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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景之這一夜也不知是怎麼過來的,他既存了退讓的心思,又坐實瞭如海對自己的情意,雖則身子難受,心情卻也還是舒暢的。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夜裡情話綿綿,早上醒來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他再也沒法裝睡,忍不住笑道:“我早說你……”林海已然接了下去:“不識人間疾苦嘛,我知道,以後我一定學著些。景之先讓我過了今天好不好?”
徒景之推開林海,想起來幫他穿衣,卻在起身時身上某處地方提醒他昨夜的情形。他也不裝,復又倒下後,看著林海關心的眼神,板起臉來徐徐道:“昨夜既遂了你的心了,那你何時遂了我的心?”
林海前世便知兩個男人相好,固然有好似夫妻一般固定模式的,可也多有互為攻守的,又想著今生在大夏,徒景之畢竟身份尊貴,第一次既肯讓了自己,那自己也不必死硬堅持。只笑道:“景之若給我穿衣,下一次我便遂了景之的意可好?”
徒景之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只覺既與如海不但心意相通,又終究□得諧,感情更進一步,昨夜怎麼辛苦也都值得了。他一向對自己要求頗高,不光朝廷政事、天文數理,便是個人瑣事,他為了行事方便也曾鑽研過些時日。本以為自己是皇帝,已經是天下最為不用操勞這些事的人了,如今卻發現林海更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只得嘆口氣,讓林海把兩人的衣服都拿到床上來,也不管是誰身上的,挑出一整套給林海穿起來。
就著給林海穿衣的功夫,兩人的手又不老實起來。還是徒景之看著林海蠢蠢欲動的樣子,覺得再縱容下去今天可能就下不了床了,趕緊收了心思,草草給林海穿戴好了趕他出門,自己掀過被子,只道要補覺,再不去看林海。
林海也收了心,給徒景之壓好被角,笑道:“景之好眠。待我去給你熬粥去!”
林海出了門,就看到高有道守在門口,順口問道:“老高你知不知道此地的廚房在哪裡?”
高有道高大總管這一夜過得也很辛苦,他是知道自家主子對林公子的執念的,自從兩人相會以來,他以多年來後宮冷眼旁觀的八卦之心來看,這兩個人分明都對對方有意。昨天司徒偃要他安排好觀音山上的小院時,高有道已經猜到兩人估計今夜便可成事了,可他怎麼猜也猜不到的是,半夜出來要他準備熱水的人會是林公子!想到屋裡的情形,饒是高大總管多經風浪,也驚得不行,更從此把那偶爾飄過的“皇上對男人既然起了心思,林公子說不定只是第一個,到手以後也許就丟開了,咱家也不必對他太過上心”的想法趕緊扔到不知哪裡的深淵裡去了。
此時見林海滿面春風地出了門,卻是問廚房的位置,他難掩一臉的驚詫,磕磕巴巴地指了地方,林海心中覺得好笑,也不理會,直奔廚房。他前世看些東西,都道第二日要讓人多吃流食為上,他兩輩子加起來也只會做白米粥,便想著親自下廚,討好一下徒景之。
可嘆林海上輩子對廚房的印象都是高大敞亮、各種電子裝置齊全的現代化設施,這輩子身在侯府,更從來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加上君子遠庖廚,林公子從不曾研究過古代的廚房是什麼樣子。
待他來到廚房所在時,眼看著亂七八糟的樣子,實在不知該如何下手。還是高有道得了徒景之指示,吩咐了人手過來問候林公子,順便就在林公子的指點下去做白粥。
待林海提著食盒回到屋裡時,徒景之已經穿戴一新,靠在窗前軟榻上看書了。看林海把一碗白粥、幾樣小菜擺出來,冷哼一聲,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林海頗有些訕訕,笑道:“到了廚房才想起我並不會做什麼……可這是我自己拿過來的!”
他不待徒景之再行諷刺,趕忙取了羹勺,舀起一勺送到徒景之口中,道:“我還要餵給景之吃呢。”
徒景之繃不住,笑了出來,噴了林海一手米粥,連帶衣服上也沾了些,他一臉嫌棄地拿過碗和羹勺,只道:“我自己吃就好。你快去找高有道,我已讓他備了衣衫,去換一身整齊的再過來。”
林海如今雖不再說些不切實際的“高論”,卻多了些大夏文人的雅趣。他自從與友人們組了文社,除了討論讀書,也經常整出些曲水流觴、聯畫題詩之類的雅事來。可與徒景之相比,林海卻發現自己不但穿衣服比不了,就連琴、棋、畫也都不如,心裡暗歎景之真是天縱英才,除了政事,連這些都比一般讀書人做得好。
還好於書道上,他終究有了一處比徒景之高明的地方。前世雖然是電腦時代了,林海所學又是尖端學科,但他老是和祖父通訊,加上身為巡檢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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