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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個稱呼格外看重,見任安樂不把他當外人,一改平日裡的老成,抓著任安樂喋喋不休,眉頭皺得像個小老頭。
一旁的苑書見溫朔抓著自家小姐的手不放,眼瞪得似銅鈴大,只是任安樂不為所動,她也只能鼻孔哼哼著出氣。
任安樂瞧他這模樣,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瞧你這出息,還是在東宮長大的。”
沒等她說完,抓住機會的老中醫手一動,將最後一塊燒焦的地方以迅雷之勢解決,對著小臉煞白煞白的溫朔笑眯眯道:“小公子,養個把月就好了,只是肩膀上怕是要留疤了。”
溫朔逞笑笑,咂著嘴角:“無事無事,本公子又不是個姑娘,哪裡在意這些。”
任安樂見他無大礙,讓他早些歇息,抱著酒罈子利落轉身,搖搖擺擺出了房間。
苑書跟在她身後,幾次欲言又止,任安樂將酒罈扔到她懷裡,斜眼道:“說吧,這麼扭捏做什麼?”
“小姐,溫朔細胳膊細腿的,你別是看上他了吧。”苑書被砸了個踉蹌,小跑上前小聲問。
“想什麼呢,他這麼點歲數,太嫩了。”
任安樂橫眉冷對,踩著木屐一路到了書房,苑琴坐在書桌前眉頭緊皺,見任安樂進來,迎上了前。
任安樂換下將袍,著一身裡衣,掃了桌上一眼,淡淡問:“今晚宮裡到底出了何事?”
“有刺客潛進宮裡行刺,帝小姐替陛下擋了一劍,剛剛宮裡傳來訊息,刺客自斃在西山,趙公公無功而返。”
任安樂皺眉,“帝承恩如何了?可礙性命?”
苑琴搖頭,“方太醫醫術高超,聽聞那刺客刺偏了些,沒有傷及心脈。。她頓了頓,加了一句:“殿下現在還守在元華殿裡,沒有回東宮。”
任安樂倒是滿不在乎,“帝承恩為救他老子才會受傷,這是他應為的。”
就算知道任安樂是個大咧的性子,苑琴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任安樂往榻上盤腿一坐,託著下巴,“刺客的身份可查出來了?”
苑琴搖頭:“沒有,陛下已經下令關閉城門,搜查餘黨。刺客劍法極高,聽說陛□邊的禁衛軍連一劍都擋不下來,但是劍法單一普通,瞧不出任何來歷,趙公公找到時,那刺客已經自盡於西山,我懷疑刺客是……”
“是豢養的死士,所以陛下才會懷疑不止這麼一個刺客潛進了京城。”任安樂眯眼,緩緩介面。
苑琴點頭,“我便是如此猜想的。只是到底有誰會如此大膽,敢行刺陛下,更奇怪的是那刺客無心戀戰,一擊不中就逃離了皇城。”
“應該說誰能捨得用一個高手來做這麼一件完全不討好的事。”任安樂叩了叩扶手,聲音有些悠長。
苑琴微愣,“小姐是說今晚的行刺不是為陛下而來……”
“我只是猜測。”任安樂眸色深沉,“皇城禁衛森嚴,刺客若想混進去,除非有人接應,否則你以為皇城是這麼好闖的,再者,刺客既然已經逃出,卻自盡於荒野,擺明了是身後之人在滅口。想來那人沒料到趙福有如此身手,才會匆忙之際絕了後患。”
“小姐,照你所說,此人平白損了一名高手,又沒傷到陛下分毫,反而讓宮裡有了警覺,如此拙劣的刺殺,豈非愚蠢至極?”
任安樂閉眼,眉頭輕皺,這件事確實太過奇怪,嘉寧帝和太子未必看不出端倪,只是如此佈局太過愚蠢,反而讓人陷入迷霧之中。
不過對她而言這倒是個好機會。任安樂聲音幽幽:“苑琴,把這件事查下去,既然做了,斷不會不留半點痕跡。還有……去查查五柳街的大火,溫朔被人鎖在裡面差點活活燒死,連太子也被引了去,這件事絕對不會簡單。”
苑琴一聽這話,想到那個人前板著臉人後喜歡插諢打科的小子,秀麗的眉眼一肅,應了一聲,急急退了下去。
這丫頭倒是對這件事格外上心,任安樂摸著下巴,有些晃神。
這件事雖透著詭異,但若是逆其道反過來想卻有一絲線索,萬事皆有其因,誰在這件事裡討了好處,或許便是誰做下的鬼祟。
但……偏偏,那個人卻最不可能,或者說沒有半點能力做下這件事。
一個被皇室囚禁十年與世隔絕的孤女,能佈下行刺嘉寧帝的局,這種猜測,才是真的笑話……恐怕誰都會這麼想吧。
時至明曦,露出淺白的天色,任安樂立在窗前,望向皇城的方向,神情莫測。
京城被封了足足三日,直到禁衛軍把整座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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