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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苦。那婆子一臉堆笑的應了,連連點頭將人領了去。
屋子裡便剩下春芽一人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姚傾也不急,手指颳著茶盞定定的看著她。到底春芽受不住這種無聲的審問,鼓足了勇氣看向姚傾,道,“七小姐,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絕對不是敷衍和狡辯,倘若有半句假話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姚傾微微蹙了眉,低聲道,“我知道你今日什麼都沒做。你是一個好姐姐。”
聽到這裡,春芽身子一晃。她的妹妹春苗被安排在了顧氏的屋子裡,這一直是她的軟肋。她咬了咬嘴唇,並不敢抬頭去看姚傾。只低著頭道,“奴婢不全是因為妹妹。”
姚傾挑了挑眉,表示感興趣。
春芽又道,“奴婢只是覺得老太太這般做法不公。”於是又將當初老太太囑咐她如何在姚傾屋子裡放上男人的汗巾汙衊姚傾。又如何叫她開了側門迎接齊四公子進來等是細細說了。末了又道,“倘若主子是對的,做奴婢的自然要服從,哪裡還可存了私心去。奴婢只是覺得……老太太做事不公。”
她說的有道理,可姚傾卻深刻的覺得這人再留不得了。
一個太有思想,以自己的是非觀來左右主人吩咐差事的下人,很難收服叫她真正衷心。
姚傾定定看著她,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今日你雖沒有做錯,可從前放汗巾那事卻不能揭過去。我已經叫了你老子娘來領你出去。你我總歸是主僕一場,這月的月例提前領了走吧。”
春芽愣了一愣,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跪在地上給姚傾磕了三個頭。算是結了這一場主僕緣分。便跟著流蘇去領了月錢,然後和一直等在海棠樹下的娘走了。
流蘇站在門口看著乾瘦的婦人拉著纖瘦的春芽往外走,那背影叫她有些心酸。春芽這樣的性子不適合在內宅裡頭,反倒是適合莊子上,只是不知道她今日能不能明白姚傾的良苦用心。別他日出了這府門。便恨起姚傾便是。
屋裡頭打發走了兩個犯錯的丫頭,春菊便跪在姚傾面前磕了三個響頭。“今日都是奴婢辦差不利,才叫小姐涉險的。求小姐責罰。”
她跪伏在地上,一臉的懊惱和愧疚做不得半分假象。
姚傾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橫豎你都盡力了,哪裡是你的不是?下次只越發的打起精神來就好。素日裡跟著流蘇、流螢多學一些。慢慢的管起事情來就順手了。”
春菊聽出了這話中有重用自己的意思,不覺心裡頭一陣激動。連連點頭,暗下決心一定好好在姚傾身邊盡忠。
姚傾看著那漸漸展露出俏麗的容貌。心裡頭一陣煩悶。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人的時候不僅僅要附帶著庶出或是遠房姊妹做滕妾,另外還要將自己身邊的丫頭開了臉給丈夫送進被窩裡頭。
再過半年,她便要及笄了。太子這一次省親過後,姑娘們的親事便就要定下來了。很快,她就要從這個精巧的牢籠裡頭。到另一個或是更加精巧或是簡陋一些的牢籠裡頭,智鬥各種奇葩。
手上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她嘆了一口氣,忽而生出一股子悲哀來。
春菊小心的看著她的神態,小心提醒道,“小姐,三少爺還在外面等著。”
倘若她不說,姚傾都忘了。這會才驚覺自己怠慢了兄長,於是忙起身往外走去。
姚子瑜聽到了姚傾在屋子裡處罰下人的種種,不知為何心裡頭卻是一陣悲涼。原該叫人疼愛保護的姑娘,不得不迫使自己強大來保護自己。
見姚傾走出來,手上被纏著繃帶,心裡頭更不是滋味。將手上捏著的紅頂青瓷小瓶子遞給姚傾,道,“這是顧縉新配的藥方,治療傷口很有效。太醫院的太醫們素來只知道敷衍,那開的藥不見得比這個好。”說著又皺眉看了看姚傾的手,“每日塗上三次,仔細不要讓傷口沾了水不好復原。你最愛美,若是留了傷疤就不好了。”
“嗯。”姚傾接了那紅頂的瓷瓶,雖只是掌心大小的瓶子,她卻覺得格外重。這裡面滿滿的都是姚子瑜的心意,如今看他毫無不耐煩的神色。她對自己應該不那麼厭煩了吧?同對待姚碧芳、姚碧蓮一樣看待了吧。
妹妹被哥哥厭惡,多少是有些叫姚傾覺得挫敗的。
姚子瑜看她這樣不冷不熱的神色,又想到她方才整治下人的樣子。忍不住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很溫和道,“傾姐兒長大了。”
姚傾有些不明所以,抬起頭來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迷惑看向姚子瑜。
姚子瑜忽而覺得心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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