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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蜀中了,”我答道。
“我知道,已經有人告知與我,”趙雲道,他臉上掠過一絲難言之色。
“你……子龍,荊州處於北魏、東吳交界,首當其衝,萬事一定要小心,”我說道,“你留在這裡,有孔明舅舅,我不太擔心。只是張將軍那個性子,我怕他會惹禍——你要提防呂蒙,還有陸遜,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荊州水路,陸遜可能不會出面,而是由呂蒙偷襲。以前我跟你講過的白衣渡江的事情,一定要記住,這不是做夢的故事!這兩人不可小覷!”
他點了點頭,我又說道:“那荊州烽火臺也不保險,一旦有人偷入,把烽火臺周圍警戒士兵殺掉或收監,荊州休矣。”說到這裡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忽然又想起一事,便淡淡道:“好了,沒什麼要交代的,我回去了。”
“等等!”他叫住了我,我站住回頭:“嗯?”
“——一切小心,”他緩緩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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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烈第二日便隨劉備返回蜀中,趙雲照例巡江因此並未能送行,只是後來才聽說,靈烈帶了那心腹五百人一同去了。只是她在離開之前,執意要求將傅士仁一起調入西蜀,又求將監糧官趙累調到糜芳身邊,參事王甫隨軍督查水路佈防,還牽走了黑色馬,把良馬奔霄留給了自己。孔明又將一個信封交給了趙雲,說是靈烈臨走前寫下的。
趙雲開啟一看,是幾句詩: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何時盡?此恨何時休?只願君心似我心,再復一大醉。”
趙雲看畢,微微一笑,把信紙連著信封貼身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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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在馬上,隨著劉備車隊走在蜀中的崎嶇山路之間;我身後一輛車裡坐的是華佗及其妻小,有華佗的夫人和兩個女兒。我堅持要隨身帶著華佗,再說荊州那三位都不需要醫生:孔明命不該絕,張飛在另一時空裡被人割了腦袋不是病死,趙雲就更狠,連傷都沒有。
相比之下,法正、馬超這幾位,倒是需要得緊。
到了西蜀,我們分別回各自府邸休息,等待過半月劉備的再次大婚。龐統派了人迎接我,我去到他家,和這位鳳雛先生一同議論著西蜀最近幾年的收成;徐庶去巴西考察去了,日前不在,而劉備的婚事龐統已經籌備得齊全。
從他那裡出來,我正要往自己暫住的驛館裡去休息,就見府外等著一人,身著布衣、十分樸素,頭上繫著竹冠,正邁著方步走來走去。見我出來,他上前走了幾步,笑道:“大人安好?”
我仔細一看,還沒怎麼認出這人。
這人倒是也不生氣,笑道:“大人是貴人多忘事。”
“張任!你是張任大人!”我忽然反應過來,哈哈一笑;張任亦笑,道:“好在大人認得我,如何,去寒舍一敘?”
“張大人相請,豈有不去之理!”我回答,正要牽馬,卻發現張任是步行。我便請龐統門人將我的馬送到驛館,與張任一同走著去他家。張任見狀只是淡淡笑道:“多謝。”
途中,我見沿途百姓安居樂業,不由微微點頭。
張任道:“龐統這人確實有才,這才幾年,蜀中氣象一新。”
我微笑道:“如此甚好。”
張任嘆道:“虧得當初他逃得性命,這人也算是英才。若是真被我射成篩子,就太過可惜了。”
張任家裡仍然十分樸素簡單,二老都已經去世了,只有張任妻子與幼子二人出迎。我細細問過二老之事,都是長壽善終。張任要留妻子斟酒,我連忙笑道:“不敢勞動夫人,我們自斟自飲就好。”
酒過三巡,張任醉笑道:“你當年也是,沒事就來煩我,還定了什麼五天一來、十天一來,鬧得我煩心!還有那什麼‘叨擾’還是‘打擾了’!”
我笑道:“那也不賴我的,誰教你老是不降,簡直氣死我……還整日坐在營帳裡叫罵,罵得那叫一個流利!你不知道秦昊多想宰了你,他跟我說——說那些日子,他做夢都是在把你大卸八塊。”
“我就不信……你不想宰我,”張任哈哈笑道。
我隨口道:“宰你幹嘛?就為罵我?切,我當年可是打定主意留著你活命,知道麼!”
“劉璋好麼?”張任忽然問道。我想起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