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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及,平白的少了幾分靈氣。
收回目光,雨然搖搖頭,當初,若不是師父與主人在這裡,她是決計不會留在這處處制約著禮法,時時須得注意言行的地方,這裡只會讓她覺得束縛,覺得壓抑。比起雖然熱鬧卻是規矩森嚴的蓬萊主殿,她寧可呆在只有師父、翠籬的勾陳殿,雖是冷清了些,卻是自由自在,不用怕被管束什麼。
怎麼也沒有想到,再回蓬萊,竟是以幫忙的身份,雖然不想見到師父,雖然……害怕師父鄙夷的眼神……但是無論怎樣,師父所要保護的仙界,就是她要保護的。
遠遠看到那一抹銀白的身影,卻是第一反應就想遠遠逃開,那讓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卻是怎樣都只敢遠觀。噗通,噗通,彷彿在近一點心臟就會因為過於激烈而停止跳動。
他轉過頭,看向她的目光中滿是驚喜之色,但是她躊躇了,她扯住歐陽珩蕭的袖子不敢上前。玉千塵或許是因為過於激動而沒有注意,但歐陽珩蕭原本有些緊繃的面容卻是漸漸柔和。
或許,是那日在夢中被布布編造的那雨然去世的謊言嚇倒,玉千塵竟是有些失去了理智,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雨然面前,未假思索就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許久不曾感受的那略帶寒意的溫度,讓雨然一時間險些忍不住就想要將他抱緊。抬手的那一瞬間,她看見歐陽珩蕭微暗的眼眸,頓時僵住了動作。閉了閉眼,她輕輕將玉千塵推開,深吸一口氣道,“師父,徒兒已經長大了,該是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時候了。”
玉千塵身形頓時僵住,有些呆呆的看著雨然,彷彿已經不認識這個一手帶大的孩子了,神情有幾分苦澀,“是啊,你長大了,已經……不需要我了……”
玉千塵,你還在期待什麼?你不是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嗎?你不是一直都等著她理清自己的感情,分清男女之情與師徒之情的不同嗎?現在她明白了,你為何會感到不捨?難道你也陷進去了嗎?她才多大,她不懂,你還不懂嗎?縱使她修煉成仙,也始終改變不了你們的關係……師徒相戀,天地不容,你,又在失望難過什麼?
苦笑著,他倒退兩步,“然兒……對不起,是為師莽撞了。”看向歐陽珩蕭,他垂下眼,“歐陽公子,請恕我無禮。”
豈知,兩人的心,都在滴血。
雨然無言,退至歐陽珩蕭身後,握著輪椅的手有些顫抖。歐陽珩蕭則平靜的點點頭,“無妨,在下知仙長只是見了徒兒一時情難抑制罷了。”
玉千塵身形輕輕一晃,皺眉,白衣襯著他的身影更加蕭索。
一旁的朱雀長老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連忙前來打圓場,“雨然啊,回來了就好,這次仙魔大戰事關重大,我們蓬萊有幸成為了仙界的據點,少時仙界的各位都要前來。這麼一來吧,我們的客房可能就……”他欲言又止的看向歐陽珩蕭。
“朱雀長老,但說無妨,這位是我的夫君——歐陽珩蕭。”雨然淡淡的微笑著,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玉千塵緊緊陷入肉中的指甲和他煞白的臉色。
“這樣啊,那正好!”朱雀長老似乎是放下心來了,“那麼雨然和你的夫君就住在仙尊的勾陳殿吧,仙尊喜靜,身體又不好,不便讓諸位仙家來打擾。”
身體不好?雨然這仔細的看向玉千塵——他,瘦了,自從上次陪同她去凡界,為她擋下了歹毒的攻擊後,他就一直都沒有好好的靜養麼?
初見時的絕世風采哪裡去了?教導她時溫和卻又疏離的上仙哪裡去了?眼前這削瘦的快要沒有人形的白衣之人是誰?這隱忍著痛楚的白衣人是誰?
師父,你就這般的不願意見到我嗎?
朱雀長老見她半晌沒有答話,不由稍稍的提高了音量,“雨然?你可願意暫時住在勾陳殿?”
雨然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歐陽珩蕭無奈搖頭,替她答道,“若是仙尊不介意的話,我們自是沒有意見。”
朱雀長老連忙又看向最近有些喜怒無常的玉千塵,“掌門仙尊,您看?”
玉千塵有些疲憊的揮揮手,“就住然兒從前住的房中吧。”
“好的好的。”朱雀長老終於放下一顆懸了半天的心,心中不由有些無奈,這接待的事,還真不是人乾的啊!特別是原來很好說話的掌門仙尊,自從醒了之後就一直喜怒無常,讓他們這些手下的弟子實在是無力啊。
……
眾人聚於一堂,商討著仙魔大戰之事,依舊是玉千塵在率領。
“現在的局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