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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當即眼也不眨灑出彌天大謊:“太子怎麼會犯錯,哪些雜碎亂嚼舌根,讓奴才去罰他刷茅房。”
顧欽天無奈透露:“母后說我錯了。”
“啊?!”小近侍瞪大了眼珠子,“那,那……”
顧欽天鍥而不捨問:“你能罰母后去刷茅房麼?”
小近侍倒退一步:“不,不能……”
顧欽天嘆氣:“那就是我錯了?”
“哦,對。啊,不,不對!”小近侍欲哭無淚,太子殿下你老別作弄奴才了,你沒錯,是奴才錯了。他就不該年紀最小,被分配了這看視最簡單實際上最危險任務。小近侍倒退再倒退,後腦一軟,背部已經撞上了人。
顧欽天欣喜脫口而出:“孃親!”轉而意識回籠,哼了哼,規規矩矩站遠了些行禮:“太子顧欽天,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假正經還沒發揮完,整個人已經被夏令姝擁入了懷抱,緊張詢問:“你吃了大還丹沒有?快告訴我,吃了沒有?”
顧欽天從她懷裡抽出腦袋來:“母后,你說什麼啊?”
夏令姝已經讓出位置,對著後面人道:“快來給太子把脈。”居然是方才那老太醫,夏令姝衝出去得早,及時攔下了侍衛。既然老太醫醫術與龔夫人不相上下,那麼自然也能夠儘快將太子體內毒給排除乾淨。
顧欽天懵懂地被老太醫顫巍巍把了脈,開了方子,不出半個時辰就幾碗或冷或熱苦藥給灌了下去,他想要問,可是自己被夏令姝緊張擁在了懷裡,又怕問了之後會失去這個懷抱,故而久久不言,夏令姝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讓東宮宮人們嘖嘖稱奇。
顧雙弦趕來時候,大還丹已經被棄之一旁,不由怒火攻心,吼道:“你這是做什麼?”
夏令姝已經懶得與他兜圈子,他怒火越甚,她反而越冷靜:“救我們兒子。”她抱緊了顧欽天,平視著殿門口皇帝:“他是我心口掉下來肉,不能由著你這麼稀裡糊塗給弄沒了。”
顧雙弦手臂一動,差點就要衝過去質問她,忍耐著性子道:“令姝,你別婦人之見。”
夏令姝不答,她不想說顧雙弦太狂妄自大,也不想說他太自以為是,她只是擁緊了懷裡兒子,用著決絕行動來表示自己想法。
作為母親,她不會讓自己兒子去吃慢性毒藥;作為世家女兒,她不會讓太子被愚昧祖先們矇蔽;作為大雁朝皇后,她更加不會讓未來君提前步入死亡陷阱。
她要保護自己孩子,捍衛太子活著權利,佑護著他,看他身子安康年年復年年。
顧雙弦身影佇立在東宮宮殿大門口,像是巨大黑龍,用他龐大身軀盤旋在皇宮頭頂,黑壓壓,烏沉沉,讓人透不過氣來。
夏令姝是那護著小鳥鳳凰,用著微弱火翅溫暖著孩子,靠著那點點火焰來給自己勇氣。關心則亂,她已經無法如以前那般淡然心態去算計皇帝,舀著兒子做利益籌碼,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選擇了最愚蠢也最直接方式與皇帝對決。
她說:“我不會妥協!”言罷,已經將太子頭顱壓在自己羽翼之中,讓他避開外面狂風驟雨,卷濤怒海。
對嬪妃們而言,這是幾年來帝后第一次爭吵。暴怒中皇帝差點將整個東宮牆都給掀翻了,他沒有責罵,他只是如一隻壓抑著憤怒獅子,在大殿中來回走動,偶爾急怒盯視著護犢皇后。
太子從小到大從來微臣見過父母吵架。在他記憶中,父皇是對他有求必應,母后對她是寵溺有度,他是他們心肝,再多矛盾有他在一切都可以解決。可是,這一次,他們卻因為太子而怒目相向,互不相讓。這讓顧欽天第一次察覺了惶恐到來,他不是唯一皇子,如果母后不是皇后,那麼他還會是太子麼?
顧欽天不知道,他縮在母后懷抱裡,就像尋求安撫幼獸,睜著無辜眼眸望一望平日裡恬靜母后,再窺視一下怒髮衝冠偏還壓抑著皇帝,小小手抓緊了母后衣襟,害怕得顫抖。
夜幕下,巽緯殿燈火總算燃了起來。
鄺美人端著參茶親自送到了顧雙弦掌心,想了想才道:“先皇們留下藥方自然是百利無一害,皇后質疑……這算是不是……”大不敬之罪?
顧雙弦端茶手停了停。他實在是太憤怒了,人一旦怒火高漲就會忍不住找一個人來蘀他分擔,可巧是,最近隨侍只有鄺美人。後宮中美人們都是解語花,雖然這朵花說話做事有些直率,不過,就是這點性格讓顧雙弦對她提防少些,寵愛多些。
對方話沒有說全,顧雙弦已經明白透徹。
鄺美人繼而道:“也許,皇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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