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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
“怎麼,審案開始了?”任安樂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秒就要重新閉眼睡著。
苑琴迎上前替她強行擦淨了臉,“有好一會了,小姐不去看看?聽隨行的侍衛傳話回來,說殿下甚是威風,諑斥得一眾被帶回府衙的官員啞口無言。”
任安樂伸了個懶腰,筋骨交錯,一片舒坦,她端著苑琴遞過來的溫茶行到窗邊,“他做他的盛世儲君,我去湊什麼熱鬧。”
“可是若非小姐,太子殿下沐天府之行絕不會如此圓滿。”苑琴放下茶杯,溫聲道,眼底睿智通透,靈動溢彩。
“罷了,有些東西遲早要還,不如早些。”任安樂嘆了口氣,淡淡吩咐:“苑琴,收拾東西,是時候回京了。”
苑琴一怔,隨即點頭,應聲退了下去。
兩個時辰後,府衙判決的訊息傳至沐天全府,知府鍾禮文貪墨賑糧與河堤款罪證確鑿,秋後問斬。餘等十二名官員沆瀣一氣,皆革職查辦,他們所屬之職由其各縣師爺暫時替補,等待朝廷重新派來官員。至於沐天府十來家商紳,其家產全被太子充公,以為賑災之用。
此案一過,太子韓燁賢德之名傳盡江南,連帶著一同前來的任安樂也成了百姓津津樂道的好官。
“殿下既然尋到了沐王爺私煉兵器的證據,剛才怎不在堂上公之於眾?”臨近客棧,簡宋小心詢問太子。
“此事事關重大,畢竟是皇傢俬事,若是讓天下皆知,對我皇族並無多少益處,早些回京將證據呈給父皇便是。”
“臣猜沐王爺不會輕易罷手,殿下安危恐會成憂。”
簡宋話未完,馬蹄飛奔聲自街頭另一邊傳來,蹄聲陣陣,氣勢攝人。他一抬頭,見施將軍一馬當先,著實有些意外,“殿下,施將軍不是兩日後才會到?”
“那是騙鍾禮文的,否則他怎會鬆懈心神,諍言兩日前便到了沐天府外十里。”韓燁淡淡回答。
談話間,施諍言已奔至韓燁面前,拱手道:“殿下,賑災銀和隨行侍衛全都已經到了,臣已讓副將去臨近城池購買糧食以救濟百姓。”
韓燁點頭,“諍言,你把其他事宜交給周副將,我們晚上便啟程回京。”
施諍言從馬上躍下,和韓燁並肩朝客棧內走去,問:“殿下,怎會如此心急?”
韓燁腳步一頓,朝客棧後院看去,唇角勾起,意味深長道:“有人給孤送了一份大禮,回京的時候到了。”
施諍言不知所以,朝太子抬首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道絳紅的人影消失在窗邊。
傍晚,沐天府諸事完畢,除了留下善後的周副將,太子一行離開平安客棧,緩緩朝城外而去。
此時天色稍晚,韓燁本以為會暢通無阻,立刻離城,卻不想才走了幾百米,行轅便停了下來,施諍言遲疑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殿下……”
韓燁實在不知何事能讓疆場上從不後退半步的施諍言停下行轅,和任安樂對視一眼,笑著掀開布簾朝外看去,幾乎是瞬間,他漫不經心的神情緩緩變得鄭重,捏著布簾的手一頓,即便是任安樂,在看到外間的場景後,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暮色降臨,漫天煙霞,燈火萬生。
街道兩旁,站滿身著布衣的百姓,見太子現於人前,頃刻間跪滿了街道,如雷的聲音在整個沐天城內驟然響起。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恭送殿下回京。”
沒有任何歌頌讚揚之詞,對皇室來說不過是最尋常的一句,韓燁卻在親眼看著一城百姓簡單至極的送行時,心底充溢著無可言喻的驕傲滿足。
這是他的子民,受盡磨難天災卻依然忠於這片土地,懂得感恩的子民。
韓燁緩緩起身,走到馬車木板前,示意行轅前進。
“孤拜謝諸位。”
“孤拜謝諸位。”
……
儒雅堅韌的聲音一遍遍在擁擠卻安靜的沐天城街道上響起,東宮禁衛軍握戟指天,護衛著他們的儲君。
遠遠望去,明黃的太子行轅,威嚴尊貴。
不知何時起悄然坐直的任安樂看著馬車前的白色身影,墨沉的眼底盪開極淺的漣漪。
五日後,太子行轅至晉賢府,此處距京城只有兩日之途,一路風平浪靜,讓嚴守戒備的施諍言著實鬆了口氣。
第二日清早,施諍言和任安樂請太子啟程離開,卻見簡宋跟著一身布衣的韓燁從房中走出。
“諍言,你和禁衛軍先守在此處,孤有個地方要去,待孤回來後我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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