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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三人。一人在明處,兩人在暗處;一個翕然一身,兩個糾纏不清;皇帝喜意的神情頓結在暖色中,皇后平靜面色下熔岩即將被冰川覆蓋,定唐王的深情還來不及掩藏。
顧
62、侍寢六一回 。。。
雙弦揹著光,臉上的神情也隱在了黝暗中,還沒展露完全就已經深藏。
他不說話,隔著不遠的距離一雙視線卻停留在皇后與王爺相互纏握的手腕上。夏令姝心底的熱由內而外的發散,逐漸成了冷,結了冰。
“皇兄……”定唐王剛剛開口,顧雙弦已經擺起手阻止了談話。
他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解釋?他不想聽,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眼界範圍內,除了黑還是暗。夏令姝的身影也由模糊而逐漸清晰,他甚至看清她的欲言又止,她的熱切變成冷漠,她的心—如—止,水!
這就是分殿而居半年的答案?
這就是她遲遲不肯見他的回答?
這就是兩個人的最終結局。
他遲遲不肯面對生母之死是為什麼?他將小公主當作她一樣的疼愛是為了什麼?他苦力支撐著殘破的身子,為他們的兒子謀劃一切是為了什麼?
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傳朕旨意,將皇后夏氏——”顧雙弦輕緩的搖了搖頭,音調比那久藏琴絃還要暗啞。他繼續道:“打入冷宮!”
夏令姝指尖微動,閉上了眼。無需多言,一切證據都在,誰都無法否認定唐王與皇后之間的私情,誰也無法否認皇帝的威嚴不再。清醒的人內心裡那桿秤一瞬間傾斜,每個人都在偷瞄定唐王,等待著皇帝的後話。
顧雙弦輕咳兩下,強制挺起胸膛,讓自己顯得更為理直氣壯和氣憤難當:“沒有朕的聖旨,永世不得離開一步。”
定唐王上前一步,顧雙弦的冷目已經射了過來,他大喝:“無需多言!”似乎覺得自己對這位兄弟過於嚴厲,轉而又降低了聲音,累極了道:“朕身子不適,老九幫皇兄去主持剩下的宴席吧。”再咳嗽兩聲,身邊的小卦子立即扶著他的手臂,正準備離去的背影佝僂而悲傷。
夏令姝看著他的目光一點點從自己臉頰上轉角,只覺得那一片肌膚都是麻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阻止了身後鳳梨等人的悲嚎,冷靜地轉身,也準備邁步向著冷宮的方向行去。
一步,兩步……
“母后!”太子的身影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似箭一般衝向了夏令姝,抓緊了她的胳膊問:“母后你別跟父皇計較,他剛剛也吼了我了,母后你別去冷宮。”夏令姝摸了摸太子的發頂,眼角瞄向顧雙弦。
那頭,顧雙弦也頓了頓,偏過頭來,好聲好氣地對太子道:“過來。”
太子這半年與夏令姝一處,感情早已不同往日。平日裡也多被夏家人叮囑‘皇恩浩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謹言,骨
62、侍寢六一回 。。。
子裡已然種下‘太子不是皇帝’的覺悟,當下也不多話,只緩步行到顧雙弦跟前,小心翼翼的跪了下去,低頭道:“父皇,兒臣不能沒有母后,皇妹也不能沒有生母,您捨得讓我們兄妹成為無母的孤兒麼?”
顧雙弦抬眼看了看原處一動不動的定唐王,淡淡地道:“過幾日,朕就冊封新的皇后。”
太子一急,復又急躁道:“可那不是兒臣的生母。”
顧雙弦心裡焦躁,面上偏還冷著,只說:“此事與你無關,朕已經下旨,萬沒有反悔的道理。”轉瞬腦中又冒出方才夏令姝與定唐王親密的情景,越發覺得無法面對世人,指尖緊緊捏到自己的掌心要折斷了手指似的。
夏令姝知道再這麼說下去,太子的地位也會動搖。斷然的轉身,不再看顧雙弦一眼,頭也不回的滑到無盡黝黑的夜空下,越來越遠。
顧雙弦垂著頭,手臂還被太子抓在懷裡。他沒有抬頭,耳廓中卻聽到對方遠去的腳步聲,輕盈得如風拂柳,撓得他恨不得衝上去喚她,遙望她回頭,反駁他。
沒有!
夏令姝什麼也沒有說,她不想解釋,也不屑於解釋。
她知道,他心底有一道坎,誰也邁不過去。皇帝生母的死,皇帝對夏家的忌諱,還有每況愈下的身子,都讓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決定。夏令姝打入冷宮,就註定了太子與定唐王的儲位之爭的開局,不是你死就是很我活的皇位之爭。
太子的呼喊,皇帝的沉默,都是夏令姝步入冷宮的一道幕牆,而定唐王沉思的神情是牆後的一柄利刀,隨時讓那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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