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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意?
沈思容突然想起許久前蕭元啟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沒有摒棄過你”。
他說,他不曾摒棄過她指的是他不曾摒棄過他們之間的約定,更不曾摒棄過他們之間那淡泊又醇厚的情意。
蕭元啟站在燈影裡,模糊了輪廓,模糊了面目,模糊了所有,卻更清晰的刻在了沈思容的心上。
望著那氤氳溼潤的黑眸,望著那因情緒波動而顫動的鼻尖,望著那如同裹著蜜糖的雙唇,蕭元啟低下頭,將沈思容想要說的話通通吃進了肚裡。
一吻過後,沈思容虛軟的靠著妝臺。思念一動,沈思容突然看向他:“殿下,你如果用了我的方法,怕是父皇就……”她想得比蕭元啟少,她只知道若是對方逼急了,蕭澤的毒就難解了。
看著沈思容皺起的眉心,蕭元啟到嘴邊的話終於是說不出來了。有些事情,現在說出來只是徒增她的煩惱,不如等他探明究竟後再商議。
“不必擔心,我不會讓父皇出事的。”蕭元啟將沈思容拉進自己的懷中,低聲安慰道。這淺淺的安慰撫過沈思容的心,卻打亂了蕭元啟的冷靜。他垂下頭,兩人久久沒有說話。他將沈思容靠在他的小腹上,自己在沈思容的髮髻上落下了一滴淚。
“我只是恨自己,很多事情根本幫不上你。”
沈思容不是矯情,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她曾怪蕭元啟不給她信任,卻不想她其實根本就不夠資格和他合作。沈世言是萬萬不可能背叛君臣之道的,王氏一脈若是下定決心有所作為又怎麼會估計蕭元豐所想。那她又能帶給他什麼好處?
有些東西,在心中淺淺的生了根,正待抽枝發芽,但是沈思容卻不敢相信。
若是輸了,便永無翻身之地。
“你若真想幫我,我倒是有一事讓你幫忙,而且,非你不可。只是,必然要辛苦你了……”
次日,蕭元啟攜著沈思容下朝後去了上陽宮,蕭澤見他們來了,情緒甚好,還撐著坐起身來和二人閒話。
蕭元啟有朝政在身,坐了半個時辰便離去了,沈思容則是在上陽宮裡等著,等著他前來用午膳。
出了上陽宮,蕭元啟直奔著暗牢而去。暗牢中的侍衛換回了原來的禁軍,蕭元啟讓人都退出來,並事先讓人給若蘭解了鐵鏈。
一臉青黑之色的臉孔上是慘敗的神色,若蘭全身無力的躺在乾草鋪滿的地上,聽見腳步聲,若蘭轉過頭來。
那是一雙充斥著極濃恨意的眼眸,殺意,戾氣好似飛刀一般飛躍過所有障礙,衝著蕭元啟所站定的方向飛去。蕭元啟笑著接下,分毫無損。
“我是該叫你蘭昭訓,還是一聲,藍若郡主?”蕭元啟玩味的看著若蘭那無限放大的眼瞳。
“你說什麼?”長時間沒有開口說過話,若蘭的聲音像是不平的瓷器挫得人生疼。
“藍若郡主。西昆國十二王爺的長女,雖是庶出,但是自幼聰慧,同時也是西昆國的謀士,也因為成功的打入了我昌黎內部,被特封為郡主,賜名藍若。藍若郡主,孤說的可都對?”蕭元啟將若蘭的身份說出來,眼神不敢錯開一刻,現在若蘭的反應也是他的賭本。
若蘭胸口快速的起伏著,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元啟,這些事情,他不可能這麼清楚的。對上蕭元啟眼裡寫著的“自不量力”。若蘭重重吐出一口鬱結之氣,胸膛裡的五臟六腑都在攪動著。
“你怎麼會知道?”若蘭引開話題,想從蕭元啟口中知道她的錯處。
“噔……”
若蘭的床上落下了一個金牌,她費力的撐起半邊身子,觸目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若蘭心中漏了一拍,那分明是西昆國的標識,這絕對錯不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若蘭說話很是焦急,和先前那平淡的語調截然不同。這金牌是皇家所專用的,不會輕易落入他人之手。
蕭元啟沒有答話,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將其舉起在若蘭眼前搖晃著,雖然只是一會兒,若蘭也看得清楚,那香囊上邊繡著紫黑色的騰雲紋,在香囊的正方繡著一個大大的福字圖紋,巧妙的是那福字用的是昌黎國的文字,可在這個“福”字對著光亮看去,中央會顯出一個“若”字。
“這也是郡主之物吧。”
若蘭面如死灰,這個香囊是當初若蘭進宮之時送入紫瀾宮給淑妃的禮物,根本不可能引起任何人注意,他怎麼會拿到手?莫非……
“你怎麼會有這些?”為了證實心中所想,若蘭不再猜測蕭元啟的心思,此時,某種憤怒正到了奔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