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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被姚傾氣的牙直打顫,永寧侯卻是覺得這話題有些煩。正好甄媽媽進門問是不是擺飯,他便道,“罷了,此事再議。待傾姐兒病好了再說。吃飯吧。”
永寧侯這麼說,顧氏也不好再堅持。姚傾也有些悻悻然。一家三口悶不做聲的吃了飯,姚碧蘿和姚碧芳便來請安,順便看姚傾。
見永寧侯在,兩個姑娘自然是有些拘謹的。屋子裡大家都低眉順眼,無人敢大聲說話。永寧侯素日裡威嚴,哪個不怕?他想同孩子們親近,可瞧著她們怯懦的樣子,那點子好興致全沒了。教育她們姊妹幾個要謹守婦德,孝順長輩等話就往外去了。
她一走,姚碧芳就好似脫了韁的野馬一樣。起身,往姚傾跟前坐過去。很是親暱的摸了摸姚傾的額頭,“七妹,可是好了?這一下午可急死我了,偏三哥那裡也需要照顧,走不開來瞧瞧你。”
姚傾看著她眼底掩不住的幸災樂禍和窮顯擺,有些煩。但還是笑笑的拉了她的手道,“勞煩六姐惦念,吃些藥睡了一覺好了許多。三哥怎麼樣了?”
這話是看著一旁沉默的姚碧蘿說的。
碧蘿一貫的溫婉,柔柔開口道。“上了藥膏緩了疼痛,我們走的時候要睡了。”
沒說傷勢如何,也沒說好了沒有,問過之後姚傾反倒是更擔心了。
姚碧芳有些看不慣姚傾和姚子瑜互相關心的樣子,刻薄道,“三哥為七妹挨的打可真是數不勝數。從前是在外面與同窗拌嘴,現如今已經開始和祖母爭執了。真不知道三嫂進門後,會不會也因七妹跟三嫂吵架。”
姚碧芳那目光刮在姚傾臉上,彷彿要將她的尊嚴一併颳走。末了還要加一句,“生的好看就是吃香,連親哥哥都能被迷住。”
這話更是將姚傾罵的體無完膚,縱然是脾氣再好,也難免變了臉色。反唇相譏道,“若生的不好看,聰明些卻也能叫人疼愛。可偏有的人,既沒有生了傾城之貌,又沒有七竅玲瓏的心肝兒。鎮日裡挑撥離間,似跳樑小醜一般,那才叫悲哀呢。你說是不是六姐?”
這分明是指桑罵槐,說的就是六小姐姚碧芳。姚碧芳胸口怒火大起,卻不能發作,只將臉漲了個青紫。瞪著姚傾半天才道,“七妹刻薄人的本事越發的厲害了。”
“我刻薄誰了?”姚傾柳眉一挑,看向姚碧蘿,撒嬌道,“三姐你看呀,六姐每日裡必要挑出些我的毛病來才肯罷休,倘若不這樣,就茶飯不思的。”
姚碧蘿掩住笑意,一本正經道,“好啦,你六姐也是為了你好。她挑出你的毛病來,自然是想要你長進。日後讓旁人挑不出錯頭來說。”
“多謝六姐愛護。”姚傾親暱的挽上了六小姐姚碧芳的手腕,好似方才並沒有任何隔閡。
姚碧芳的神色變了幾變,最後無奈的點了點姚傾的額頭,“偏你會耍賴,叫人拿你沒有辦法。”說著又道,“還有一個月,祖母就過七十大壽了,你們可都給祖母準備壽禮了嗎?我聽說四房五姐可備了好東西。”
永寧侯府老太太大壽,正是皇后娘娘的省親之日。
姑娘們都卯足了勁兒要給老太太準備一個大有彩頭的壽禮,好在皇后娘娘面前露一露臉。
姚傾癟嘴,有些悻悻然。“祖母現下生氣,怕是要禁我的足。我準備的壽禮八成是用不上的。”說著又神采飛揚起來,“六姐,我都準備的差不多啦。你若還沒挑好禮物,就將我的那一份拿去吧。”
姚碧芳有些受寵若驚,旋即臉上又出現了狐疑的神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可不信姚傾有好心。於是推脫道,“禮物重在孝心,若是假借你的手,我有何臉面面對祖母?妹妹好意我領了。”
姚傾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也對。可惜我繡的那一整套的佛經。”
流蘇在一旁也露出可惜的神色,道,“可不是,小姐們不知,我們小姐繡的那佛經很是精妙呢。正面瞧著是佛經,反過來卻是一副萬壽圖。”
姚傾的一手雙面繡乃是絕學,不知羨煞多少姑娘。
到底姚碧芳動了心,湊到姚傾身邊道,“妹妹也將這繡法教給我,回頭我也繡一個別致的給祖母。橫豎你不能獻壽禮了,我也不算搶了你的風頭。”
“只怕是時間不夠用了,雙面繡的手法很是繁複,這一個月裡頭,倘若是學會了,也萬萬不夠時間繡一套佛經出來的。”姚傾道。
姚碧芳上了心,自然是要極力成了這事的。“我不管,你先教給我。能繡成了也未可知。倘若來不及,就先借妹妹的用一用。橫豎我也是費了心思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