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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咬緊了牙關抵禦著越來越清晰的暈眩,終於翩然而落下,那明黃身影在眼前晃了晃便再也看不清……
“思容,思容……”
一聲叫喚在黑暗中越發的清晰,沈思容在昏闕三個時辰後終於醒來。身旁坐著蕭元啟,一邊的矮几上還放著冒著熱氣的湯藥。
強撐著睜開眼,對上蕭元啟的眸子,那漆黑的眼中,先是一抹驚喜,後變為濃重的憤怒。
寧太醫見狀與一旁的宮人齊齊退了出去。等到寢殿中再無旁人,蕭元啟方冷哼一聲開口:“你明知那媚藥傷了身子,為何還要強撐著去桂香宮?”低吼聲從薄唇間迸發而出,直刺向沈思容的心頭。
她心上為之一軟,右手握住蕭元啟放在床榻上的手,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那芙蓉香是臣妾所送。”
“什麼?”蕭元啟一直以為吳晚晴方才那一番話只是誣陷之詞,卻不想真是沈思容所給。
沈思容撐起了身子,靠著一旁的矮几,慘白的面色讓蕭元啟不覺憂心,方才提起的怒氣化作溫和散開。蕭元啟扶著沈思容靠在自己懷中,呼吸也漸漸平復下來。
“那芙蓉香是王姝所贈,臣妾一向不好用香,那段時日吳晚晴往永慶宮走得近,所以臣妾便做了順水人情將芙蓉香送了她。”
沈思容輕咳了一聲,心頭也是不安,若說萬穎的事情是個意外,那吳晚晴的事情就很明顯了,這是衝著她來的。
這是在告訴后妃,與她沈思容所交好的妃嬪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思及此,沈思容不覺攥緊了被褥。
“莫擔心。朕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蕭元啟感到身下的人兒不覺在打著寒噤,他又抱得緊了些。
後宮中傳這等是非傳得最快,蕭元啟當即下令此事嚴查。並且吩咐郭廣海去查問吳晚晴玉蘭草的由來。
這玉蘭草才是關鍵,單單芙蓉香一樣是掀不起風浪的。而宮中從未有過玉蘭草,桂香宮又怎麼會有那幾盆?
一切都是迷局,而在迷局之中,聽聞沈思容受傷的蘭溪公主從皇陵回來了。這讓查清吳晚晴使用媚藥一事只能往後拖延了。
當初先皇駕崩,蘭溪公主前去皇陵為伴,算算時日也一年餘了。宮中掛起了紅色的宮燈,而早朝之後,蕭元啟率著文武百官前去宮門前相迎。
後宮中就屬永慶宮最為熱鬧,但見蘭溪一身宮裝依仗,頭戴著八寶明珠,她在入宮後拜見了皇上便直直來了永慶宮。連自己寢宮都不曾回去先看一眼,這讓後宮眾人咬碎了牙。要知道蘭溪是當今皇上親妹妹,也是最為得寵的公主,她一向與沈思容交好,這番回來怕是對沈思容的位置又上了一道鎖。
一襲錦繡鳳紋衣裳,被腳下的風塵帶起弧度,散開來的裙裾如同是一朵在水中緩緩盛開的睡蓮。
“皇嫂,皇嫂……”剛剛入了沈思容的寢殿殿門,蘭溪便將皇家禮儀拋之腦後了,她頭上的鳳簪因著身形加快而不斷晃出金色的流光。
“皇嫂……”
沈思容因身上有傷,今日便沒有到宮城下去迎接蘭溪的依仗,只是著一身常服與塌邊的雕花軟凳上。
見著進來的人兒,沈思容不覺一笑,蘭溪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眉眼很是嫵媚清秀,只是那爽朗的性子依舊如故。
“皇嫂,你身子如何了?我聽說皇兄南巡時你受了傷,這方才進宮,才知前些天,你又……又為了皇兄……”
蘭溪一進來便靠著沈思容坐下,說著說著卻又有些羞赧。
“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倒是公主長得越發嬌豔了呢。”沈思容含笑打量著一身正裝的蘭溪,短短時日過去,那個撒嬌著,使計謀替她出頭的女孩兒竟然也長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了。
“皇嫂竟然打趣我?”蘭溪在殿中環視一週,將宮人都遣了出去。
宮人盡退,沈思容不覺斂了笑顏,喃喃道:“公主可要記住,往後不可再喚我皇嫂了。”
“為何?”蘭溪遇到沈思容這一問,挑眉不解道。
“我現在是貴妃,稱不得皇嫂啊。”沈思容不禁啞然,蘭溪鬧起脾氣來倒是不曾變過。
蘭溪矯首昂視著屋樑上的雕花:“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的皇嫂,唯一的皇嫂。”
說完,蘭溪望定沈思容,二人皆是一笑。
次日,蕭元啟下了密旨,讓蘭溪公主與沈思容二人查證吳晚晴一案,而郭廣海以內務總管身份從旁協助,務必將此事查個清楚。而此事也在沈思容刻意的封鎖下,不曾傳出宮牆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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