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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現在二樓,便惹了滿堂注目。
任安樂迴轉頭,見是熟人,咧嘴一笑,隨手朝對面木椅一指,以示邀請。旁人不知韓燁身份,可隨行的侍衛是知道的極清楚的,見任安樂這副召喚的架勢,臉都綠了,只是還沒等到他們表忠心為太子爺不忿,韓燁已經眉一揚朝窗邊走去。
被拋下的侍衛面面相覷,嘀咕著自家殿下一見這任將軍,風骨便傾頹了,垂頭喪氣守在一旁。
能得當朝上將軍相邀的自非凡人,況且素聞任安樂性子桀驁,鮮少有能入她眼的,來人身份定不一般。跟在一旁的掌櫃見賓客顧自詫異,喜不自甚替韓燁奉上茶點後將二樓一眾賓客請入了包廂。
一位貴人尚可迎合聚賢樓規矩,若是兩位,那自然便是要聚賢樓為其改規矩了。
眨眼間,二樓大堂便安靜下來。樓下燈火萬千,行人如履,熱鬧非凡,樓上古香寧靜,涼風徐來,觀京城百態,別是一番風景。
即便是韓燁坐下,任安樂也懶得理他,仍神色如常拖著下巴看著京城繁華的街道,眯著眼極為愜意。
韓燁抿了口茶,茶香清冽,入口澀苦,他很是意外任安樂的性子居然會好此茶。抬頭朝對面眉目坦蕩淡雅的女子瞧去,韓燁突然有些感慨,半年前還是滿京城鄙夷不屑的晉南女土匪,如今已成了一品上將軍,掩在眾人對她女子之身的好奇下,極少有人注意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仕途晉升,大靖開國數十年來,亦從未有過。
難怪右相曾說,任安樂此人,決不能與之為敵。
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多,韓燁心底失笑,道:“此處風景甚好,你這回尋了個好地方。”
任安樂伸了個懶腰,不急不緩苦著臉道:“殿下,託您這場聲勢浩大選妃的福分,如今整個京城的貴女都想瞧瞧我這個拒絕了太子殿下的女土匪是個什麼模樣,如今家宅難安,不到半夜臣連府邸都不敢回。殿下……”
任安樂哀怨嘆息一聲,手伸到韓燁面前巴巴攤開,“臣的封祿也是每日巡城辛苦賺來了,將軍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都要靠臣養活,再說聚賢樓的茶水也不便宜,您若是體恤下臣,不如把臣每日在外吃喝的銀子一併包了?”
韓燁顧自端著茶盅細品,完全不為所動,只是瞧著她,“任將軍,孤這人有個毛病,若是五城兵馬司需要兵帑,孤為鼎力相助,若是將軍要孤行個方便……”韓燁頓了頓,正兒八經繼續道:“孤銀子沒有,貴命一條,將軍有本事,拿去便是。”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韓燁話音落定;任安樂瞪大眼足足愣了半晌;她以為這種無賴的扯皮話素來只有她這種土匪會冠冕堂皇的說出口;想不到堂堂一國太子用起來也是極為順溜,毫不汗顏。
清了清嗓子;她尷尬的收回手;抿了口茶;“殿下的命貴比國祚,臣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今日殿下好興致;怎一人出宮,溫朔呢?”
韓燁聞言露出被拋棄的神情;嘆道:“俗話說的好,女大不中留;溫朔也一樣,被趙巖帶去翎湘樓喝花酒了。”
任安樂嫌棄的看了韓燁一眼,“以溫朔的年紀說親足矣,喝花酒這點小事算什麼,殿下你太護著他了,若是他由我來養,早丟到西北大營和北秦韃子對練去了。”
韓燁這才想起面前的主本就是個吃喝嫖賭皆不忌諱的女中豪傑,懶得跟她多說,隨口問:“你今日身邊亦無人跟著,苑琴苑書呢?”
任安樂擺手,“今日十五,我讓她們休憩一整日,管她們去哪了,不在眼前晃正好。”她話音微頓,酒杯送到嘴邊,突然問:“殿下這幾日身影難覓,想必每日都在陪著帝小姐?”
每日陪著?韓燁看向任安樂,“哪裡傳出來的話?西北冰災,我每日都在東宮……”實在覺得這句話太像解釋,韓燁收住口,沉默半晌道:“聽宮娥說,承恩入東宮那日你和洛公子在花園石亭裡偶遇閒坐,想來應該見過她了,安樂,你覺得……承恩如何?”
只遙望一眼,便讓她評價帝承恩此人。說真的,任安樂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眨了眨眼,笑道:“承恩小姐姿容無雙,是個難得的美人,殿下好福氣。”
韓燁聞言並未欣然,眉頭仍然微皺,任安樂瞧得稀罕,問:“怎麼,如此美貌,殿下不滿意?”
韓燁搖頭,朝窗下望去,人群熙攘,他的聲音安靜而漠然:“和這些無關,安樂,我只是沒想到梓元她……”竟變成了和當年完全不一樣的模樣。
他記憶中的帝梓元,絕不會忘記帝家的血仇,對皇家低頭,去求太后給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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