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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點苗頭。”這堂姐行事真是越發隨心所欲起來,居然自己去見公婆,這話聽著都像是謊話。
趙王妃道:“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她不回來,汪大哥就悶悶不樂。這兩人不知道最後會如何。”這也是夏家的姻緣中很是折騰的一對。夏令姝想起過去汪雲鋒對待堂姐的不理不睬,一直到失去之後才追悔的痛苦,不由得感嘆世事無常,人心異變。
等到了初五,汪雲鋒汪大人終於離開了夏家,也沒回冰冷空無一人的汪家,卻是急馬去了南海,尋堂姐夏令寐去了。
在夏家的日子易過,兩姐妹又開始嘀咕起假皇后之事,再一討論,夏令姝就計上心頭。
初八,八王爺定興王被皇帝邀了一起去離宮賞雪,隨行還有眾多皇族之人。定興王做了幾個月替身,深感皇位太孤單,人心太難測,倒是對自己這位六哥佩服得緊。一路上,賞花賞雪賞美人,眾人之間也逐漸放開了心防開始說起少兒之時的趣事,少不得又挑起了過去的一些爭鬥來計較。八王爺那時候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子,顧雙弦當初嫉妒得緊,兩人沒少暗中鬥架,如今大了,八王爺死活不肯承認自己過去輸給皇帝過,一來二去的爭論不休,趙王即道:“這容易,你們再打一場就是,其他兄弟坐鎮。誰輸了就拿五千兩銀子來充軍庫。”
皇叔笑道:“五千兩銀子算得了什麼,春風一度的酒錢,都不夠塞牙縫。皇叔做主了,五萬兩銀子,敗了的出。”又對小太監道:“去拿得文房四寶來,其他人來下賭,賭輸了的充作軍資,贏了的拿出一半給我們去買酒,剩下一半就自己消遣去。”
有人笑道:“八王爺定然不敢正兒八經的贏過皇上,這賭注可得掂量著下。”
八王爺急道:“我今日要一雪前恥,你們看我到底敢不敢掀翻了六哥。”眾人轟然說好。
兩人去換了短衫,顧雙弦穿了玄底金龍衣衫,八王爺著了藏底三爪紫龍衫,兩人在酒席中間空出的場地上大展拳腳。
趙王妃坐在夏令姝下首,推了推對方,指著梅林中隱藏的一個身影:“來了。”
夏令姝仔細看去,只見一位淡粉衣裳的女子娉婷的立在花林中,神色緊張的盯著正在纏鬥的兩名皇族。夏令姝笑道:“遠看著,有七分像我。”
趙王妃笑道:“她太柔弱了,像是嬌養的海棠花,有點風吹草動就驚嚇莫名。我有幸在鳳弦宮見過她一次,當時皇上也在。”夏令姝似笑非笑,趙王妃抿了一口溫酒:“我不得不說,皇上在夏家與在後宮是完全兩種性子。在夏家之時他就是一位尋常的男子,輕鬆適意的笑,可以與人爭論吵鬧;在後宮,他永遠都是帝王,一舉一動都別有深意,讓人不敢輕易直視於他。當時,那女子如一隻膽小的兔子,遠遠的呆在外殿偏角處,一動不敢多動。皇上也不搭理她,自己在殿內批閱奏摺。等到皇上隱遁去了雪國,某日我再進宮,居然發現她豔麗了許多……”說到此處,趙王妃就買起關子不言語了。
夏令姝也不急,轉頭繼續觀看皇帝與八王爺的打鬥。
皇帝是學的正統領兵打戰的功夫,招式之中大刀闊斧豪氣萬千;八王爺常年在民間行走,倒是招招退可守進可攻,適宜單打獨鬥。兩人都是(炫)經(書)歷(網)過生死一線之人,切磋由開始的頑笑打鬧,越來越正經,到得後來連殺招都使了。眾人皆屏息凝氣,趙王已經站起身來準備隨時插手。
場中只看到金龍與紫龍在翻飛騰舞,拳腳虎虎生風,不時傳來悶哼聲。那女子隱在暗處,不時走進一步又一步,手中的巾帕捏成困麻,最終在顧雙弦一記掃堂腿掃中八王爺之時驚叫出聲,並且快步跑向了場中,想要去扶起半蹲在地上的八王爺。待到近前,她猛地一頓,露出疑惑的神情來。
無它,面前居然有兩位長相相似的皇上。俱都嘴角帶著點傷,都穿著龍服,都面帶不愉的瞪視著她。
“我……你,皇上……”她張口結舌,從顧雙弦看到八王爺,再從八王爺望到顧雙弦,手足無措,熱淚盈眶。眼神迷濛中,不遠處的高位上緩緩下來一名女子,顏如渥丹,彷彿冬雪中展翅的鳳凰翩翩落在了她的身前,不言不語的走到顧雙弦的身邊,輕輕的替他拭去嘴角的汙漬,眉梢的雪花。
顧雙弦握著夏令姝的手,笑道:“打得太投入,都忘了是在外間遊玩了。”搓著她的雙手呵著熱氣,樣態舉止中都是溫柔呵護,那女子面色蒼白,忍不住倒退兩步,瞠目結舌的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八王爺站起身來,離那女子遠了些,舉拳對顧雙弦笑道:“六哥,你等著,下次我保管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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