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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便好。

後來在孫夫人的宴席上，靈烈無視周群的挑釁，滔滔不絕、文不加點，劉備聽得驚訝不已：原來靈烈在匈奴早有一段情緣，那名匈奴女子必是為了靈烈順利離開而慘死刀下，因此冷情的靈烈對其他女子一無所感，才被人誤會成斷袖。趙雲的面色也十分詫異，似乎根本不知道。

劉備本該放心的。

只是過後不久，靈烈聲稱與趙雲生了嫌隙，居然把府內侍婢盡數趕出，只留下軍中的心腹，一個是馮襲——軍中老手，當個傳令官一直無法升遷，只有靈烈提拔到身邊，另一個是秦昊，一根筋的獵戶，因為靈烈在武陵郡的善行、家裡又沒人而追隨。秦昊對靈烈的事嘴很緊，什麼都打聽不出，不管怎麼拐彎抹角就是一句“不知”；馮襲看著油滑，實際上對靈烈忠心得很，想盡辦法岔開話題，說著說著就跑了。靈烈手下的人雖多，但靈烈對他們一視同仁，但凡有賞賜便分發了，因而就算是有人問，聰明的躲開，笨的就一句“小的無知”。

整天就這些人跟在靈烈身邊，想打聽也打聽不出。

劉備越加猜疑，又著人給趙、靈二人娶親，靈烈推辭，趙雲也推卻。

隨後二人和好，劉備便把靈烈派到了漢中前線，趙雲仍然留在荊州。

劉備便在成都聞聽戰事，一封緊急修書把所有人的假設都盡皆打碎。那個出口成章、不通武略的靈烈，竟然用六千的老弱兵卒擋住了李典的六萬魏軍，這還不算最令人驚奇的；聽說靈烈被圍之後，趙雲急帶兵去救，居然只用數十騎就衝開曹仁三萬大軍救了人回來，還在數合之內刺死夏侯惇，全然不顧那破空而來的毒箭。

劉備到綿城時，聽人報趙雲已經好多了。

當然，趙雲帶傷歸來後靈烈親口吮毒之事也大為盛傳。

聽說這些，劉備覺得十分無力：這斷袖之癖，怕是定下了。

劉備與法正親眼見過的。

趙雲臥在榻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眸子卻是極亮的，臉上含著淡而寵溺的笑——一點不錯，就是寵溺，嘴巴一張一合，慢慢吃著靈烈餵過來的軟粥，滿眼的舒適安閒；而靈烈則一勺一勺輕輕地把勺子放在自己唇邊輕輕吹幾下，再慢慢遞到趙雲嘴邊，神情專注而寧靜，面上微笑淺淺。兩個人都不說話，半開的窗戶外吹來卷著些塵沙的風。

劉備覺得那景象挺美。

在慶功宴之前，痊癒的趙雲親自去請劉備準靈烈做他副將。劉備笑著問了一句：“子龍就沒聽人說，你與靈烈親密過甚麼？”話音剛落，劉備見趙雲面色一變，淡淡笑道：“聽說了。但云與義弟屬兄弟之義，並無其他。”

劉備點點頭。趙雲話是這麼說，但那分情誼——只怕不止那些呢。趙雲當日去救人的瘋狂舉動，手下人是親眼目睹；難不成——子龍還沒意識到？劉備又想起靈烈的冷情，暗自搖搖頭：只怕很難。

後來的種種，越攪越亂，直到在成都五十大壽的筵席上，趙雲與靈烈同坐一席，神情十分親密。趙雲酒量較淺，靈烈卻能把張飛喝倒而自己不倒，因此回去時註定是靈烈帶著趙雲離開，劉備臨睡前問過陳泯，陳泯說他們已經回去了。

劉備又問他二人有何言語。

陳泯說了，靈烈怕趙雲吐酒，所以不大願意。

接著又是一陣陣的混亂和戰事，等到海清河晏之時，靈烈卻不知所蹤。劉備平了北魏後方才嘆息，說不知靈烈何處去了；孔明只是微笑，道：“主公勿憂，亮料靈烈安然，且子龍好事近矣。”

劉備不解，孔明說靈烈安然這倒很有可能，畢竟去年的荊州一戰完完全全體現出了靈烈膽大妄為的作風，可子龍的親事……？後接荊州書信，言趙雲已經領旨同靈烈一同入許都。

在自己新住的府邸裡，劉備見到了相隔數年的趙雲與靈烈：趙雲風采依然，靈烈也是滿面微笑，紫色的眼睛在夕陽下一閃一閃，奇異而美麗。劉備在一瞬間想到，如果真的是這樣……也許沒那麼難以接受——他們之間的畸戀？

可靈烈從內室屏風中出來時，卻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劉備呆呆地看著。

劉備自認一生見過很多美人。最早在下邳，他見過呂布的小妾——那個著名的紅顏禍水——貂蟬，和她美妙的羽衣折腰舞，貂蟬的舞蹈讓他想到小時候聽過的故事中那些美麗的仙女，貂蟬的嫵媚妖嬈更是讓他心神煩亂。劉備的幾位夫人也都是美女，小家碧玉出身的甘夫人文雅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