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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苑琴和苑同是一怔,嘉寧帝召見,下一道旨意足矣,怎會讓趙福這個大總管親自來任府走一趟?
任安樂眼底一閃,揮手道:“公公稍等,我去換套衣袍,隨公公入宮。”
趙福笑吟吟點頭,看著任安樂朝內堂而去。
不一會,任安樂換了身墨綠晉士古袍出來,那叫一個風流大氣。趙福心底讚歎,難怪太子硬將這麼個土匪姑娘放在了心上,這般穿上將袍是將軍,著上晉衣是古士,倒也稀罕。
“將軍,走吧。”趙福上前,和任安樂一道出了任府朝皇宮而去。
嘉寧帝從林昭儀的汝陽殿出來,享受了半日溫香軟玉,有了精神去打理正事。想著趙福去任府也有一個時辰了,哼了聲,這個任安樂,他都派了內廷大總管去接,也不趕緊著入宮覲見。
殿外的小太監見嘉寧帝面色和善,忙上前回稟道:“陛下,安寧公主在殿外候著,求見陛下。”
嘉寧帝一愣,隨即黑了臉。被女兒堵在妃子殿外,可不是件甚有臉面的事,自從化緣山太子遇刺兩人在上房大吵後,安寧還是頭一次入宮求見,他捨不得攆走,擺手:“讓公主去御花園裡等著。”
端了端步子,嘉寧帝頂著輕快的步伐去了御花園,見到了這個一向很寶貝的女兒,剛坐上石椅,在聽到安寧的請求時沉下了眼。
“父皇,兒臣想回西北為青南城守將,望父皇恩准。”
安寧比數月前剛回京時沉穩內斂了不少,卻沒了當初一往無前的銳氣。嘉寧帝看著變化明顯的長女,淡淡道:“朕不準。”
安寧皺眉,據理力爭,“父皇,青南城與北秦比鄰,向來是北秦覬覦之處,如今失了統帥……”
“西北的將軍只有你一個不成?朕已下旨讓李福年暫代鍾海之職。”
李福年是施老將軍座下第一大將,嘉寧帝如此安排倒也鄭重,安寧如今一心想著回西北,頭一抬就要反駁,“父皇,李將軍要幫著守隆裕關……”
“安寧!”嘉寧帝面色不悅,“不過是說了你幾句,怎麼,你如今也要學著那些紈絝子弟離家出走不成,朕這個當老子的,還留不住你了!”
“父皇,兒臣是大靖的公主。”
這句話對嘉寧帝來說那就是跟刺兒,前些時候才聽韓燁那臭小子在上房嚎過,他瞅著自家閨女,怒從心中來,“你是大靖的公主,還是朕的長女。父母在,不遠遊,宮裡的師傅沒教過你!等召了駙馬,朕才懶得管你是不是留在京城。”
嘉寧帝顧自起身,拍拍衣袖把安寧晾在御花園,朝上房而去。
安寧立在涼亭裡,神情複雜,半晌無語。
趙福領著任安樂到了上房,才知道嘉寧帝被安寧公主絆在了御花園,遂讓任安樂在上房裡坐著,他退下去準備茶點。
上房內只剩任安樂一人,她眼睛四處晃,目光凝在了御桌上置放的那把劍上。
通體碧綠,墨澤深沉。如果她猜得不錯,這應該是他們帝家傳世的碧璽劍。
自從數日前嘉寧帝一掌劈了碧璽劍的老窩後,就把它給挪到御桌上來了。其實趙福也不是很理解嘉寧帝成日把這把屬於帝盛天的劍擱在眼皮子底下膈應自己的想法。
任安樂猛地立起,不由自主朝那把劍走去,停在御桌前。她甚至沒有注意到她離御座只剩半米之遠,早已超了一個臣子該有的位置。
取下墨石架上的碧璽劍,任安樂臉色沉下,眼緩緩眯起,握著劍身的手甚至微微顫抖。
滅了她帝家滿門,怎麼還敢把帝家的傳世信物如此堂而皇之的擺在天子御桌上!
任安樂倏地抽出碧璽劍,劍光掠過浮影,森冷的殺氣頓時在上房內瀰漫。
幾乎是同時,上房的門被推開,嘉寧帝一腳踏進,看著房內的場景,神情頓住,眼底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逆光下,著碧綠晉袍的女子手握碧璽劍立在御桌前,凌厲的背影,一身氣勢,竟恍若十六年前那個消失於世間的人。
……
韓燁一身布衣,一個侍衛都未帶,悄悄入了城外近郊一間寒磣簡樸的茶館。茶館的掌櫃見著他,樂呵呵的打了個招呼,“喲,葉家小哥,今日又來喝茶啦!”
韓燁點頭,面上露出些許憨笑,“我那老師來了?”
“哎呀,老先生早就來了,涼茶都灌了兩壺啦,你快進去吧。”掌櫃一個勁的把韓燁朝裡面轟,想必是把他當成了上京求學的學子,只是不湊巧找了一個寒磣的老師。
角落的隔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