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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並不知道,她與趙雲是結拜兄弟,而趙雲還算的是自己的師弟。一隻短短的竹筷,便能置人於死地,若不是為了自己故主劉璋,若是能逃得出去,便能為劉璋繼續守著西蜀,還能俘獲敵軍大將……
靈烈手下兩名親兵趕入帳子,急怒萬分,卻無法動手;因為他們的將軍,正被自己用尖銳的竹筷子抵在喉嚨上。誰知恰在此時,靈烈卻輕輕嘆了口氣道:“你要是不想亂刃加身,就輕一點。我是文官。”
只這一句話,分散了張任的注意力,隨即他小腹上被狠狠肘擊,然後左手一陣劇痛,原來是被一支古怪的短弩穿透了釘在帳子上;張任大怒,正想自刎,右手上竹筷卻被打落。
靈烈叫了軍醫給他療傷,然後漫步而出。
張任打傷了軍醫,軍醫捂著臉出逃,不久靈烈又回來了。
脖子上還稍微流著血,儘管已經打上了繃布。
她面無表情地端著一碗藥:“這是毒藥,請你喝了。”
張任一愣,這人終於肯從自己忠義之名了?再不猶豫,一股腦喝了個精光,然後摔碎了碗。沒想她卻在身邊坐下了,說道:“你都快死了,還不肯說句真話嗎?”
張任如何不知故主劉璋非立業之主,可家貧之時,曾經受劉璋知遇之恩提拔為參軍,而後步步高昇,如何能忘恩負義呢?可劉璋……十年來的作為也已經讓蜀郡之人傷透了心……
若是他先遇到的,是劉備這樣的梟雄?
一切,都沒有如果。
張任逐漸覺得四肢昏沉,便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對這個最後能尊重自己的敵將說聲謝謝。只是他慢慢發覺,自己雖然四肢昏沉無力,神智卻十分清醒;此時卻聞靈烈一笑,拍手叫了軍醫進來。軍醫以最快速度給他處理了傷口,張任感覺這短弩十分鋒利而細小,顯然只能制人於一時。
軍醫處理好,然後開了藥,飛快地逃去。
藥煎好了,卻是滾熱的,根本無法立刻喝下,而那所謂的麻沸散的麻木已經快過去了。這時,他卻見靈烈真的著急了,怕藥涼了他又不喝,只好找來竹簡扇涼,最後那個叫秦昊的巨人親衛看不下去,親手抓了兩份竹簡把藥扇涼。當時張任已經能動彈了,四肢也逐漸可以動彈,只是他看著靈烈、秦昊、馮襲三人的忙碌,自己忽然不想動了。
就算是第二次喂藥,卻也沒再動手。
再入西川時,本以為故主已死、聲名已毀,卻發現劉璋仍然活著,自己得了西川百姓愛戴,靈烈卻對自己愛答不理。原來是受了涼,生病之時還要為主公爭取人才,這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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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西川驚變 。。。
“這寫得太含糊了,”我對茗媛道,手拿著鶯兒來的一封月前家信。上面寫著,劉琮與蔡夫人在蜀中安居已經三四年,劉琮夫人田妮已經有五月身孕,別無動態;上面對傅士仁的事情一點沒有提。我又看了張任的來信,上面也是絲毫沒提這些事情。
“夫人,我這就寫信給她,讓她多多看著,”茗媛道。
我想了想,又道:“還是讓她先注意安全好了。”
茗媛出去時,正好碰上了馮襲,說是馬超來訪。我想著馬超是不是把曹操疑冢都抄光了,所以收得櫃滿囊飽,沒事到許都來高消費……不對啊,他不是在兩個多月之前去匈奴守衛了嗎?
連忙讓馮襲請了進來,我又吩咐茗媛倒茶,我出去迎接。
沒過一會,我在半道上正好看見了身披重鎧前來的馬超,他身上似還有淡淡征塵。上次他在匈奴邊防之時還給我送來了三千兩銀子——是我收的那些賀禮之和的一大半——救了趙辰的燃眉之急,又在書信中與我兄妹相稱,我也不免要倒履相迎。
他看見了我,笑道:“不敢勞煩郡主大駕。”
我微笑道:“將軍遠道而來,我本應出郭相迎才是,只是近日有些不適,請將軍見諒。”
“這……”馬超與我一同往回走,一邊說道:“我叫你趙夫人,可使得?”
“在信裡不是說了麼?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妹子嘛,”我答道,“將軍覺得如何?”
“好極,”他笑答道。
坐在了客廳桌邊,我容他喝下一口茶,說道:“前日多謝大哥送來的賀禮。”
“所以才換上好茶葉?”他笑笑介面道,又說:“這茶不錯。”
“不知大哥可是餓了,我們家中還有些點心菜餚,”我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便問道。馬超搖搖頭表示不必,喝了一整碗茶,這才用袖子胡亂一抹嘴,打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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