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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賀紘又是岌岌可危。
如今太子妃顧綰剛剛誕下皇長孫,夫妻兩人和睦,一切都和和美美。倘若出現宮變,恐怕顧綰會像自己前世一樣。
姚傾想到前世顧綰和姚子瑜兩人終生沒能相守,今生兩人好不容易都找到好的歸宿,並不想要再出什麼差錯。
於是便以親情打動陶戩。希望他能放下仇恨。
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難。陶戩雖然動搖,可卻奈何不了賀綫旁邊一力鼓吹。
“當年陶家滅門。你竟都忘了嗎?若非永寧侯當日起了惻隱之心,你與傾兒今日恐怕都是刀下亡魂。我母后含冤而死,我一輩子也不能忘了。若不報仇,我此時枉為人!”賀綫咬牙切齒,俊秀臉上擰出一股狠戾。
陶戩坐在他對面。大口灌著烈酒。手摸著自己的玉佩,“傾兒自小與我分離。如今我只想與妹妹團聚。什麼家仇國恨,總敵不過和親人相守。既然永寧侯當年起了惻隱之心,又養育傾兒這麼多年,便總可一報還一報,恩怨兩消。”
“你別聽傾兒的!”賀綫怒,“她是被賀伯卿迷惑了心神。原我兩個才是青梅竹馬,可誰知……賀伯卿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叫她離了我去。阿戩,傾兒以叫他們迷惑了心神。倘若你我二人再不清醒,難道就讓那些親人們枉死嗎?”
陶戩動搖,可想到妹妹明豔笑容,又於心不忍。“我只想我妹妹過的幸福。”
“這天下是我們的,才能幸福!倘若那天你們兩個身份暴露,你以為我父皇會放過你們?”賀綫見陶戩動搖,繼續鼓吹。
陶戩將酒一飲而盡後,摔碎了酒罈。長身而起,“我要去中原,我要見傾兒!”
“你見傾兒做什麼?”賀綫慌張起身。
“阿綫,這謀權篡位之事,是要冒風險的。你也知道賀伯卿絕非善類。我不想死前看不見我妹妹!”陶戩擦乾嘴角掛著殘存酒汁。
陶戩與姚傾是在賀伯卿的聽風樓見面的,兩兄妹見面氣氛竟然是異常尷尬。
姚傾看著陶戩眼窩深陷,自然知道近日來他頗受煎熬。勸阻他莫要跟賀綫聯手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只道,“哥哥,前日我做了一個噩夢。醒來景了一身冷汗,倘若你今日不來,我也總要想辦法去蒙古見一見你。”
陶戩見妹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疼。“莫不是夢見小時候?”
姚傾搖頭,“小時候的事情記不大清楚了,倒也不怕。只前日我不知為何夢見自己成了太子妃,二皇子逼宮賜我與太子毒酒。我最後快要嚥氣的時候,哥哥衝了進來抱住我,可我們卻來不及相認。”
陶戩神色動容,看著姚傾已經隆起的腹部。低垂了眼眸,“阿綫是我們的表兄。”
“可伯卿是我的丈夫,永寧侯夫婦與我有恩。”姚傾道,神色平靜寧和。“我們都能理解阿綫的心情,可哥哥倘若幫他。豈不知多少人要命喪黃泉,這是助紂為虐啊。”
陶戩點頭;“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左右為難。我常與你嫂嫂說起你來,她也很想見你。你我自小分離,我更願意與你團聚。可蒙古與我也有恩。我幫阿綫,卻也不全是為他。”
知恩圖報,就想她一樣。姚傾心裡當然明白,“不若哥哥就不插手吧,看伯卿與阿綫最後誰輸誰贏。”
姚傾不知道上輩子賀伯卿是為何背叛了仁顯帝,而助賀伯卿篡嫡。但她知道,今生賀伯卿因為自己絕不會助紂為虐。
果不其然。賀綫並沒有得逞,但他還是發起了宮變,只是最後被俘。仁顯帝看著堂下與自己對峙的兒子。老淚縱橫。未等處置賀綫,他卻歸西。
賀紘則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登基稱帝,年號慶德。
賀紘登基之後,大赦天下,原本該賜死的賀綫自然得到了豁免。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被貶為庶民。發放邊疆。
而姚碧蘿因為是罪臣之妻,被瓊面一同發配。
放逐之前,姚傾前去看過他們。
賀綫抓著姚傾的手,聲嘶力竭,“這是報應嗎?我重活一次,原不是為了彌補你。而是為了得到報應嗎?”
他眼睛部門血絲,雙頰深陷,哪裡還有素日裡風流倜儻的模樣。姚傾見了。一時心酸。畢竟是自己愛過的人,恨過以後,又何嘗會真的想他是今日下場。
姚傾別過臉,擦掉眼角的眼淚。哽道,“你若真想彌補我。只要我國的幸福不就夠了?阿綫,你得失心太重。又揹著那麼重的仇恨。往後,離了這京中繁華,就只當是做了一場夢吧。三姐陪著你,你們夫妻二人好好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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