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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閣主是她今世的依傍,他好,她便知足。
不知道他現在可有想起她來?
“奶孃,那位公子是何身份,你可探知清楚了?”夜奴猶記得那位名喚紀江還的男子曾和她有過一面之緣,那日雪下正大,他也是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面前的。
他,真的是一個謎一樣的英俊男子。
“呃……這我倒是來不及問問他,當我看到昏迷在他懷中的你的時候,我們便慌了手腳,見他氣度不凡,且又救了小姐,我們也沒多做懷疑……”奶孃說著便覺得處理這事太過草率了,若是對方帶了小姐回來是有企圖的,那後果是她不敢想的,“我想這事兒還是交給三爺處理吧,目前,尚書府的三位爺之中也就三爺還未入朝為官,索大人和老爺走得近,多年深交下來,如今,三爺幫著我們料理府內之事也是合情合理的。”
“嗯,也好。”話雖如此,可是對於紀江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山裡木屋救了她,她還是百思不解,他知道她是柳姿虞,那日他是那樣喚她的,她記得很清楚。
從奶孃說的那些話中,她不難推斷,紀江還和柳府並無直接的聯絡。
那麼,他知道了的,難道只是一種巧合?
這一切她必須弄清楚,現在的她,對於周遭的一切人事物都還在適應階段,雖然來此之前,她對柳姿虞的一切喜好,包括和她親近的人物,她皆是鉅細靡遺的調查了一回,但是,時間畢竟太倉促,要她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蛻變成另外一個女子,實在太難。
☆、第035章 筆墨紙硯情難紓
睡了一日,夜奴的身子骨倒也舒坦了些,勉強地翻開紫色的被褥。
說也奇怪,她和這柳姿虞倒也是有緣,就連蓮足的尺寸都一樣,她穿著合適的繡鞋,踱步來到窗臺前的几案上坐了下來,左手執著右手的袖子,慢條斯理地研磨,待墨水逐漸濃稠些,她才拿起倒放在“筆擱”上的紫毫筆,鋪好了白紙,墨水沾溼了筆尖,卻不知從何寫起,該從身份可疑的紀江還寫起,還是從驃騎將軍府的所見所聞寫起。
“罷了。”思慮有傾,夜奴擱下紫毫筆,處在她眼眸中的落寞之意揮之不去反倒是更加的濃稠起來。閣主若是念她、憂她,恐怕日辰早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地執筆傳佳音呢!
“揮毫散林鵲,研墨驚池魚。怎麼不繼續寫?好讓我有幸賞得由此意蘊的娟娟字跡。”憑空貿然出現的索叔揚站在窗臺前,他目光赤、裸、裸投射在那張沾了墨跡卻未成形的字跡。
夜奴驚訝之色在眸中一閃而過,她冷靜地仰望著眼前的較為陌生的男子。
當日隨著日辰夜探驃騎將軍府,夜色幽暗,夜奴對他初略的輪廓倒也是印在腦海裡,記在了心裡。今日,見他一身緋色袍子,星眸亦是溫柔的,而她心境卻已今非昔比,畏懼如鑿洞的水眼般永無止盡地湧出,溢滿她的心頭。
喉嚨間的不適尚未痊癒,夜奴張了張嘴唇,沙啞似年邁老者的嗓音艱難地溢位喉間,道:“索大哥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小坐片刻,站在窗臺前倒像是我將你逐出房間似的,恐引得下人非議。”
索叔揚眉角微挑,此話顧慮頗多,倒不像是出自柳姿虞之口,若不是這張一模一樣的清麗秀顏,他可真得懷疑她不是柳姿虞了,他向前邁開大步。不稍片刻,高大的身子就已經處在門口前了。
夜奴開啟房門,猶豫之下,她終究是默默地退讓開去路,側立在門檻旁。
索叔揚高大的身子擠進她的閨房內。
瞬間,夜奴直覺的腦袋暈得厲害,胸膛前悶得慌,她身子搖搖晃晃地扶住牆壁。
索叔揚及時扶住了夜奴,眼見她氣色雖漸漸好了,但是身子骨卻是依舊虛弱得很,怒道:“看來古大夫的醫術也不過爾爾。”他緩了語氣,“身子虛得如此厲害,還敢穿得如此單薄,我看你根本就嫌你的病情還不夠嚴重。”
夜奴看了索叔揚半眼,發現她自己身著著白色的中衣,蒼白的臉頰上頓生兩抹紅暈,一時之間忘了反抗,任由著他為拿起大紅色的氅子為她披上。
夜奴屏住鼻息,等待索叔揚的手在她身上移開時,她如臨大赦般垮下纖細的肩膀,急促地喘息著。
“不關古師傅的事情,是我不聽話,你知道的,要我喝下那碗苦藥,簡直如臨上斷首臺。”夜奴五官皺起來,她沒有忘記柳姿虞的本性,更沒有忘記她怕苦,更怕吃苦澀澀的中藥。
索叔揚無可奈何地強迫夜奴起步饒過繡著金絲雀的屏風,讓她在床榻上坐了下來,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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