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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我繡的四句詩:顏回短命伯夷餓,我今所得亦已多。功名富貴須待命,命若不來知奈何。
我拿著那皺巴巴的絹子說:“我不過是混猜的,這個比的也不是很貼切,只做個預備,難不成你……”
他斂了笑容,大手攬過我的脖頸讓我枕在他腿上,淡淡地說:“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什麼?”我吃驚不小,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你說了實話?什麼實話?對誰說了?對你的皇父?”他點點頭,我氣急,“糊塗!你竟是賭命呢!”
他輕鬆一笑:“不會的,皇上要得了我的命,但是我的皇阿瑪是不會對兒子動殺機的。何況,我也沒有瞞過任何人不是嗎?皇父既然心知肚明,我又怕什麼對他說個實話呢?”
我呆了呆,不禁動容:這個傻瓜,該說他是天真還是莽撞。莽撞?我忽然想起康熙最後那聲輕笑,不覺自己也有些訕訕地。抬頭又問他:“那這到底是怎麼個來龍去脈,你給我寄的那兩個字是什麼時候寫的?”
“那個是好早以前寫的了,這一路上太子沒少跟我們找麻煩,大事小情上總是說不了幾句就想著法地排揎人。有那麼一回我氣不過回去就順手寫了這麼兩個字,寫完了沒地方放,就順手給你寄回去了。”
我瞪他:“合著你每回給我寄的都是你沒地方放的廢紙?”他大笑:“說句玩話麼,其實這一回也是好幾件事都湊在了一起,原是……”
他把大概經過給我講了一遍,一直到他最後怎麼長篇大論地頂撞了康熙。我靜靜聽著,也難怪康熙要怒了,在太子的問題上他不僅是栽了面子,還有付諸東流的多年心血和失卻人心的岌岌可危。但是即使事實如此,胤祥也不該貿然直言,要知道質疑皇上等同謀反啊,只批了他個“頂撞”二字已經算是康熙開恩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就聽他問:“你倒說說,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出去不容易,進來還不容易?我可沒有說你那麼多廢話。”
“你就不怕連累你阿瑪?”
“你賭得,我為什麼賭不得?我若沒有九成九的把握也再不敢呢。”
“那你說了什麼?”
我又枕回他腿上,不去看他的表情:“我只說啊,我們夫妻同命。”
轉天四阿哥果然遣人把我收拾的那點東西送了進來。好在我多收拾了兩件衣服,這個地方因為平素都是有人住的,用的東西倒是一應俱全,不同的就是沒有人伺候了。別的倒還好辦,只是這洗衣服可是難壞了我,一身衣服就好幾件,長袍大褂的就像現代洗床單一樣。無奈之下,我只得借用柴房裡那口大缸,利用現代洗衣機的原理,純天然手工旋轉,總算是都過了一遍水。胤祥開始還笑我像練太極,等我哄他穿上曬好的衣服後,他立刻就笑不出來了,一臉錯愕地直盯著身上這件皺皺巴巴的天下無敵超級大“抹布”,說不出話來。
我當即笑翻在地,冷不防碰到手上的大泡,疼得直甩手,這兆佳氏的手也實在太嫩了,虧她還是個宮女出來的。胤祥呆呆看著我,突然蹲下來捉起我的手:“雅柔,難為你……”
“停,停,打住!”光看他的表情就一地的雞皮疙瘩了,我故意作了個牙磣的樣子,他大大一咧嘴角:“不聽就算了,爺我可是難得說兩句知心著意的話呢。”
夜晚的時間最難熬,因為這裡雖然白天也有陽光,可是到了晚上卻有一股徹骨的溼寒,無論蓋上多少層都能冷得睡不著。我是天生手腳冰冷的人,別說睡了,躺都躺不住。胤祥把能裹的都裹在我身上,說:“既睡不著,就起來聊天分分神也好。”
我抬眼看看窗外的天,黑糊糊的連顆星星都沒有。此情此景,便是個再豁達的人都能給憋頹廢了。胤祥,虧我看到他時他還能滿不在乎地坐在那裡,只是我更怕他這份鬱郁聚結於心,於是搜腸刮肚地尋找話題。
“對了,你們出去的時候,八阿哥可遇到了什麼事?”我突然想起那天遇到八福晉的事。
“八哥?他留京沒去啊,能有什麼事?”
我納悶了,把那天的情形一說,胤祥想了想:“哦,這個出巡前到有點耳聞。早些年皇父就想給八哥納側福晉,八哥都給回了。前段日子聽說良妃娘娘給八哥物色了一個宮女,已經有了身孕,興許能抬上去,八成就是為了這個。”
我【炫】恍【書】然【網】大悟:“難怪了,八嫂子那天哭得那麼厲害。”
“八嫂那人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為大事犯過難?每一次鬧的不都是些有的沒的。”
“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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