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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道:“趁主公不在時,孫夫人在荊州橫行霸道,鬧得民怨沸騰,這等人又回去做什麼?”
我搖搖手,道:“主公與軍師自有分曉,我們不必擔心了。”
第三日,吳侯孫權又派人來了;我與趙雲一商議,決定前往;就帶了從人前去。侍者引薦入吳宮,我們這才見到吳侯孫權。打眼一看,孫權果然如史書所說,碧眼紫髯,倒是頗似外國人多些!
當下拜見了,孫權賜座。
我們坐定,孫權便道:“汝家主公劉使君最近如何?”
趙雲笑道:“我家主公身體康健,謝吳侯問候。”
孫權見我一言不發,便問道:“靈烈將軍為何不言語?”
我淡淡道:“不知吳侯所問者何人?”
孫權嘲笑道:“孤問汝家主公如何!”
我平靜說道:“我既然身在東吳,所思者當然與東吳相關。吳侯若是問‘吾妹夫如何’,我就知道。”
孫權笑道:“這竟是孤的不是?好好,孤妹夫如何?”
“自然極好,”我回答。
孫權又問:“西蜀如今若何?”
“人心安定,四方安寧,”我回答。
“孤為何聽說,前些日子漢中被曹操圍攻甚急?”孫權問道。
我淡淡一笑道:“吳侯所聞者不可信,不過是小股魏兵侵擾,何謂圍攻甚急?”
“哦?”孫權疑道,“曹仁、曹洪、夏侯惇、張郃,卻只是小股襲擾?願聞其詳。”
“我早知吳侯親情人倫重於天下,否則按女子三從四德之論,女子未嫁從父、出嫁從夫,今吳侯既非父也非夫,卻仍取孫夫人歸省,雖是得了我家主公許可,但就是主公不許,吳侯不也是無可奈何?”我微微一笑道,“然我家主公愛屋及烏,念及吳侯、國太與夫人親情孝義,特地命人火速尋了良醫良藥陪夫人歸省。此舉更是因為主公知道,吳侯也是重親情、重孝道之人,與主公相似,所謂惺惺相惜。吳侯如此重視親情,而我家主公在漢中征討之時卻不發一兵一卒相助,必是明知只是小股魏兵侵擾,因此不肯妄動;吳侯自然心知肚明,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孫權一愣,笑道:“自然如此,孤知張郃等輩並非劉皇叔對手。”
我笑道:“吳侯厚意,我自當轉告主公。吳侯既然如此說,則將來有一日,若魏軍大兵來襲,吳侯必然出兵相助?”
孫權笑道:“劉皇叔兵多將廣,孤不如也,如何發兵相助?”
我笑道:“吳侯身在江東,已歷三世,根基穩固、人心歸順;我家主公得荊州日久,但西蜀、漢中得之日短,只怕人心不定。如此比較,我家主公之基業不如吳侯。”孫權呵呵大笑,我又道:“吳侯居江南,北有天險,兵士眾多、武將充斥,足可安居;只是若西蜀等地有日有事,吳侯是否出兵救應?”
孫權道:“兵者國家之事,不可輕動。”
“兵事與孝道,孰輕孰重?”我反問,“孝為治國之本,自古而然。近日我家主公重孝道,送夫人歸省;若是他日西蜀有變,吳侯寧可枉顧親情,而將所謂兵事放在首位麼?若是如此,則吳侯大可想重什麼就可重什麼,反正都是吳侯有理。”
孫權道:“皇叔若是有難,孤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如此甚好,”我笑道,“我來之前,舅舅命我拜祭周公瑾、魯子敬二位故人。我願歸去之時前往拜祭。”
孫權笑道:“自然可以,未想到孔明有此心。不知諸葛子瑜為何不歸?”
我微笑道:“我離開荊州前,舅舅孔明身染微恙,臥床不起,因此為親情留諸葛大夫在荊州停留,望吳侯勿怪。舅舅兄弟三人,父母早喪,因此長兄為父,也算是孝義之情。”
孫權道:“孤不加怪罪。孤近日聽聞,將軍與趙雲將軍在漢中多立功勞,真英雄也。”
我笑道:“不敢,我身無寸功,不敢當此言,子龍倒是多立戰功。”
孫權對趙雲道:“趙將軍,久聞大名,昔日磐河一戰早已世間聞名,近來又於漢中大戰,數十騎左衝右突,又刺死夏侯惇,可謂將才!”
趙雲淡淡道:“吳侯過獎,軍中戰功,自有眾多軍士立下,吾亦無尺寸之功。”
孫權奇道:“如此說來,二位都是手機之人了?”
趙雲笑道:“這是自然,吾等手機之人,皆仰靠主公洪福。”
“蜀中人物如何?”孫權問道,趙雲道:“文有徐元直、龐士元,武有黃忠、文聘、魏延等將,其餘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