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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趙雲從江邊歸來,只見靈烈府裡暗無燈光,只有兩個守門兵士懶懶散散地站在那裡,一個用刀背撓癢,一個在擦蹭著自己的鋼盔——皆是靈烈的連珠弓弩手。趙雲上前下馬,道:“府裡如何?”
兩名弓弩手笑道:“一切安好,大人請進。”
趙雲雖是聽了兵士所言走進門去,卻也握緊了隨身佩劍,緩緩走進;他走了幾步,只見仍然燈火昏暗、路徑不明,不由內心焦急,不知靈烈如何了?他又走了兩步,只聽見一聲輕微腳步聲,便隨手拔出長劍、指向有腳步聲的方向。忽的一聲,燈火齊明;而趙雲詫異發現,自己身處燭光圍繞的長廳裡,桌子上擺滿了豐盛晚宴,只是在場人都愣住了:秦昊呆呆地站著,馮襲張大了嘴巴,而靈烈的咽喉險些被長劍抵住。
趙雲收劍回鞘,不解道:“這是為何?”
我拍拍胸口,戰慄道:“子龍,好狠啊……幸虧我聽著聲音不對。”
趙雲不解道:“今天有何喜事?”說罷把佩劍解下,遞給馮襲;馮襲忙顫顫巍巍接了,一邊接一邊道:“好險!”
我笑道:“今天你生辰,二十二歲,居然忘了?”
趙雲一愣:“到臘月初七了麼?”
馮襲微笑,我則笑道:“真是好記性,把自己的生辰也忘了。臘月初七,我都記得你卻不記得,這幾天巡江巡傻了?趕緊坐下吃飯,今天可以喝一點酒——就喝一丁點。”
趙雲笑道:“我卻忘了!”他於是坐下,微微解開鎧甲,馮襲與秦昊接過斗篷後退去。我先斟滿了一杯,遞給他,道:“敬你的,子龍將軍,恭賀你二十二歲生辰,弱冠二年!”
他笑笑,飲下一杯,我也喝下一杯。
吃菜時,趙雲多品了幾口,笑道:“今天這菜不同往常。”
“哦?”我笑問,“為何不同?”
他停下筷子,淡淡笑道:“因為……是你做的。”
我有點驚訝,笑道:“為何如此說?”
他笑答:“因為你記得我的生辰,而你是決不會假手於人的。”
我沮喪道:“太沒意思了,我本想騙你是新來的乳孃做的呢。”
趙雲笑了笑,又開始吃起菜來;也不知是今天的菜少而精緻,也不知是他今天餓壞了,反正離席之前菜餚幾乎所剩無幾,而我並沒覺吃得太飽。趙雲喝得微醺,緩緩地向內堂走去;我哭笑不得,只得一把扶了他走去。
走到榻前,他一手抱住了我,一手握緊床頭放著的短刀,躺在榻上;不消多時這人微微打起了鼾。我閉上眼睛,靜靜地嗅著窗外翠竹的味道。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得身邊一熱,便睜開眼睛。只見趙雲微微抬頭,側耳細聽著窗外動靜;我一語不發,也在聽著。
半晌,趙雲悄聲道:“他只來了一會。”
我點點頭道:“現在你相信了吧?他可不是一般的細作!”
趙雲輕嘆道:“這小子到底要什麼?”
我回答:“想從我們這裡探聽虛實,許都和建業那邊都知道主公在製造軍器。”
趙雲答道:“可有計使東吳在我們攻打北魏之時不動兵馬?”
我嘆了口氣,他也不復言語。
暫時平靜,好事連連。劉備的兩個女兒都到了合適的年紀可以出嫁,劉備在滿朝文武中細細挑選自己的東床嬌婿;一番揀選之後,劉備長女劉嫣理所當然地嫁了關羽長子關平為妻,而二女兒劉嫻卻出人意料地被遠送嫁與鎮守西邊的馬超了。對此張飛是十分地不滿,因為他自己兒子張苞、張紹都時值婚齡;只是在劉備召見張飛並密談一番後,張飛才略略解氣。
而後張飛遵兄長之命將長女嫁與劉備子阿斗,次女嫁與黃忠獨子黃敘;關羽獨女年小,因此不能許人。如此種種幾番嫁娶過去,朝中未婚之人是越來越少了。
我出外之時,對馮襲道:“他如今如何?”
馮襲答道:“仍然是少言寡語,什麼也不打聽,不像個細作。”
我默然一刻。那個陳零到府裡已經快半年了,卻是什麼也不多說多聽,不該去的內宅一點不近,確實不像個細作。入府後半月,我有一日曾讓他與馮襲、秦昊二人比試武藝,我與趙雲觀看,因為我說過我不要無用之人。陳零的劍術確實很好,但在秦昊蠻力之下還是略遜一籌。
後來三人退去,趙雲回內宅,對我道:“這人沒使出全力。到時只怕你手下二人一起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
我從匈奴帶來的慢藥還有一點,聽他這麼說之後便使馮襲每天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