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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墓前紙船泱泱,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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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馬超之仇 。。。
一個月之後,龐統的回信來了。
鳳雛先生聲言,他並不感到吃驚,因為他在兩年前夜觀天象之時,便知道我出了事,孔明卻秘不發喪,所以已經心存疑慮;我這封信一到,他的疑慮也解開了,否則還以為自己又料錯一件事了……我看到這裡苦笑,龐統真像個算卦的,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準確率。信尾是說賀禮大約半月後送上。
文鴦的信是與我和趙雲賀喜,隨贈賀禮。
張任的信是張任夫人張楊氏寫的,恭謹得體,祝賀我新婚大喜,並說明蜀中一切無恙等等。看畢我笑了,這不像是女子寫的信,只像是男子口述、女子執筆的。
兩個月之內,除了劉備安民、獻帝重掌大權的訊息之外,我聽到最多的,就是馬超在河南、陳郡、袞州等地四處開掘曹操疑冢的事情,有的地方居然謠傳馬超是“奉旨掘墓”、“有詔開陵”,因此那些地方的官府根本不管,而百姓就是看著馬超明火執仗地“幹活”,也沒人敢靠前,離得近的百姓紛紛舉家遷走,以避免禍害。
自然有人看不順眼。
就算馬超此舉是為父報仇、為當今皇帝出氣,也畢竟是擾民之舉,且北地初定,不宜如此大動干戈,使民生不安。劉備作為馬超的主公,理應將馬超召回,以絕人民之憂。
這是我在趙雲的上疏中,屢次看到的語句。趙雲的上疏屢進,卻總是如同泥牛入海,毫無訊息。趙雲也曾覲見獻帝與劉備,獻帝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趙雲也不好再說,只好與劉備提起;可劉備也含糊其辭,言馬超與曹操有不共戴天之仇,此舉也是情理之中雲雲。
“只不過掘了三郡十數處陵墓,已經鬧得人心不定了,若是長此以往,北地如何能安寧?若是孫權得知,又該如何?”一日清早,趙雲穿衣時嘆道。我早已聽說了這些事,可又能怎樣呢?天底下就沒人制得住馬超,就算是劉備也不大可能;他又素恨曹操,自己都說每每與曹操相反,更不會理這件事。
“蜀中與馬超相厚之人,請了去說罷,”我答道。
趙雲笑道:“馬超素來孤高,所厚者當年也不過是韓遂,且又早死於亂軍中。歷數當今之人,倒是真難找得出!”
“龐德如何?”我又道。
趙雲道:“與馬超打頭陣之人,便是龐令明。”
“這可真難了,”我也嘆了口氣,只是見趙雲此時淺鎖眉頭,便走了過去,把食指放在他雙眉之間,輕輕揉了幾下,笑道:“別皺眉頭了。今日上朝之時你奏請陛下,讓他允我們回荊州,到時候人舊地熟,你親自守著,不就無事了?”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食指,放在唇邊一吻,微笑道:“這也好。只是我想著他不日便要前往廣平郡,正好經過許都之路,若是有人能勸服他便能免了百姓的災禍。”
我笑笑道:“只是可惜,沒這樣的人。”
趙雲去上朝。
我出去,見秦昊呆立在馬前,便道:“他們已經去祭奠過了,夫人的墓上沒有落葉。”秦昊默默點頭道:“多謝郡主。”
話說王月娥在嫁了秦昊之後,一年內生了兒子,第二年又生下女兒,卻在秦昊隨軍入漢中之時因第三胎難產而死。秦昊當時正在軍中,因此無法及時趕回;等到我“死”於曹營之時,劉備方將我的五百人仍然派回荊州,秦昊才得以回到荊州妻子墓前祭奠。
正在這時,馮襲急匆匆走進,道:“大人,馬將軍進城了。”
我聞言,連忙令人備馬,前往孔明府上求見。孔明召我入內,問我有何事,我把趙雲言語那麼一說。孔明笑而不答,只是說:“靈鳶快些回去吧,告訴子龍,此事不必憂慮。”
我莫名其妙地出去了,直到上馬之時還迷惑不解。
剛回到家,我就見馮襲出來接著,同時門口有兩名軍士守護。馮襲笑道:“大人,馬將軍來了,正在內堂等候。”我心想難道孔明早知道馬超來我家,還說什麼不必擔心?算起來我也只與他見過兩三面而已,憑什麼認為他就會聽我的?
馬超在內堂喝著茶。
他抬眼看著內堂中一盆盆清幽的蘭花,和堂外的翠竹搖影,想起當年在漢中之時,就是靈鳶送了華佗到來,自己卻想與她結為兄弟,不覺想笑:怪不得當年她推三阻四,原來她本是女子,即使與趙雲結拜,也是因為——愛慕吧?
沒人想得到這人是女子,只怕更是沒人能想到趙雲知道這件事這麼久,卻仍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