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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疼了,他也不吭一聲忍耐著。他們這類的人,打殺太多,心腸太硬,這些小傷小痛根本不太放在心上。到了世家女子眼中總覺得他們強勢太過,溫柔太少,偏生愛到了極致反而恨入了骨血。
夏令寐如此,夏令姝也如此。
塗抹了上半身,夏令姝問:“還有哪裡要上藥?”
顧雙弦凝視著她的神色。因為是在夏家,她的眉目之間已經褪去了不少的疏離和冷漠,眼角唇瓣都有著少見的溫情,眼眸晶亮,神態輕鬆,斜坐在榻邊自有一股慵懶的風情。
正擦拭完殘餘的藥膏,端著茶盞喝了一口茶水,那唇舌就更加豔紅了些,惹人迷醉。
屋裡燃著清甜的香,燈影搖曳中,顧雙弦如收到了某種吸引緩慢的靠近,四目相對,氣息相聞。顧雙弦不由得親了親她的眼眸,他見過太多冰冷無情的眼神,很怕在這溫情之下她會再回到從前,無聲的拒絕,暗自的隱忍。他掃開那些瓶瓶罐罐,在靜謐的房中,玉瓶相撞聲叮叮脆脆,像是敲擊在心坎上。
“令姝,”他喚她,吻著她的眼,她的雙頰,咬著她的耳垂,雙手攀到她的肩膀上,俯視著身軀去含住她的唇瓣。潮熱,帶著水潤的茶香,他絞著她的舌,與自己一起嬉戲起舞,奪取她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困在自己的懷裡,一遍遍撫摸著她的僵直的背脊。
他已經久未招人侍寢,更是很少得到夏令姝的溫柔以待,在這溫情的環境中也忍不住渴望得到更多。他一遍遍喚她的名字,簡單的親吻開始帶著求…歡的意味,磨蹭在她身上。
兩人越靠越近,他的吻逐漸往下,深入她的衣襟,吸取著她的體香……
“爹爹。”一聲童音如驚雷般劈在他腦門上,顧雙弦一怔,望向十二扇屏風之外。沒多久,就看到顧欽天跌跌撞撞的走進來,揮舞著短手臂:“美人,睡。”
顧雙弦咬牙切齒:“今夜你孃親是屬於我的。”
顧欽天坐在腳踏上踢長靴,小白狐哧溜的竄到顧雙弦背脊上,動物爪子銳利,陷入傷口頓時讓顧雙弦嗷的跳了起來,一把將小白狐摔了出去。這才喘口氣,髮絲一痛,已經跟小白狐親如兄弟的小白隼抓著他的頭髮在空中撲騰,用野禽的戰鬥方式為小白狐報仇。
聲東擊西下,顧欽天靴子也不脫了,直接扒住榻邊想要爬上去,小屁股一撅一撅,不停地喊:“美人,覺覺。”
夏令姝僵硬的坐起身來,看著顧雙弦跟兩隻野禽展開大戰,心裡不知是悲還是喜。半響,這才抱起小太子入了內廂房,無視某人的抗議的睡覺覺。
某條大蟲好不容易滾到床上,氣勢十足的準備宣佈自己的霸權,夏令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顧雙弦即抱怨:“我要吃肉。”
夏令姝咬了咬睡夢中的太子臉頰。
顧雙弦袒胸,指著自己的小兄弟:“它餓了。”
夏令姝嗤笑:“你想當著兒子的面與我共赴巫山?”
顧雙弦腆著臉道:“反正他睡了。”
夏令姝不搭理他,某條大蟲爬到她身後,從背後摟著她怕將藥膏沾上去,從正面抱著她,太子又夾在中間。急得他上躥下跳,抓耳撓腮,折騰到了半夜,好不容易等到藥膏被肌膚吸收了,再一看,那兩母子早已熟睡與周公下棋去了。
顧雙弦摸了摸她的臉頰,感受上面柔膩的溫度,最終嘆息一聲,接連在母子額頭親吻一下,去了外間榻上,扯起被褥當頭籠罩。不多時,也累極睡去。
窗外,夜更深。
朝廷十五才上朝,顧雙弦難得的體貼,帶著皇后太子在夏家一直住到了初八。當日,在晨曦中送走了即將趕赴戰場的趙王,他也獨自一人回了皇宮。
如今,他根本不再擔憂夏令姝會帶著太子偷偷離開。夏家的家主不容許夏令姝逃避,深陷朝局的夏家三房也必須依靠夏令姝在後宮的地位,還有太子。夏令姝可以不為自己著想,她卻必須為顧欽天的未來著想。有些人,生來就是天下的子弟,他們的身上有著皇族的烙印。逃離,只會毀了顧欽天的一生。
這一年,從開春就顯得異常的詭異,街頭巷尾隱隱約約有著什麼在流傳著。到了年十五,大雁朝依然沒有迎來一場雪。太陽,依然高高懸掛在天空上,沒有云彩,也沒有烏雲。所謂瑞雪兆豐年,沒有雪,糧食的收成會直接受到影響,戰局會陷入困境,物價上漲,害蟲肆虐,再來就是餓民,叛亂等等。
夏令姝平平安安的回到了皇宮,在病中開始著手三位王爺嫁娶之事。再到三月,南海的第一聲炮響,拉開了大雁朝與海國爭奪海洋霸權的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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