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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其次,”馬超道,“匈奴人前日派了使臣到我那裡,商議和親之事……”
“和親!”一說到這事,我的滿腦袋都起了火:“和親個屁!和了多少年了,他們安生了麼?等著,等我騰出手來,我可知道他們那點脾性!”我聽說和親二字,就想起我當年在匈奴的遭遇,和蔡琰在匈奴的最後一夜所彈的淒涼而悠遠的胡笳十八拍,於是再也控制不住,一想起來就氣得半死。
馬超略微愕然,道:“你……匈奴使臣在半年之內就會到了。”
我一聽更是直冒火星,正想答話,卻又覺得胃裡噁心,連忙用手絹堵住了嘴,吐的都是些酸水:好在今天中午沒吃多少東西……
馬超一直看著我,恍然道:“原來如此。”
我扔下手帕,淡淡笑了笑:“抱歉了。”
“我來就是為了這些事,明日還要趕回去,”馬超說罷,平靜起身,拱手道:“妹子休息,我告辭了。”我連忙起身相送,又吩咐茗媛把馬超好好送出內宅,讓馮襲送他出府。
送走了馬超,我這才想起他說過的一句話,趙雲與桐珊月已經“私定終身”了。那個桐先生這是什麼意思?為桐珊月造勢麼?桐珊月若是與趙雲私定過終身,他怎麼會娶我。
不過馬超倒是很細心,打聽出了這件事,居然搜刮了三千兩銀子贈給我。
坐等趙雲回家。
傍晚我睡得正迷糊,就聽見房內有動靜,我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手邊的短弩,猛地一抬頭……和趙雲大眼瞪小眼,我一愣,就把短弩鬆開了,笑道:“回來得這麼晚。”
“主公留了我與關張二位將軍一段……”趙雲笑笑道,看著我手上的動作逐漸變得遲緩:“怎麼了?”
我放心笑道:“沒事。馬超今日來過了。”
“哦,他有何事?”趙雲倒了一杯茶,問道。
我笑了笑,說:“沒什麼,他說匈奴近日連番動武,搶劫商客,因此親自來請主公示下。”
趙雲聞言,嘆道:“果然如此,下午時主公也說北方不寧。”
“……”我本想把馬超今日所說之事說出,卻想起趙雲遇到桐珊月時的為難表情,心想還是不要說了。招呼了茗媛端上晚飯不提,晚間趙雲說:“鳶兒,主公意思是讓你我再回荊州。”
“舅舅呢?”我問道。
“孔明軍師於豫州留守,徐庶軍師在許都留守,馬良先生與馬岱去了西涼,”趙雲答道,“但我與主公說過,你現在身懷有孕不宜搬動,主公許你我在許都留下,等著……”
“我不用等,”我打斷道,“回荊州去,現在就回去。”
趙雲莫名地凝視著我:“鳶兒?”
“回荊州吧,我想念荊州,”我笑語道。
三天之後,我們出了許都東門。茗媛已經在兩天前被我送到了董寧家裡,等待完婚,馮襲、秦昊、顧順等人仍然跟隨我;孔明正在與眾人作辭,我與趙雲站在他身後,等待與眾人辭行。劉備與孔明執手交握,劉備眼中含淚,孔明切切不捨。孔明道:“主公善加保重,亮這就去了。”
劉備泣道:“軍師一路辛苦,舟車勞頓,吾心不忍。只是豫州重地,與東吳相連,孫權手下又有令兄在,因此煩請軍師前往。來人,上酒!”劉備一招手,立刻有兩從人端上了酒杯:“軍師一路順風。”
孔明下拜道:“多謝主公!”
徐庶在一旁道:“孔明一路順風。”
孔明則回拜道:“元直善保主公。”
孔明又與其他人作辭,這時我與趙雲上前道:“主公,我們拜別。”
劉備道:“二位長守荊州,十分勞苦,吾本想留二位在許都多留些時日,可東吳近日並不安穩,只好煩請二位再去一番。”趙雲笑道:“主公勿憂,只要雲在荊州,必然守得荊州。”
劉備對我道:“靈姑娘本是有孕在身,可留在許都。”
我笑道:“多謝主公,只是靈鳶在荊州住慣了,趙雲又走,我願意跟隨。”
說罷,我們與眾人辭別,與孔明一同從許都東門出發,一路南下。
在途中的一個驛站,我們停下吃飯休息。雖是有孕在身,但我並未覺得多麼疲憊,反而是孔明顯得有些疲乏,臉色有幾許灰白之色。我看得莫名,吃過了飯便去找他。
“舅舅,身體不適?”我敲門進去後,問道。
孔明倦怠地笑笑:“只是胸悶。”
我笑道:“那舅舅讓我把一下脈吧,我跟著華佗溜達也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