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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江還冷冷地打斷夜奴的話,果斷地否決了夜奴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沒有可是,只有你想還是不想,夜奴,千萬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啊!”他說得漫不經心,夜奴聽得卻無比沉重。
夜奴低緩地應道:“我絕不負閣主所望”話中帶著千斤巨石般的重量,夜奴澀澀地凝眸於他,“老天,請不要收回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柔。”她默默地祈禱著。
她感受手心內的那陣暖意,身子不由自主地倚靠在閣主的肩膀上,起初的猶豫換做現在的安逸。
就這樣靜靜地賞一夜的紅梅就夠了,夜奴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而他只是一言不發地任由夜奴靠著。
辰時將近,風雪漸漸地停了下來,可氣溫卻沒因此變暖,反而越發得蕭瑟、寒風將萬物蜷縮在一團,埋藏在地裡的最後一層。此時一位身著大紅色的氅子的女子正躡手躡腳地靠近一扇硃紅色的大門,好似她若是放快腳步,這扇硃紅色的大門就會憑空消失似的。
☆、第026章 嬌蠻小姐好無禮
“小姐,你要去哪裡?”
寶蓮憑空地從假山後面竄出來,細緻的面板中透著淡淡的紅暈,紅腫得看起來像豬頭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她挽著秀髮,緋色的羅裙裹住她玲瓏的身軀,誰也猜到她已經是位二十有五的大姑娘了。
被寶蓮喊住的女子不過年方十六,青澀有餘、面如芙蓉、琉璃玉瞳、翠色衣裝、秀氣可人。這樣的女子簡直無法與嬌蠻無理掛不上鉤,可她卻做得了,因為她是柳姿虞,堂堂驃騎大將軍的女兒。
柳姿虞皺緊眉頭,上下打量了寶蓮好幾眼,她是孃親生前的貼上丫鬟。如今孃親不在了,她卻轉化成她的貼上丫鬟,有一位奶孃王氏盯著,已經夠傷腦筋的了。當下,再次多了一位寶蓮,她的日子越發的難過了,她就連睡夢中都感覺有一雙蟄伏在灌木叢中的獵人那般睿智的目光在她的屋子內來回打轉,讓她連做夢都沒有自由可言。
“閒得荒,我要出去散散心。”柳姿虞站直身軀了,理直氣壯地地對著寶蓮說著,為了不讓氣勢輸於寶蓮,她刻意地轉移了視線,凝視著不遠處那道長長的走廊。
寶蓮猶豫地看著柳姿虞,良久後道:“小姐今日不可以出去。”
“為什麼不可以?”柳姿虞對於寶蓮堅決的態度嗤之以笑,頓了一下,沉著聲音呵斥道:“寶蓮,看在你是母親貼身婢女的份上,我不予你計較,可是請不要把我的退讓當做我服從了你。”
她擱下狠話,大搖大擺地伸出手掌,一隻手卻搶先一步按住了門閂。
柳姿虞瞪著寶蓮。
寶蓮看著柳姿虞。
寶蓮深吸了口氣,調適著心中的怒火。換做從前的寶蓮絕對不會多管閒事,甚至是管主子的閒事,可是今日不同往日,夫人走了。封氏孺人生前待她不薄,她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可任由著柳姿虞繼續胡來。
她躊躇地道:“小姐,老爺交代過,讓你搬去尚書府小住。你的性子烈,三爺自然不逼你,可是日子長此下去並不是辦法。今日奴才擅自主張地命人去請三爺來,說是小姐想通了,只是日常瑣碎的用品多,小姐嬌氣,怕事提不來,讓他來幫忙拿著。”她口中的三爺自然是尚書府的三公子索叔揚。
“這裡是驃騎將軍府並不是尚書府,你是他府上的丫鬟還是我府上的,竟是添亂子。”柳姿虞歇斯底里地對著寶蓮吼著,語氣中全是責備的意。
這種粗暴的行為完全不是大家閨秀可是使出來的,而柳姿虞卻使得淋漓盡致,讓人畏懼三尺。
“奴才……”寶蓮噙著淚眼不眨一眼地瞅這柳姿虞。
柳姿虞用力地吸了口氣,剎住即將脫出而出的話。寶蓮淚眼使她萌生了內疚之情,她對她好歹是一片好意,可她非但不領情反而出口傷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以自我為中心的柳姿虞無法說出道歉的話來,只能悶悶著聲音道:“哭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話一出就變了味道,聽起來像是不耐煩。
寶蓮哭得越發的兇猛,她捂著臉頰猛地就往回跑去。
“是奴才越舉了。”
柳姿虞呆愣地望著寶蓮匆匆忙忙地奔跑離去的背影,心裡莫名其妙地萌生了一種罪惡感。
在母親走了時,寶蓮表現出來的情意倒是叫她意外。她這幾日都顯得鬱鬱寡歡。有好幾次,她都暗自地發現寶蓮跪倒在母親的靈位前默默拭淚,如此深的主僕情意倒是少見。今日好不容易淚水止住了,卻又讓她給惹哭了。
她嘆息了一聲,始終還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