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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伸個懶腰:“就知道你也說不出好聽的來,也不怕我急了把你扔下去。”
“好聽的沒有,實話倒是真有一句:我餓了。”我摸摸自己的胃,似乎聽得到咕嚕聲。
胤祥顯得很訝異:“餓了?你這兩天這是怎麼了?食量嚇死人,我看……”他上下打量著我,猛一拍大腿,往身後招招手,“福子,咱們靠岸!”
筏子慢慢靠向岸邊的石階,胤祥先大步跨了上去,回頭來接我,我前面都還挺利落,只沒想到石階上都是水,剛踏上就猛地一滑,我冷不防又掉回竹筏,卻剛好踩在竹筏的一角……
彷彿就是一瞬間,胤祥原本只是搭住的手死命一攥,順勢自己也滑了下來,越過我身邊的時候勾住我的腰使力一轉,我就穩穩地坐在石階上,同時撲通一聲,等我再抬頭看時,他已經站在齊胸的水裡。
我大吃一驚,慌忙叫人,一直守在岸邊的阿克敦他們都奔了過去,胤祥擺擺手,一撐臺階就坐了上來,我驚魂未定,用帕子胡亂地抹著他一臉一身的水,他扯下我的手,上下看著問:“你怎麼樣?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又回身,“你們幾個快去尋個大夫來!”
我搖搖頭:“我一點也沒摔著,其實即便栽進那水裡又能怎麼樣?你何苦自己掉下去,腿受了寒怎麼辦?”扶著他慢慢往回走,看他冷得發白的嘴唇,我也禁不住一陣哆嗦。
到底天氣尚且寒冷,換過乾淨衣服,他已是有些鼻塞聲重。我要他蓋上被子躺下,有心自己坐在一旁,卻被他大吼了一頓,非要我到軟榻上歪著去。我雖一頭霧水,為了讓他歇著也只能歪在一邊。好半天,小福子終於找來了一個大夫 ,胤祥一骨碌爬起來,把大夫引到我跟前給我把脈。我莫名其妙地問:“我又沒掉水裡,才跟你說了也沒摔著,幹嗎……”沒說完就被他捂住了嘴。
那大夫仔仔細細號了半天,捋著鬍子剛要說話,卻被胤祥一個手勢噤了聲,然後帶他去外面唧唧咕咕說了老半天。我想著讓那大夫開驅寒的藥,就想起來出去看看,這時只見他一陣風地又跑了進來,坐在榻邊又把我按了回去,笑著問我:“還餓不餓?”
我才想起來:“你這麼一說,快餓昏了。”
“餓昏了也不能多吃,叫他們去預備點清淡軟食就好,想吃什麼味的?”說這話時,他笑得越發的��肆恕�
我呆了一下,見他問就回道:“那個,也沒有特別想的,熬點甜粥來吧。”見屋裡的人都答應著去了,才問,“你怎麼了?著涼的又不是我,對了,那大夫還在不在,叫他給你看看開點驅寒的藥呢。”我又掙著要下去。
他攔住我說:“好了,我都吩咐了,你躺你的,咱兩個說話不好麼?”
又躺回去,我迷惑地看著他,他問:“想不想弘暾?”
我的心情黯淡下去:“想,我沒有一天不想他,想他現在應該會叫額娘了,應該會認字了,也不知道等我回去他還記不記得我?甚至,我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著他!”說到這兒,我禁不住有些哽咽,坐起來把頭靠上他的肩。
他輕輕撫著我的背:“別說這樣的話,我們總是要回去的,何況,要是再有一個像暾兒一樣的孩子,也許你就不會這麼想他了,是不是?”
“你說什麼?”我皺著眉。
他藏不住地笑在臉上勻開,嘴角越咧越大。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好半天才說:“你可知道,現在有一個比暾兒還能吃的小主子出現了呢!”
我瞪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肚子,一時回不過味來,只是下意識地問他:“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哪能跟你一樣迷糊,你從前懷暾兒時那個吃法我可是記憶猶新,哈哈!”他的聲音很愜意,愜意得很滿足。
從那天起,我就被嚴加看管起來,胤祥說之前的幾次(炫)經(書)歷(網)都讓他心有餘悸,所以這一次無論是吃穿行走都得在他的注視下。看他一個大清皇子閒到這個份兒上我也無話可說,康熙近些時候基本不怎麼通訊,據說不是行圍就是去熱河逍遙了,四爺其間曾經被訓斥,不知道跟那一回年羹堯的事有沒有牽扯,反正是開始韜光養晦了。中間還接到過一次李衛的簡易來信,大概意思就是他在京城混得還算好,遠親很照顧他,捐官的事已經暗著託了上去,只是得等著。據李衛說,見雍親王可是不容易,但是現下皇城裡最紅的人物,要算十四貝子胤禎了。
因為我的到來,歷史的細節或多或少有些改變。我仍舊無法預測這個孩子是男還是女,可是我知道它很頑皮也很聰明,每當我悄悄跟它說著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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