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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行走後一個月裡,四周是一種詭異的安靜。四爺自那日再沒有來過,這讓我有一些松心,胤祥倒是看不出有一點不安。五月的天氣很好,胤祥索性把書桌搬到院子來,我說倒不如就這個天氣曬曬那些久也不見太陽的書,沒想到一呼百應,眾人七手八腳地把書都搬了出去攤在桌子上。有些書很久都沒人看過,居然還翻出一些胤祥小時候用的簿子,上面有先生的批語和一些提示。
我隨手開啟一本,字型雖然稚嫩,卻也齊整,倒比我現在寫得都好,上面抄的三字經,看樣子是啟蒙時候的簿子了,翻開一頁,見旁邊有一小段批語:先人所傳典故,乃是寓理於中,非論事,乃論理,亦難免有誇大之說,故臥冰之事萬萬不可再效法也……
我看了登時笑得前仰後合,他探頭一看,立馬搶了過去,紅著臉收了起來。
我抹著笑出的眼淚:“你還幹過這個事呢?怎麼沒把你凍死呢?”
他看看圍在旁邊的弘昌和瑾兒,極不自然:“那時候懂什麼,心裡就是納悶,冬天身上也冷得很,怎麼還能把冰捂化了呢?其實也不是我自己去的。”
“還有誰跟你一樣沒正形?肯定是十四爺吧。”
他一挑眉:“這你可猜錯了,那會子老十四還小呢,其實是四哥跟我去的。”
這下倒換我張大嘴巴:“四爺?他大你那麼多,你不懂事難道他還不懂事麼?”
“是啊,過後我也不明白呢,小時候我說什麼他都盡著我,不管是好事壞事,從不反駁,可如今……”他似乎陷入沉思。
“如今,該是你回饋他的時候,他做什麼你也無法置喙,你是這麼想吧?”我儘量用閒閒的口氣說。
他醒轉過來:“可是現在,怕不是生兩個凍瘡那麼簡單了。”
“我們躲得過麼?”我叫瑾兒把弘昌領走後轉身問他。
他搖頭:“容得了我們躲嗎,這幾年我又幾時清靜過?一個弄不好,避穽入坑 ,那時又該如何是好?”
我咬著下唇想了想,只得扳過他說:“既然避無可避也就不用再避,是福不是禍,只能暫且相信你的四哥,也不枉他年紀一大把了還陪著你生凍瘡呢。”
他撲哧一笑,復又低下頭/炫/書/網/整理那些舊書,我在一旁仍舊撿些他小時候的事情說笑,只道難關還不會到來,不料晚間準備收拾的時候,小福子慌慌張張跑進屋:“爺,外面來了好多宮裡的侍衛,說是要接爺進宮。”
這來得也太快了,我身上一陣發冷,汗毛都豎了起來,抬頭看他,他卻看上去並無意外。服侍他換衣服,我手又抖了起來,紐襻兒都捏不住,他一笑,自己接過去扣。我只能很仔細地看他,從頭看到腳。跟上次不同,上一次,只有我先知,而這一回他也有先覺。所以除了等,誰也沒有辦法。
出二門,外面燈火通明,氣氛凝重,領頭的人下馬請安道:“奉太子之命,護送十三阿哥即刻進宮。”
胤祥聽了不語,身子一動剛要走,我突然劇烈不安起來,一手拽住他對那個帶頭的侍衛說:“慢著,十三阿哥有皇上禁令在身,非皇上恩准不得私自出府,這又怎麼說?”
那人起身,顯得有些不耐煩:“皇上出宮行圍,命太子代理監國,自然有權宣召,請十三阿哥上車。”
胤祥拍拍我的手,轉身走了。我看著那麼多人跟在他身後,就像是押著一個沒上鐐銬的囚犯,心裡堵得很,身後是一府的大大小小還需要照顧,我是連聽天由命的權力都沒有的。
好像好久沒這樣分開過了,好像我都忘了他不在家時我應該想些什麼做些什麼,每天仍然是習慣地去書房,學他一樣用筆桿子划著桌子沉思。胤祥走的時候沒有帶人,所以也沒有任何訊息從宮裡傳出來,只是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侍衛守在阿哥府各個門口,監視出來進去的人。
和妍月和絃心她們在一起消遣的時候就必然會提到胤祥,她們可以毫不掩飾自己的害怕擔憂,可我卻得做出一付無所謂的樣子來安撫她們。其實我心裡的情緒,只有袖子下藏著的那隻抖動的手知道罷了,好在我還有弘暾,一抱著他我就能平靜,甚至充滿希望。
每夜,我掰著手指數自己的嘆息聲,只想掩蓋那種道不明的恐懼。熟知十三爺的歷史並不能在此刻給我多大的優越感和旁觀心,只因為他不是史書上寥寥數語的十三爺,他是曾經一時一天一春秋都在我身邊生活的胤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