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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了胳膊殘喘度日,而我,因為位分高,被排在了最後。你無法想像,當年在你耳瓣低語‘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帝王,轉瞬之間會將你親自送入虎口的悲涼。而我,就在那一刻,決定了人不負我我不負人,人但負我,我亦要百倍償還的決心。
毒殺先皇,是我與靜安太后謀劃多年的事情。至今,我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61、侍寢六十回 。。。
我對先皇的忠貞不渝,早已葬身虎口,遍尋不著了。”
靜淑太后再一次給夏令姝換了一杯茶,輕聲道:“你們夏家的孩子之所以能夠突破萬難成為大雁朝數一數二的皇后與王妃,主要還是因為你們夏家人的家訓。我記得有一條,但凡夏家人,不論男女,國為重,君為輕,有國才有家,有家才有己。你們夏家人重親情,願意為了親人捨棄一切。這才是先皇當初排除異議,分別選定你們姐妹作為皇子們髮妻的緣故。”
夏令姝靜靜的聽著,手中的茶盞熱了又冷,冷了又熱,腳下的火爐一直在旺盛的燒著,將那透骨的寒氣逐漸驅散。
她輕聲道:“我與皇上,還沒有走到絕路對不對?”
“對!”靜淑太后肯定的回答她,“你並沒有做錯。作為子女,你為了母親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有何錯?作為孕婦,你護住了還未出世的太子,是大愛,更沒有錯。錯的,只是這複雜的皇宮裡充斥著無數的野心和慾望。”
夏令姝低下頭,太后趁勢將她扶到了床榻上,沒多久,疲憊不堪的她就閉上了眼眸,沉睡了過去。
那一頭,皇帝突然心有感悟似的,猛地睜開了眼眸,低聲問垂頭下來的趙王:“翎兒呢?”
趙王招招手,嬤嬤們就熟練的將小公主放在了皇帝的頸脖出。小公主拱著小屁股爬啊爬,頂著小嘴貼在顧雙弦的臉頰上留下無數的口水,扭動下腦袋,繼續往她的專屬地——皇帝的胸膛,奮勇前進。
奶娃娃甜膩的奶香讓顧雙弦焦躁的心逐漸安穩,他單手摟著小女兒,親了親她的發頂,又將她挪到身上,一大一小兩個腦袋相互依偎著,就好像無數個日夜,夏令姝緊緊靠在他的頸邊一樣,讓他感覺到溫暖。
龔夫人過來瞧了他一眼,冷笑道:“沒見過你這麼不要命的帝王,居然讓太醫調動你體內的固本維持生機。你難道沒有想過,若是沒有神醫救治,你就真的會耗盡體內每一滴血,最終無疾也會終亡麼?”
顧雙弦多年前就領教過這位龔夫人的刀子嘴,聞言就抬眸笑了笑,目光在趙王與床頭靜默不語的小卦子上溜達了一圈,道:“我兄弟捨不得我死。你也遲早會被人尋來,所以,我怕什麼。”
龔夫人蔑笑道:“你的確不怕死,不過你怕生不如死。”
顧雙弦那一丁點的強笑就凝固了起來,他歪過頭去,將沉重的小女兒推到床內側,看著她爬呀爬要攀越胸膛這座高峰,等到好不容易回到皇帝的身上,他又無聊的將小公主換了邊挪到了床外側。圍觀的眾人額頭冒汗,俱都覺得自己白操了心,皇帝老子這樣子,明明是還
61、侍寢六十回 。。。
沒活夠瞎折騰人嘛!
沒有夏令姝在身邊的日子,皇帝異常的沉默。每日裡有大半的時辰被龔夫人翻來翻去的倒騰,還有小半的時辰陪著小女兒滾床單,然後一邊聽取趙王對某些重大奏摺的決定,偶爾發表個人的看法,兩人性子不同,處理政事俱都有著自己的堅持,難免少不了唇槍舌戰。這時候,皇帝就冷不丁的對著旁邊看熱鬧的小卦子吼一句:“你說是朕分析得對,還是趙王的決定更加完善?”
小卦子相當正直的擺起一副關公臉,沉聲道:“我一個小太監,哪裡知曉什麼國家大事,麻煩你們招一位大臣來問問。”
然後,趙王冷嘲熱諷,皇帝夾槍帶棒開始聯手攻擊一介小小的太監。這真是,造了什麼孽喲!
每當午夜,宮裡殿外都只有一盞豆燈的時候,他就會睜著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床帳上游龍戲鳳刺繡,遲遲不肯入睡。
小公主的奶香雖好,可不是皇后的體香;小公主雖然也能夠暖床,可到底個兒太小,暖得了上面暖不了下面;小公主已經咿咿呀呀的胡亂亂語,可到底不是夏令姝的軟語溫存,讓他心神激盪。
對於靜安太后的死,他有過無數種的預想,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死在了夏令姝的手中。震驚之餘,有懊悔,有心痛,也有茫然。
一邊是故去的生母,一邊是活著的髮妻,他到底是該為生母報仇,還是護著妻兒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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