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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確不懂。為何這些個世家的女子永遠想的都是為家族謀取利益,一邊想要夫君對她們專情,不娶姬妾,一邊又要夫君對她們孃家言聽計從,做手中的傀儡。她們將皇族當作了什麼,為她們謀其利益和權勢的踏腳石?憑什麼皇族要受到世家的制約,憑什麼本王不能隨心所欲,愛寵信誰就寵信誰。說到底,她們也只是世家手中的棋子而已,對我們有用的時候就用,沒有的時候丟棄就是。皇上你講過棋子有感情嗎?你能對棋子生出情愛之心?女子無才便是德,大雁朝從開國以來就不該讓這些女子去讀書,學什麼持家之道。平白的給家族和夫君沒事找事,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顧雙弦笑問:“你那側妃又對你做了什麼?”
定唐王撩開衣襬坐在了下首,梁公公適時捧上茶水點心,他自己吃了茶,這才道:“她敢對臣做什麼!自從宮變之後,她對臣弟就沒有了絲毫用處,臣將她丟去了一處外宅,威脅她敢踏出一步就休了她。這都一年多了,臣都沒有見過她,也許病了,也許死了。”
顧雙弦一愣:“你不怕她恨你?”
定唐王嗤笑:“恨?臣弟每月丟她一套頭面,當作賞賜,她就感恩戴德了,哪裡敢恨。她敢恨臣弟,臣弟正好藉此殺了她,落得乾淨。”
顧雙弦眉目一動,繼續問:“你就沒有任何喜愛的紅顏知己?”
“有。”定唐王哈哈大笑,道:“不過紅顏嘛,老了就無趣了。她們識相的話,臣弟就哄一鬨,不識相的,妄圖痴心妄想做王妃的,臣弟也不在乎丟了她們。”他瞥了皇帝一眼,“在這世上,有權有勢的男子,還怕沒有紅顏來愛?”
顧雙弦知道這是定唐王諷刺他為皇后所迷,可是:“長此下去,你也沒有一個貼心人,不覺得……日子太過於冷寂?”
“那也比被女子玩弄於掌心的好。她們都太費事了,要了不如不要,反正替換也容易。只要你招一招手,別說北定城的平民少女,就是世家的千金小姐不也是甘願自薦枕蓆。”
顧雙弦對持無話可說。他不是從小被父皇無視的定唐王,雖然從小在眾多讚美中長大,可是他也明白得到一個人容易,要得到對方真正的衷心不易。否則,經過大大小小那麼多次生死一線,他也不會對人性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少時,他覺得所有人為他捨棄性命應該心懷感激;成年時,他覺得別人給予忠誠他賜予權勢,就是交易,不需要真心即可。原本以為就這樣過下去了,偏生他看到了異類。
那趙王,情願拋下到手的皇位,只是為了去救自己的髮妻。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似這皇宮裡的任何人。在貶去封地之時,那兩人更是一路相隨,風雨同行,讓他憤恨難當之後,又隱隱的羨慕。
同樣是夏家的女子,若是皇后也能如趙王妃那般……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越是想要,她反而越走越遠。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眼前彷彿出現了她那冰冷中透著絕望的眼,被刺過的心口又開始疼痛起來,拿著摺子的傷手也忍不住發抖,鼻翼酸澀,道:“在你看來,父皇與母后可是如我們所見的那般恩愛和睦?”
“父皇?”定唐王疑惑,思忖了半響,搖頭道:“臣弟看不出,不過沒人說過母后的錯處。自從臣弟懂事以來,也從未聽過關於父皇與母后爭吵之事,更加別說是……”他狠狠地瞪了瞪顧雙弦那饅頭爪子,餘下的話不說兩人都明白。
顧雙弦苦笑道:“看起來琴瑟和鳴,相敬如賓的夫妻,其實,他們不是世人所見的那般情意綿綿吧。”他頓了頓,繼續道:“朕也是近日才知曉,母后竟然是恨著父皇,恨到了……相殺而後快的地步。”
“皇上!”定唐王驚跳起來,怒道:“這話誰說的?居然敢誣衊詆譭靜安太后,臣弟去宰了他。”
顧雙弦吸了一口氣,隨即撒個謊言安撫了對方。顧雙弦對靜安太后很是敬愛,對父皇的父子之情卻淡薄,也知道上一輩的事情他作為晚輩無法置琢。當下說了也只是想要一個一起承擔苦悶的人,並不想招惹麻煩。
先皇,無論如何已經有了靜安太后作伴,兩人不管生前如何,死後到底是要放下一切。
兩隻手在桌案下攪著,尾指每拂過那掌心的傷處,就覺得是在回味當夜的愛恨交織中的絕望快…感。夏令姝越恨,他就越是快意。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能夠改變皇后情緒的人只有他,他也愛看對方為自己喜怒不定。
他知道,他們與父皇和母后是不同的。這皇宮裡,越是高處的人越是情緒難以外露,母后到了他羽翼豐滿之時才毒殺父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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