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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將領,璃王英勇抵抗而傷,朕深表嘉獎。著外御林軍兩營隨朕前往西北邊境,御駕親征者,威行天下,必將西昆蠻夷逐出境外。另,加封皇貴妃沈氏為安國夫人,前往安國寺祭天,為天下百姓祈福之,欽此。”
一封詔書下,皇上御駕親征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而蕭元啟在聖旨中對璃王蕭元豐進行褒獎也讓朝臣們有些不解。更讓人們想不到的是自請入冷宮的皇貴妃沈思容竟然會被下旨遣到安國寺中。在眾人眼中,冷宮進去了尚且能憑藉皇上恩寵出來,可進了寺廟之中的妃子再也不能回來。
而沈思容接下這一封聖旨卻是輕鬆不少。
她近日來,總是在夢裡見到那個白衣孩子,每次看見他,沈思容總是覺得心中的苦楚淡化了幾分。也因此,她每每覺得自己有些陌生。
曾經,她是個冷然漠視一切的女子,在沈府中,縱使委屈,但是自己心中卻是滿足的,那一分天地是無人能夠影響的。而進了宮,她卻變了,她開始在乎,在乎自己和身邊人的生死,在乎自己的立場,到了最後,心中滿滿都是蕭元啟——那個普天之下唯一不能深愛的男人。
等到這一切變得習慣,她依舊淡定,只想著每一天後宮都能夠清靜。可是這是奢望,她不爭,總有旁人來爭。沈思容集著萬千寵愛一身,自然不得安生。望著後宮中那些如花容顏,沈思容不免惋惜,是這冰冷的深宮讓她們失去本心。
這是她所害怕的,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在深宮中迷失自己……
沈思容可以不在乎後宮的暗箭,可以不在乎朝堂上對沈家的針對,可是她不能容許,有人來傷害她的孩子。
當心痛到了極致,她更不會倒下,反而更加堅強,她逼著自己一次次將喉頭的血吞下去,只因她是一個孃親,一個要為孩子報仇的孃親。
因為這一重身份,她殺了人,殺了曾敏。曾敏一死,所以支撐她繼續堅持下去的念頭都遠離了,她不想再面對這巍峨而可怕的宮廷……
沈思容收回心思,掀起車簾,在她的身後,此刻跪著所有的朝臣和許多百姓。而在他們的身後,那紅牆上的金光越來越淡。她唇角勾起,顯出一絲苦笑。蕭元啟總算是明白她的,決定讓她離開宮廷,不再受束縛。他也是愛她的,知道自己不會忍心看著他戰甲披肩而走,所以讓自己先行離開。
放下車簾,沈思容轉過身子,沒有了鳳冠壓頂的頭顱上,烏絲飛揚。
“或許,我們此生註定了,有愛而不得。是嗎?”喃喃低語著,沈思容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方帕,繡著鴛鴦的絲帕散開,裡頭安靜地躺著交雜著的髮絲,一縷柔軟而烏黑,一縷堅韌而油亮。
……
車行滾滾煙塵,揚起沙霧朦朧。蕭元啟獨身立在城牆之上,看著越來越遠去的車駕,默唸著:思容,你等我……
在沈思容一行到達了安國寺,蕭元啟便領著御林軍出發了。朝堂之事交由右丞陳訓與左丞沈世言共同掌管,決策之時需有秦錚從旁商議。文武計策各有所長,蕭元啟披上光亮的戰甲邁出了宮門。俊朗的身形披上堅固的鎧甲,沒有絲毫的累贅之感,相反,將蕭元啟的威嚴暴露無遺。那俊美異常的臉上是閃著熊熊烈焰的雙眸,是異常的堅定。
“起。”
蕭元啟將手邊的劍高高揚起,身側的御林軍將士便高聲喊道:“起。”
隨著一個聲音,身後上萬御林軍舉止統一,紛紛催促著胯|下的戰馬往前去。號角聲吹響,蕭元啟回身望著皇宮,淺淺一笑。
一路上,軍報不斷,蕭元啟的眉頭也隨著日益嚴峻的戰事而擰了起來。烏蘭國本是中立之國,上次出使昌黎時葉表面了絕不與西昆同流,可是雁門關被攻,又有高手暗殺,形式頗為不妙。此刻西昆派人前去烏蘭威逼,烏蘭國想必也只能放棄與昌黎之約定了。
“皇上,這烏蘭國還自稱是禮儀之邦,現在卻出爾反爾,臣等遲早要好好教訓一番。”夜宿的帳篷裡,蕭元啟將手中的軍報一一傳下,一旁的將領們一眼略過便將對烏蘭國的怨意脫口而出,話語還要繼續,卻被蕭元啟冰冷的眼神止住。
“你們想想,若你們是烏蘭國王會如何做?雁門關現在還是守著,可是無將之戰要怎麼打?他們莫非不知道其中的原由?若是繼續站在昌黎一邊,怕是西昆立刻就會派兵先滅了烏蘭。”蕭元啟一席話讓將領們的話收在一處。
望著軍報上醒目的紅印,蕭元啟下令加速行軍。於十日後,御駕一行抵達了瀕臨破碎的雁門關。
隨行御醫給蕭元豐看了傷,而蕭元啟更是不曾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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