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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啟。
月影稍斜,他踏著皎白的月光踏步而來,蕭元啟已經換下了朝服,只穿著一身竹青色的長袍,腰間繫著掛玉綬帶,上面有著月白色的雲翔龍紋。他面色溫潤,帶著些許笑意。沈思容也不起身來迎,只是將酒杯斟滿。
“每次你總是知道孤何時會來……”
“十二王爺呢?安頓好了?”沈思容不答話,主動問起西昆的事情。她知道後宮不干預朝政,但是她不一樣,她從不曾想退居後宮之中不問世事,她要站在蕭元啟身邊,一起努力下去。
蕭元啟也不瞞她,喝光了手上的一杯酒,伸手去拿起她面前的酒杯飲盡後說道:“他想要做的孤已經替他做到了,而孤想要達到的目的也完成了,只等著後日的登基大典過去便派人送他離開。”
“今日的事情我聽說了,殿下不怕那邊會出手滅口?”沈思容夾起一筷新鮮筍絲喂入口中慢慢嚼著。
“這件事情怎麼也不可能將那邊扳倒,要說起來李青雲是必然會被滅口的。”
“那……”
蕭元啟不等沈思容問出口,夾起一個獅子頭喂到她嘴邊,看著她愣著咬下一口:“無事,那邊想要干擾孤登基,分去一半心思豈不正好?而登基大典孤早就安頓好了。”
說完,蕭元啟將剩餘的獅子頭放到自己的碗裡,繼而吃了下去。
他們的動作蕭元啟早就摸清了情況,只是這王家實在狡猾,竟然不曾讓他找到真正能夠治罪的證據。他們每一樣都是分別交待給他人去辦,更讓蕭元啟沒有想到的是為他們辦事的人多半是留了把柄在王家手中。
他早就知道王家不會這麼輕易扳倒的,只要自己先坐穩皇位,他們自然會有一天滅在他手中。
沈思容看著蕭元啟喉頭間上下滾動著,眼眶潤溼,那不知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是幸福嗎?充盈在心裡,浸酸了鼻尖。
“你前些日子去了鳳鳴宮?”
蕭元啟陡然一句話,驚得沈思容手上的玉箸往下掉了掉。不敢對上他的凌厲的目光,怕被他看穿心底的留守。沈思容不知道告訴他的人說了些什麼,自己也不能將那個人說出來,至少現在不該讓蕭元啟亂了心。
“我……”為難之色讓沈思容做不到坦然,蕭元啟也好似知道她的難處,不再堅持的問下去。
可是這一句問話,沈思容卻知道,自己該做的事情要加緊了。
這晚,蕭元啟和沈思容兩人在院中對飲至月中。興致酒酣,二人相擁著步入寢殿,殿內一片的素色,惹得蕭元啟蹙眉:“這是為何?”
“這攬月殿,我住不了幾日了。”語氣中不誤落寞,離開了東宮,就代表著她身側的男人君臨天下,坐擁山河萬里,佳人無數。
蕭元啟感受到了沈思容的落寞,溫柔的在她的耳垂上噬咬著,不時伸出舌尖擦過那細細的絨毛。
身下一軟,沈思容被蕭元啟壓在身下,柔情繾綣的透過紅紗帳,帶來滿室的旖旎。蕭元啟在她身上不停地吻過,或淺或深的在她雪白的胸口印下紅痕,更襯得空氣中淡淡浮起的香氣是那麼的魅惑。
黑色綢緞一般的發落在蕭元啟的肩頭,好似萬千的柔情纏繞。一夜之間,紅燭滴淚,燃盡了兩人之間說不清道不盡的情絲萬縷。
累及的蕭元啟睡熟,沈思容在將他壓住的髮絲理清,在他肩上躺下,若不可聞的輕聲低喃道:“你放心,我會盡力了卻你和父皇心底之事的。”
沈思容睏意襲來沉沉的閉上了眼,待她呼吸穩沉,蕭元啟睜開了眼,眸光湧動。反覆想著沈思容的那句話,他和父皇心底之事是什麼?王家?可著不該是她操心之事,雖然自己不瞞她朝政,但是她也無法干預進去。那就是後宮了,後宮中,鳳鳴宮。
腦中一道光亮如霹靂驚鴻一般,讓蕭元啟心下大震。
莫非,她想在後宮查出當年的蛛絲馬跡?還是,她已經找到了?
蕭元啟有些憐惜的看著沈思容,將輕柔的錦被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圓潤的肩頭。看來她在背後做了不少呢。蕭元啟真心的笑了笑,閉上眼,夢裡出現了久未出現的母后。
每個人的夢醒來,現實總是要面對的,有人歡喜有人愁的登基大典便在緊鑼密鼓的來臨了。那一日的蕭元啟在沈思容的記憶中形成了一個定格,那樣的王者至尊的氣勢,那龍行天下之威儀讓人望而生畏。
明黃色的龍袍之上,繡著五爪金龍,栩栩如生之象如要臨面撲來一般。他站在龍臺之上,睥睨著下面俯首的臣子,沈思容身穿華服立在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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