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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啊,我看看。”我還沒走進去,兩張信紙從他手裡脫落下來,飄到我面前。我拿起來一看,頓時如五雷轟頂,身體好像被一塊無限重量的巨石砸得粉碎。我跌坐在地上,一股隱痛從小腹蔓延痛遍全身。報喪信,這兩張普普通通的紙,竟然是翁牛特和科爾沁同時送來的報喪信!
“我要去見皇父,我要去接她們回來!”胤祥變了聲調,跳起來就往外跑。我已經疼得喘不過氣來,卻說不出來是哪裡疼,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和意識,我拽住他的衣角:“等等,你……我……疼……”
眼前只剩下他驚慌的臉。
第三部分
番外之胤祥篇(二)(1)
分爭者不勝其禍,辭讓者不失其福
黃色的腰帶,黃色的荷包,金黃的顏色證明了尊貴的身份。因為流淌著愛新覺羅的血液,所以覬覦著大清王朝的江山。
“國之將興,必有禎祥。”小時候,每當皇父考校完我和十四弟的功課後,常常會一左一右地摟著我們說這句話。作為一個萬乘之尊,他給我們的栽培不輸於天下任何一個父親。也正因為他特殊的地位,我們兄弟同心之下隱藏的爭鬥也是絕無僅有的。總記得額娘對我說:“分爭者不勝其禍,辭讓者不失其福。”這道理我明白。但那個位置對我來說,是對一個英雄的證明。誰做到了,誰就能像皇父一樣,把一腔的抱負儘可能地揮灑自如。
如果皇父沒有早早地就立下太子,如果太子能有他應有的儲君風範和能力,如果我們這些兄弟不是藏龍臥虎人才濟濟,如果……那就不會有這一場紛爭,皇父就不會很心痛地說我們竟然成了大清的威脅,成了大清的隱患。
四十七年的塞外之行,從一開始就瀰漫著一種凜然的氣氛,就連雅柔也是莫名其妙地對我一番叮嚀囑咐,好像她能預見會發生什麼一樣。漠北連年不安,小部族們也徘徊在叛亂的邊緣。為壯國威,我們這一大群阿哥浩浩蕩蕩地隨扈出發,到達塞外的時候,就是各顯其能的時候。當然,也是我意想不到的滑向政治低谷的時候。
雅柔說得對,“功名富貴須待命,命若不來知奈何”。可我總是認為,我是個皇子,是個受寵的皇子,難道我會沒有這個命?二哥怯懦又沒有自信,連自己的下人都管束不了,何以管天下?皇父對此心知肚明,尤其在十八弟歿後,皇父萬分傷心,每每看到二哥時也是顯得很不耐煩,二哥更因為這個惶惶不可終日。在塞外,我曾不止一次地在晚間看到二哥在皇父帳外偷聽偷看,我知道那是他很想搞清楚皇父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打算。他身在其位三十多年,卻仍然坐不穩這個位子。
二哥的抑鬱終於在回程前一天的晚上爆發了,我跟十二哥奉詔去帳殿見皇父,卻看到二哥喝醉了酒硬闖皇帳。本來這也不能算是什麼大事,可是當值的侍衛阻攔時對二哥下了殺手,若不是我和老十二剛好趕到,大清史上就要發生太子遇害的第一案了。那個侍衛在被老十二抓到後自盡,我們都認得,他是大阿哥麾下的。
再也沒有比突發這樣的事情更讓皇父驚駭的了。沒有時間思考,他就下令把大哥二哥都捆了起來,繼而也軟禁了我們餘下的這些人。用皇父的話說,捆我們,是為了護我們周全。在他眼裡,我們成了隨時可能離弦的利箭,一陣亂飛就不知道會射到誰身上。一直到回宮,我們都被控制在嚴密的監視下,留在京城不明就裡的八哥一個勁兒地為大阿哥辯護。我什麼都不想說,我隱隱覺得大阿哥未必沒有這個心腸,而八哥保全他,也不僅僅是因為親厚而已。
百口莫辯的大阿哥很快就被囚於養蜂夾道,對於二哥,皇父還在猶疑不定。我突然覺得,僅只作為一個兒子,我也應該直言進諫。
“兒臣有幾句話,想要當面啟奏皇父。求皇父恕兒臣不敬之罪。”臨出門前,我轉回身跪下。
“哦?但說無妨。”皇父閉著眼,顯得很疲憊。
“大阿哥的事,兒臣不敢妄言,但也請皇父明察之後再做定奪。兒臣想說的是太子之事,之前太子門下仗勢欺人,貪贓枉法的案子,想是皇父還壓在那裡。這一次雖是有驚無險,可太子醉酒擅闖帳殿在先,兒臣當值時也曾看到太子在晚間到帳殿窺視竊聽,皇父若是此番仍舊不聞不問,恐怕難服人心。”
“窺視竊聽?有這樣的事?為什麼當時不來報?”皇父突然睜開眼。
“兒臣不敢欺瞞皇父。當時只是眼見,就是告知皇父也並無實據,現在太子無禮至此,正好一併啟奏皇父。”
“你的意思是,若不給朕親自逮到,朕會幫著太子不認賬?”聲音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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