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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皇宮中的人全部整頓,謝琛多年來經營的人脈全部拔除,同時還有全國各地對間諜的大清洗。
他不想等到夏令姝回來之時,他自己卻不在。
他閉了閉眼,深深的呼氣再吸氣,外面傳令兵再一次來報:“將軍偷襲的兵營也被雪崩波及,人員傷亡不知,死活不知……”小兵吞了口唾沫,“所有的訊息斷了。”
他眼前一黑,腦中嗡嗡作響,整個人差點被震暈了過去。
所有人……包括定唐王、唐烆、龔忘,還有他的令姝。
心口劇痛,他跌坐在虎皮大椅上,久久沒法回神。
“天底下,任何女子都是累贅,是包袱,是禍水。看看大雁朝首屈一指的禍水,不單引起兩國交戰,還引起天公發怒,掩埋了我大半計程車兵後,居然讓你活著。”定唐王一邊騎馬罵罵咧咧前進,一邊還要躲避身後海浪翻滾般的大雪。
夏令姝憋著一口氣,自己驅馬快跑。誰也沒有想到,唐瑾將她丟給了定唐王之後,頭也不回的跑去找他父親。她想起那位一面之緣的黑衣人,不由得黯然。
人命,前一刻還強大得無敵,下一刻就葬身在天神的憤怒下,何等的脆弱。
他們的身後,還有不少計程車兵騎馬狂奔。更遠處,雪國最大的一處兵營,最戰無不勝計程車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雪崩給全部埋葬,可以說是天公幫了大雁朝的忙,卻要無數人來祭奠這勝利的一幕。
定唐王一直騎在馬上,跑得快,夏令姝被唐瑾直接拋到了他身邊的另外一匹神駒上,兩人並駕齊驅撒蹄子狂奔逃命,狼狽又刺激。
風聲、雪聲、土地的震鳴聲,人們的驚叫聲,所過之處,聲聲入耳,催人心魂。
“前面,峭石下。”夏令姝大喊,再猛地抽了一鞭子,地面抖動,馬匹跑得太快,整個飛躍起來。她的臉頰刺痛,兜帽被狂風捲起飛揚,黑長的髮辮像鎖魂的玄鐵鏈子,將她牢牢的牽引在這濁世之間。
落地之時,背脊撞擊在石峰縫壁上,痛得她悶哼,手臂再一重,定唐王也滾到了她的身邊。他的馬被怒奔而來的雪泥給淹沒,馬頭在雪花中掙扎沒兩下,就被吞沒。
夏令姝縮著身軀,躲在不夠寬廣的縫隙中,耳邊是心跳,眼前快速的閃過顧雙弦揹著顧欽天在梨花樹下的情景。那時的他們,應當是這一輩子最和睦,最溫馨的時刻,可惜年華太短,她還沒來得感恩就已經失去。
身子在發抖,耳邊在轟鳴,肌膚上不停地有積雪夾雜著細碎的石塊和黏糊的泥土在上面刮過,讓她生疼,卻是活著的證據。
定唐王猛地將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後,用寬廣的背脊替她遮擋了所有的衝擊,慌亂中,連她披風的兜帽都給她罩住,整個人將她抵入石縫更深處。也許過了很久,也許也就一盞茶的時辰,等到夏令姝睜眼,過目之處除了定唐王冰冷的鎧甲,剩下的都是雪堆石塊。
她掙扎著動彈了兩下,感覺腳底的餘震越來越遠,她的指尖發麻也緩過神來,呼吸就越見短促。她費力的去推定唐王,對方移動了分毫,她再去踹周邊的積雪。雪崩過去沒多久,雪花還沒凝聚,沒多久她就見到了焦黑的夜空,吸了兩口冷氣,扒開缺口爬了出去。
雪太厚,稍微撥弄兩下,露出了定唐王頭盔上的紅絲絛。這個男子,雖然多年來與她針鋒相對,緊要時刻卻有著男子漢大丈夫的作風,保護了弱女子。單憑這一點,夏令姝就對他刮目相看。當然,以後該要算計他的時候也決不手軟,只是,會留下那麼一點點餘地,就指甲蓋那麼小的一點。
定唐王的臉已經凍僵了,她用頭盔將他身上的雪鏟除一些,狠勁的去挫他的耳光,見他醒了就說:“自己爬出來。”
定唐王道:“腿被壓住了。”
夏令姝問:“瘸了?”
定唐王怒:“少做白日夢。”
夏令姝笑:“那就自己爬出來,我是小女子,可拉不動你這大男人。”
定唐王也不需要他拉扯,一個皇后,一個王爺,拉拉扯扯從何體統。他的腿被亂石給打傷了,血都被凍住,夏令姝給他簡單包紮了一下。兩匹馬都沒有這麼好命,全部被大雪掩埋。
“走下山。剛剛雪崩才過,山林裡的野獸暫時不會出沒,趁著沒天亮快走吧。”
定唐王大怒:“本王受傷了,怎麼走。”
夏令姝望著一馬平川的雪路,笑道:“那我走,找到了人再他們來揹你下山。”
定唐王冷哼:“你找不到我們的兵營。”
夏令姝嘆氣:“到底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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