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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不會做出逾矩之事。孫兒去接那日,方正大師還連連稱讚妹妹們不愧是大家閨秀,嫻靜知禮。”
老太太看他極力為姚傾辯駁的樣子,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瑜哥兒,疼妹妹要有個尺度。不要越了線,叫人恥笑。”
坊間傳聞,他愛慕親妹妹姚傾,已經叫他十分頭疼了。如今竟然連自己的祖母都認為他是這樣荒唐的人。不覺心裡氣悶難當,索性想要自此不管姚傾。可想到她剛才那委屈的樣子,又覺得不忍心。於是反唇相譏道,“祖父常教育我們兄友弟恭,愛護姊妹。如今愛護妹妹倒怎麼成了叫人恥笑的事情,孫兒實在不懂。”
竟是拿過世的老侯爺來壓老太太?老太太氣的一把抓緊了身下的薑黃色潑墨墊子,指節泛白。惡狠狠等著姚子瑜,顫聲道,“好,好,好……如今你長大了,竟是知道要教訓祖母了。”
姚子瑜慌忙起身,垂著頭,態度卻是十分倔強道,“孫兒不敢。”
老太太伸手抄起一旁的龍頭柺杖,抬手就要往姚子瑜身上打,姚子瑜卻是挺直了腰板沒有想要躲開的意思,一臉的固執。
一旁侍候的眾人都被嚇的不輕,唯獨錢媽媽反應快,上前抱住老太太,道,“老祖宗快息怒,使不得啊。”
姚子瑜疼愛妹妹沒錯,是老太太一直無理取鬧。若這一棍子打下去,傳出去老太太名聲堪憂。養在老太太跟前的姚碧蘿名聲也要受到牽連,太子妃豈不是叫姚傾唾手可得了。
轉頭又對倔強的姚子瑜道,“瑜哥兒,快跟老太太認個錯。”
姚子瑜皺眉,他沒錯,也不想認錯。可眼看著老太太氣的手腳打顫,又不忍心氣她,便勉強的垂了頭道,“孫兒知錯了,祖母息怒。”
這不情願的樣子,老太太見了更生氣。垂著抱住自己的錢媽媽道,“秋紋,你放開我。我今兒要打醒這被狐媚子迷了心智的混賬東西。”
眼看著老太太越說越不像話,錢媽媽當真是欲哭無淚。只得道,“老太太,您彆氣壞了身子。若是有什麼,叫三小姐怎麼辦?您不替自己想想,也要替三小姐想想啊。”
錢媽媽的話,似是一言驚醒夢中人。老太太當即冷靜了不少。她鬧了這麼大動靜,顧氏院裡如何聽不見?管得住永寧侯府的人不往外說,誰能管得住肅親王側妃?若叫傳出去,永寧侯府上亂成這樣,豈不是給皇后娘娘臉上抹黑。
一心想要做太子妃的姚碧蘿豈不是也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老太太惡狠狠的瞪著姚子瑜,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總覺得這口惡氣咽不下去。
她好端端的孫子,竟為了那小狐媚子頂撞自己。若叫泉下的老侯爺知道了,怕是都不能安息。
老太太被從中來,取了帕子捂臉哭了起來。
錢媽媽見她鬆了力氣,忙叫花枝上前將柺杖取走。自己扶了老太太坐下,輕聲勸了幾句。
姚子瑜見祖母落淚,也是心中愧疚難安。
老太太哭了一會,對花枝道,“去將三少爺的腰帶取來。”
花枝忙轉頭去了,不一會便將那帶子拿了出來。扔給姚子瑜,“你如今大了,為了妹妹竟是要氣死祖母。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管不得你們。哎如何就如何吧。你捨不得她跪在地上,就領她走。若日後她做出沒臉的事情來,也由你頂著。我老了,我管不得你們了。”說著又放聲哭了,“明日,我就回祖宅,撒開手了倒乾淨。”
姚子瑜束手無策站在那裡,看著老太太哭的傷心,也開始自責起來。可他素來嘴笨,不知如何討老太太歡心。愣愣的站在那裡,焦急萬分。
錢媽媽一面哄勸著老太太,一面對姚子瑜道,“瑜哥兒還不快去叫七小姐回去。”
姚子瑜為難的看了一眼老太太,見她只顧著自己哭。便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將門簾一掀開,快步走到姚傾身邊,伸手就將姚傾拉了起來。肅著臉道,“在清涼寺,你到底做了什麼?”
姚傾被他一拉,瞬間眼冒金星,耳邊一陣鳴響,頭嗡嗡疼的厲害。半晌眼前的白光才漸漸退去,看輕了姚子瑜黑沉著的臉。
舔了舔乾涸的嘴唇,認真道,“我做了什麼根本不重要,現如今重要的是別人認為我做了什麼。”
姚子瑜皺了眉頭,看著姚傾慘白的臉色,想要訓斥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來。鬆開抓著她手臂的手,冷聲道,“如今我最後幫你一次,下次若再惹了亂子,斷不會保你周全。”說完,便很是厭煩的瞪了姚傾一眼,負手向外走去。
姚傾看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