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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心思單純,小姐怕她藏不住秘密?”苑琴猜道。
任安樂搖頭,“苑是單純,於行軍打仗上卻有奇才,往往能出人意料扭轉乾坤,且在武功一途上的天分不下於我,若讓她過早知曉這些事,以她的性子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那…若是苑見著了泰山上的……”
任安樂笑笑,擺手,“你日後可喚她帝承恩。”
苑琴點頭,“苑見了帝承恩可怎麼辦?”
“這丫頭膽子素來便大,嚇一嚇她也不錯。”任安樂伸了個懶腰,就欲往房裡走。
苑琴欲言又止,喚住她:“小姐,剛才有請帖送進府裡,請您出席半月後太子在東宮的壽宴。”
任安樂頓住腳步,回頭,皺眉,“此次東宮宴會邀請的是京城貴女和世家子弟,我如今的身份並不適合出席,韓燁怎會遞來請帖自討沒趣?”
苑琴沉默,眨眨眼才道:“小姐,是慈安殿的總管親自送來的請帖,這次的壽宴是太后一力舉辦,太后雖不出席,但是參加的人選皆由太后選定,除了小姐,得了太后親自下帖的還有正在路上的洛家和東安侯府的小姐,以及……帝承恩。”
“是嗎?太后真正想邀請的恐怕只有洛家和東安侯府的小姐,我純粹是個應景的。一山難容二虎,更何況一下子來了三隻,東宮的火怕是要殃及池魚了。苑琴,你替我挑一套正經衣服,我在一旁陪著唱臺戲,也算圓了太后的恩旨。”
任安樂懶懶揮手,踩著木屐三兩下遁進了房。
苑琴一想半月後的東宮壽宴便很是期待,眨了眨眼,摸摸鼓鼓的荷包琢磨著京城哪家衣飾店口碑不錯,一溜煙沒了人影。
幾日後,官道上,迎面而來一行人,禁衛軍護衛兩旁,中間的馬車極是華麗張揚。
“鄭統領。”車內一聲喚,一旁的禁衛軍統領鄭山靠近窗邊,低聲問:“心雨姑娘有何吩咐?”
窗布被掀開,露出一張秀麗溫婉的臉,心雨柔聲道:“我家小姐久不下泰山,身體微恙,希望統領能在下一城為小姐尋個大夫,將車程放慢些。”
鄭山微怔,粗獷的面容略有苦惱:“心雨姑娘,離京城還有些路程,太后有令讓帝小姐參加太子殿下半月後的壽宴,若是遲了……”
“統領放心,只是會遲些日子,絕不會延誤殿下的壽宴讓統領為難。”
見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求情,念及馬車裡那位的身份,若是病了他也擔待不起,鄭山點頭,應諾:“心雨姑娘莫擔心,等入了城,我會為帝小姐請個穩妥些的大夫。”
心雨笑著感謝,放下窗布,縮回馬車裡,轉頭見帝承恩抿著茶神色沉靜,遲疑片刻問道:“小姐,您好不容易才能下山去見殿下,怎要拖延著不入京城?”
帝承恩放下杯盞,半響後淡淡道:“你這幾日沒聽說嗎,陛下迎入京的不只是我這個帝家孤女,還有晉南洛家和東安侯府的小姐,我怎能和她們同時入京。”
“為何不能?”心雨神情懵懂。
“他們有背後的家族為靠山,一入京城便得前呼後擁,我如今毫無依靠可言,京城波譎雲詭,我自然要賭一賭太子殿下的心慈,若他能在壽宴上對我高看幾分,壓一壓那幾人的風頭,遲幾日又何妨。”
心雨恍然大悟,只是看著冷靜的帝承恩,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感慨,那個往泰山送了十年禮物的太子殿下,恐怕不知道在他惦記了十年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心裡,他也是可以被算計的。
數日後,京城街道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湧入人流中,馬車周圍護衛之人極少,卻個個天庭飽滿,臉帶煞氣,一看便是久經沙場之人。
“大哥,京城真是熱鬧,你說太子殿下長得什麼模樣?”
馬車內,穿著一身簡單布衣,臉龐圓嘟嘟的小姑娘脆聲問著另一個垂眼翻冊的青年,神態嬌憨可愛。
“銀輝,你可見過大靖史冊上見立國元勳的畫像?”青年眼皮子都未抬,漫不經心回。
“當然見過啊!那和太子殿下有什麼關係。”
“聽說太子肖似太祖,你念著的太子長得和埋進土裡的人一個模樣,沒什麼好期待的。”
青年淡淡回,抬眼,望著洛銀輝,認真無比。
微風襲來,將窗邊布簾吹開,外面行走的路人不經意間瞥見馬車內的光景,著實一怔。
倒不是馬車內小姑娘的嬌憨可愛難得一見,而是馬車內端坐的青年,雖然臉龐蒼白孱弱,一雙眼卻若繁星般睿智清澈,蘭華之姿,竟絲毫不弱於享譽京城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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