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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兩歲多了,偶爾還尿床,到了晚間已經習慣了裸睡。顧雙弦瞪著兒子那一柱擎天的小小龍,半響無語,最後哀嘆一聲,抱著兒子去噓噓。回來的時候夏令姝已經沐浴完畢,見著了他,嘴角不由得揚起。顧雙弦老臉通紅,哼了哼,裹著被子一蹦一跳自行去沐浴。
皇后,是個落井下石的傢伙。作為大雁朝最偉大的皇帝,他不跟小女子計較,嗯哼。
這幾日帝后相處非常怪異。
前一日,兩人明著看起來是起了爭執,眾位嬪妃還在暗自高興呢,晚上皇后難得主動的去見了皇帝,又和好了。嬪妃們瞪著巽緯殿的方向,帕子都要攪碎了。
後幾日,皇后陸陸續續的去了巽緯殿見皇上。可巧,這一次皇帝抽風了,居然躲著皇后。多麼的難得,多麼的新鮮,多麼的……讓人咬碎銀牙。嬪妃們內心嘶吼:“皇上,您不想見皇后,可以來我們身邊避難啊。”
可惜,皇帝躲在了前朝日以繼夜的批閱奏摺,連不少大臣都被皇帝拖著一起開始了夜班,苦不堪言。
就在這對至尊夫妻又開始捉迷藏的時候,雪國的聖公主,不對是如今的定唐王妃難得入宮求見。
夏令姝對她談不上厭惡,也談不上喜愛。對於皇后而言,家族最重要,家人很重要,其餘的外人,終究只是不相干的人。得罪了她,她會整治;有恩於她,她會感恩,很簡單。
定唐王妃嘰嘰喳喳的抱怨定唐王花心。每個月上旬、中旬和下旬的第一日固定在王妃的院子裡歇著,平日的時候一半時光消磨在妾室的身邊,一半的無憂年華都贈送給了秦樓楚館花魁紅顏們。
定唐王妃作為一位公主,是有尊嚴,有傲氣的,哪裡能夠容忍凡人不每日叩拜她,不求她讓大雁朝風調雨順。所以,她每日裡去抓定唐王的奸,鬧得王府雞飛狗跳。她還要求妾侍們報上生辰八字讓她算命,她會保佑她們歲歲年年。對於大雁朝的女子來說,生辰八字只有自家夫君才能知曉,你一個外族神婆,要了去的話不會做傀儡娃娃詛咒死她們吧?
一位公主,加上五六七八……還在無限增添的新房們一起爭吵。吵完了,公主抱怨,說大雁朝的子民不如雪族的服從神的旨意。
定唐王是個做大事的人,哪裡聽得了後院的雜事,大喝‘閉嘴’,整個王府都要震三震。之後,定唐王在府裡歇息的時日減少,大部分夜晚都在花眠柳宿。王府安靜了,公主被妾侍們哄騙著去找王爺回來。王妃覺得自己是聖女,自然能夠勸人為善。在雪族,有屠熊的獵人就是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的改過自新。所以,她開始了勸道青樓女子們從良,要求定唐王回府。
結果不言而喻。
夏令姝聽著她這麼雜碎的說了一大堆,只覺得這雪族聖女的性子真正匪夷所思,自己靠在一邊昏昏欲睡。
定唐王妃說得口乾舌燥,喝了一口茶,指著讓人搬進來的箱子,道:“這是最近我族人送來的雪國特產,皇后看看,可有喜歡的。”
夏令姝笑道:“來宮裡與妯娌說說閒話,不用太客氣。”
定唐王妃已經親自去開啟箱子。那箱子頗大,足夠容得下一個大人在裡面卷躺著。附屬鄰國每年都會定期送來貢品,這聖公主的東西也不會相差到哪裡去,夏令姝興趣不大,只稍微探了身子過去。定唐王妃過去抓住她的手臂,搖晃著拉過來。
箱子裡面擺放著幾盒冰晶裝著的同樣大小三指雪蓮,花葉純色,花蕊嫩黃,如佛祖座下的最純潔的花朵。夏令姝暗自與自己床頭擺放的那巴掌大的雪蓮花比較,覺得這一箱子東西也不過爾爾。
正巧這時,有人傳報:“謝太醫求見。”
夏令姝想也未想:“本宮累了,不見。”
這些天,顧雙弦多多少少開始打壓謝琛的氣焰,首先就是不准他再在後宮走動。他性子自由不羈慣了,被侍衛們攔下之後,連連打傷了數人,這才甩袖而去。顧雙弦再另太醫院的執事將名貴醫藥庫的門鎖全部換了,除了太醫院夠格的老太醫們能夠登記取藥,任何人都不許進入,並且派了重兵把守。
謝琛是醫者,每日裡把脈稱藥是最常做的事情。這會子他也知曉是皇帝針對他了,氣勢洶洶的找皇帝理論,結果,皇帝只說了一句話:“人,要知道自己的本份。”
皇帝說得是謝琛越矩了。他不但越矩,還將手指伸到了皇后身上,換了任何人這都是砍頭的事情,偏生謝琛在皇宮裡的根基太深,牽扯了不少舊人。皇帝不知道謝琛的身份有多少人知曉,到時候無緣無故的殺了對方,會被人指摘說‘謀殺親弟’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