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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心裡叫了許多字，叫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難以出口。

“別推開我，讓我靠一下。。。”柳夜菱將他的腰摟的更緊。

這一刻，她累了，她想找個角落休息一下，他不是那個與她針逢相對的人，只是一個溫暖的港灣。

閉上眼，不去想一切，什麼都不想，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

“夜菱。。。”嘆息的叫著她的名字，你到底這知不知道，這樣子的你，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放手。

那天回房，母親只說了一句“子默，記住你的使命。”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將他的那一腔火熱給澆熄了，是啊，使命，那個為之努力了十年的使命，難道就這樣的放棄，不止他自己不允許，母親也不允許。

只是懷裡的人兒，如果知道這一切，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景。

就那樣任她在自己的懷裡，王子默希望這一刻時間能停止，能成為永恆。

“謝謝你。”情緒穩定下來，從他懷裡離開的時候，除了微紅的眼睛以外，看不出剛剛的她流了許多眼淚，還打溼了他的衣衫。

“夜菱，不要恨我。。。”這是王子默唯一想跟她說的話。

“不，王子默，我恨你，如果你不把我從柳家帶走，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可是沒有如果不是嗎？所以王子默，你記住，我恨你。”柳夜菱跟他繞著口令。

剛剛的一通哭，讓她的心裡平靜了不少，面對這個男人，柳夜菱總會發揮自己最潑辣，最忍無可忍的一面。

“好吧，那你恨吧。”如果恨能讓一個人記住一個人的話，那麼就恨吧，最少他會知道，原來曾經他在她的心裡留下過一個痕跡。

“明天我就要離開了。”柳夜菱淡淡的說道，淡淡的嘲諷自己。

“夜菱，宮裡不比外面，一切保重。”再多的話，化為一句保重。

王子默，我討厭你

“王子默，我想喝酒。。。”柳夜菱要求道。

“好，我陪你喝酒。”王子默應道。

“我想去梅園喝酒。”再提一個要求。

“好，。”簡單的一個好字，卻是勾出柳夜菱的眼淚。

如果他說不好，如果他狠狠的吼她，那麼她就不用這麼傷感，好好的跟他吵一架，也許就不會記得其實他也曾經對她好過。

就不會記得，來京城的路上，讓丫鬟送過來的水，或是一個小小的蘋果。

曾經那些小小的感動，在離別的時候，卻成了忽略不了的細節。

“王子默，我討厭你。”梅園的石桌上，兩個同樣一襲白衣的人兒，兩壇汾酒。

沒有杯，沒有碗，雙手舉起，在空中一碰，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狠狠的喝上一口。

討厭我，也好，只是我卻不能告訴你，我連討厭你都做不到。。。王子默苦笑的哭了一大口灑，一個東西流過臉頰滑進嘴裡，鹹鹹的。

“王子默，梅花都開了，我想在這裡跳舞。看花瓣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柳夜菱喝了一些酒，其實她沒有醉，可是如果是醉了有多好。

醉了就可以做出許多得意忘形的事，醉了就可以一醉解千愁。

可是今夜的她，註定醉不了，註定只能清醒的面對一切。

提起裙襬，狠狠的搖了一個滿樹的梅花，花瓣像雪一樣的掉下來。

地上是很多雪，空中飄下朵朵的花瓣，一時間柳夜菱根本不知道，落下的到底是花還是雪。

同樣的白色，同樣的令她著迷，一個人站在榪下，轉呀轉呀，不想讓自己停下來。

“夜菱。。。”嘴裡喃著她的名字，不想去阻止好，就讓她最後瘋一次吧，就陪她最後癲一次吧，過了今天，也許大家都只能是陌路了。

“王子默，沒有花瓣雨了，可是我想看。”柳夜菱站在榪下，夜光與雪光反映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就偈是一個仙子一樣。

王子默，沒有花瓣雨了

她停下旋轉的舞步，可憐兮兮的看著她，那眼神讓人不容拒絕，他也不想拒絕。

“好，我讓它下起來。”一個飛身，已經站在她的面前，狠狠的用著自己的身體去撞著那些滿是鮮花的樹。

花瓣像雨一樣的傾瀉而下，她在樹下淚雨如飛。

抬起頭，不敢看她的眼，不停的在每棵樹上用著力，飛身而起，看著樹下那個白色的影子，伸手抹去自己唇邊那個鹹鹹的東西。

花瓣雨持續下著，可是她就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