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一眼,而後悶不做聲的退到了一旁。
姚傾瞥了流蘇一眼,對春芽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了吧,屋裡流蘇在就行了。”
春芽低眉順眼行禮道了一聲是,便下去了。
湖藍色門簾被一開一合,春芽的身影被擋在了外面。腳步聲也漸漸遠了,姚傾才肅了臉瞪向流蘇。
流蘇見姚傾目露厲色,登時心頭一跳。忙不迭的垂了頭,雖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依然不敢惹姚傾生氣。
心裡一直認為姚傾丟的東西定然是被賀?故意奪走,要圖謀不軌。就越發的著急起來。
姚傾知道她是真心在替自己擔心,因她過於魯莽,不知輕重的在春芽面前說出二皇子的話而引起的怒氣,也漸漸小了不少。
一面往內閣裡面走,一面道,“流蘇,你還記得春芽是怎麼到了咱們屋子的嗎?”
流蘇不知姚傾為何避重就輕,說起了春芽的事情。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她原本是老太太院子廚房裡的粗使丫頭,那會屋子裡的紫英、紫鵑兩個姐姐放出去配人,我同流螢姐姐從二等被提成了一等婢女。七小姐屋子裡少二等婢女,老太太瞧著她做事踏實,又能幹就將她送給了小姐。”
紫英、紫鵑都比姚傾大六七歲歲,原本是姚傾屋子裡的一等婢女,在姚傾十二歲的時候先後被放出去配了人。
姚傾聽流蘇說完後,點了點頭,道,“我屋子裡的規矩是什麼你可知道?”
流蘇是一等婢女,雖然不及流螢得力,但在小丫頭們中間也是極其有威嚴的。她要管束下面的小丫頭,自己自然要十分清楚姚傾屋子裡的規矩。姚傾這樣問,到叫她一時矇住了。抬眼愣怔的看了姚傾半天,才懵然開口,道,“小姐說,屋子裡上上下下不管是誰,都不得隨意去外面打聽訊息。也不準在一起亂嚼舌根。二等婢女不得入暖閣,三等婢女不得進上房。”
說到這,流蘇忽而發覺了什麼,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姚傾。
姚傾此時已經在臨窗的大炕上坐下,道,“方才你我進門時,春芽正是從暖閣裡出來。”
流蘇素來治理手下的丫頭都是極其嚴格的,春芽今日做了這樣越了規矩的事情就是在打她的臉。臉上登時如火燒一般,恨恨道,“奴婢這就去罰那不守規矩的小蹄子。”
說著就要往外走,姚傾揚手喝道,“慢。”
流蘇依言停住腳步,臉上卻還是憤恨難平。
姚傾對她招手,“你別急,過來跟前,我跟你說道說道。”
流蘇是個火爆性子,一口氣悶在胸口,難免臉色難看。盡力平復著胸中的怒火,長長舒了一口氣,走到姚傾跟前。垂首,聽著。
“咱們屋子裡因為規矩嚴,素來沒有人敢犯錯誤。我最信任你和流螢,你們兩個也替我把守的很嚴。我屋子裡有兩個二等婢女,四個三等婢女,還有幾個灑掃的丫頭婆子,哪一個逾矩過半點?且不說她們是不是衷心於我,光是咱們的懲罰就叫她們不敢輕舉妄動。”姚傾聲音柔和,緩緩說著。
她屋子裡的規矩都是顧氏定下的,因姚傾的身份不同,雖是嫡女卻並不受老太太和侯爺的喜愛。她沒有兒子傍身,雖頂著夫人的頭銜,卻在侯府並立不住腳。她總是時刻提防著小殷氏和各位妯娌的陰損暗招,所以對待下人要求極其嚴格。唯恐這些最貼近身邊的人,做出傷害姚傾和她的事情。
所以姚傾屋子裡無論是管事媽媽還是一等婢女,所有人只要犯了規矩,就要打了板子送出去,絕不姑息手軟。
姚傾屋子裡曾經有手腳不老實的丫頭,見姚傾掉了一隻赤金蓮花瑪瑙紅玉鐲子,撿起來沒有告訴姚傾,而是自己留著了。被查出來之後,直接打了十五大板賣了出去。自此姚傾屋子裡,眾人皆是規規矩矩的,沒有人敢做錯半步。
春芽素日裡是最謹慎小心的,她對誰都很好,也對流蘇、流螢很信服。且當初打了那小丫頭的事情,她也清楚。她如何就敢公然犯錯?在姚傾和流蘇回來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自暖閣裡面出來?
流蘇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卻一時又沒有想清楚。
姚傾見她蹙了眉頭,神色飄忽不定,便知道她還沒有想通,便道,“她大著膽子犯了規矩,卻能安之泰然,因為她有靠山。”
流蘇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被姚傾抓了回來。她恍然大悟,瞪圓了眼睛,低聲驚呼道,“老太太。”
姚傾點頭,將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她不要出聲。道,“在清涼寺,我的確是掉了東西。可卻並不能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