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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是個不好拿捏的,又添了個一兒半女的如何是好?”
這些顧氏是都經過深思熟慮的,於是不緊不慢道,“你說,殷姨娘的樣貌、才情比之另幾個姨娘如何?”
甄媽媽不知為何問這個,卻老實回答。“若論樣貌,自是張姨娘更勝一籌。若論才情,自是比不過香姨娘。侯爺的妾室裡面,殷姨娘最不出挑。”
“可侯爺為什麼偏就看重了她呢?”顧氏繼續循循善誘。
“因是先大太太的關係,還有老太太的偏袒。”甄媽媽對此總是有些憤恨,偷眼打量顧氏。
卻見顧氏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神色,哪裡瞧得出她的情緒。
顧氏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抿了抿唇。“侯爺對先大太太一往情深,可先大太太對侯爺如何?你道我是瞎叫你去尋了人家的?自都是和她有些淵源的人家。再者,當年張姨娘、香姨娘入府的時候,殷姨娘可也都受了不少的冷落。她如今多大年紀了?還能再使從前那些個狐媚子招數,攏住侯爺的心?那些個招數,侯爺看都看膩了。”
甄媽媽略一思索,卻是如此,不禁心中讚歎。顧氏向來如此,看著出手都是不著邊際且有些愚蠢,可內裡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倘若什麼人叫她盯上了,興許能夠樂呵幾日,但結局都不會太好。
甄媽媽心中陰霾盡掃,臉上哪還有半分擔憂之色。笑道,“太太考慮周全,奴婢這就打發人去請侯爺。”
顧氏很少在明知道永寧侯要留在妾室屋子裡留宿,卻還要打發人叫去她屋子的。
永寧侯見顧氏的人來請,便知道她定是有事情要說。
於是便拍了拍一旁明顯不高興的殷姨娘小手,“我去太太那兒瞧瞧,晚飯便就留在那裡用了。”
說著便起了身。
原本歪在榻上的殷姨娘也麻利的下了榻,親自來給永寧侯披上了外衫。嘟著嘴,一張老臉盡力賣萌。
“侯爺用過了晚飯再回來吧,妾身親自煮枸杞參茶給侯爺補補身子。這些日子一直忙著建園子的事情,侯爺都累瘦了。”殷姨娘聲音軟糯,一雙小手在永寧侯胸前輕輕划拳。若有似無的挑逗。
原本是很受用的,可建園子三個字一吐出來。永寧侯當即就變了臉色,伸手拂去殷姨娘作亂的小手。正色道,“太太既是叫我過去,自然是有正事的。況且今日本是香姨娘的日子,我總不好留在你屋子裡。”
說完便轉身走了。殷姨娘往前追了兩步,張口要說什麼,卻見永寧侯狠狠摔了簾子。
也只能一臉莫名其妙,又氣憤不平的將手中的帕子一甩,一屁股坐到了軟榻上,纖手用力往炕几上一砸。震得炕几上的瓷碗茶杯叮噹作響。
一直在內閣裡描紅繡花的姚碧芳聽見了,挑了簾子出門。正見殷姨娘一臉戾氣的坐在那裡,胸口起伏不定大喘粗氣。顯見的是生氣的樣子,忙上前去拍她後背。“姨娘,怎麼生氣了?方才父親在不是好端端的?“
兩人你儂我儂,搞得姚碧芳在屋裡面心猿意馬。
小殷氏臉上一白,氣憤的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姚碧芳聽了哎呦一聲,“三姐今日才剛告訴我,皇后娘娘不來省親了。這園子是白建了,父親正在氣頭上,您怎麼提這個。”
小殷氏這才恍然大悟,又是一頓的懊惱,腸子恨不能青了半截。擰了姚碧芳一下,氣道,“你既是知道了,怎不早告訴我,平白的叫侯爺生了我的氣。”
你壓根就沒給人機會說,一直同丈夫甜言蜜語。姚碧芳摸了摸被擰的手臂,嘟著嘴開始巴拉巴拉抱怨。母女兩個又是一頓口舌之爭。
永寧侯出了殷姨娘的屋子,一直陰沉著臉。拖著沉重的步伐到了顧氏的屋子。
進門後,屋內眾人皆無聲行禮。他聽著屋子裡靜悄悄的,便揚手止住不叫通報。自己個兒放緩了腳步,往內閣裡走去。
才一掀了簾子,便見顧氏正坐在臨牆的炕上,翻看著一本賬冊。身上穿了一件翠玉色福壽如意紋折枝海棠交領長襖,蓬鬆的高髻上面只簪了幾隻珠花,大方典雅。她眉頭微微蹙起,修長玉指不停翻動賬冊,極其專注認真,越發顯襯得她眉目柔和,恬淡可人。
世人都道,認真的女人最美。此話說的不假,永寧侯見此時認真專注的顧氏,竟覺得彷彿如當年一挑紅蓋頭時一般的叫人恍惚。
顧氏因十分專注,根本沒有注意永寧侯來,此時正伸手想要去夠一旁的茶碗,永寧侯見裡面已經空了,便顧自上前斟好遞上。顧氏依舊低頭接了,卻不小心碰到了永寧侯的手,這才發覺手感不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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