誅殺之心毫不掩飾,古粟駭得倒退一步,癱在木床邊,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
“我只是奉命行事,只是奉命行事……”他喃喃自語,突然回過神來,捂住嘴,驚慌的看向任安樂。
“你在忠義侯身邊幾十年,他的手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真的覺得你擔下一切就能保住兒女?”
古粟頓住,神情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