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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了方丈。
唯恐有追兵,甫一離開方丈,我尋了個隱蔽之處另外化了形,一路狂奔著到了湄水。而抵達後我才發現,如今河的兩岸現都駐紮了守軍。仙界這邊營帳連綿數百里,幾乎遮斷了整個河岸。而我上次渡河之處更是被重重軍士看守,儼然一副加強防備之勢。
沿河打探地形,還沒走出幾步便被巡邏隊攔住,根本無法靠近湄水河,更別說去到對面的魔界。使強力更是不可能,除非我想立刻被抓回方丈。
頹然遠望,看著青天朗日與烏雲密佈的分界之間,滾滾岩漿吞吐著威脅,我便想起重見的那天。如今方才知道,我再一再二地靠近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危 3ǔωω。cōm險。
繼而又澀笑,人有七情,恨也可算作動情呢。
仙界這邊三三兩兩的衛兵隨意走動,就像散落在湄水河岸的碎石,不時還傳來些各部之間的爭吵喧鬧。而魔界那邊,列隊森然,號令齊整,巡邏之間步伐有力劃一。
隔著仙界的營帳,對面魔族的堡壘發出暗紅的光,看在我眼裡成了想說而說不出的憂傷。
曾經近在身邊的相守,如今成了兩岸的遙望,還帶著不同的心情。
“怎麼又是你?”遠遠地又有一隊稀稀拉拉的兵丁注意到我,走過來便是好一頓喝問,“你到底想幹什麼?老在這裡探頭探腦,是不是想到囚房中坐坐?”
“沒有,沒有,”我連忙應道,“我沒見過魔界,一時好奇想多看看。這麼多軍爺在這裡,我哪裡敢幹什麼。”
“有什麼好看的?快走吧,別再被我們碰見!”領隊的校尉一直在旁邊冷眼打量著我,這時便開口說道,“這裡可比不上仙界別處,走錯了地方你就吃罪不起啦!”
我點頭稱是,轉身作勢往回走,後面的兵丁自己便又議論開了:“真是不明白這些天到底怎麼了,每日都能遇到幾個來這裡觀望魔界的。”
“前段時間不是魔君昭告天下,稱願接納所有不為仙界所容之物嗎。或許這都是些心有所想的人,又不能定下主意,便到這湄水河邊打探打探。”
“魔界有什麼好?”
“不過我聽家裡講,那流洲劃歸魔界後過去了好多兇獸,倒沒有傳出什麼聳人的聽聞。估計魔君治理得還真是不錯,我也有些好奇想過去看看呢。”
“我看你也是瞎起勁,那滿是低等生物的地方你願去才怪!走了,回去喝酒去!”
聽著他們的言論我倒又有了想法。既然流洲已是魔界領地,說不定就有至魔界的通道。
被這個念頭打動,沒有停留,我幾個瞬移就到了流洲邊緣。
由於開放接納各類兇獸惡妖,這裡已被仙界所唾棄,各邦甚至很樂意將自己不喜的生靈往這裡流放,所以路口上並無入內的限制。
倒是出去的方向設了些禁制,大概觀察了一下,覺得自己要繞過也不是很難,便放心地走了進去。
踏上流洲的土地,本以為將會看到成片撕殺後的狼藉,可展現在我眼前的,卻是一副比原先更為有趣的場景:水妖繞著金精轉圈,而金精又與土龍打鬧消磨;冰精隨著劍魄起舞,藤仙又在一旁拉扯追逐;其它的焰蛇、木精等等,均有各自消遣之地,實在兇劣的也被送到盲區隔離,不會出來干擾。
原來,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大凡生靈皆有五行之屬,若安排妥當各自相生,自然能安然相處。
萬物共生,需要的就是一個平衡。
腳下不停,我走遍了流洲,沒有尋到去往魔界的通道卻見盡了子軒在各處的安排。想到他如今的思量,憶起過去的種種,心中越加難受。
他跟魔族議事時我從來都沒有參與,也沒有見識過他居然有這般的能耐。想當初,他對隱龍說自己胸無大志只願守著我時,其實必定已知道自己會走上這條路。
那我於他到底算作轉折,還是契機?或者還有點其它的?
終於明白他為了跟我在一起而作的努力和放棄,可最後仍然是我將他送了回去。
即便剛才,已經踏入流洲的時候,我其實還是有些猶豫,害怕著自己將要做的事會不會給仙界帶來難以接受的後果。最初的打探全憑著鳳瑩玉的鼓勵支撐,甚至還想到,如果發現他真的會為害仙界,自己要不要故意惹他動怒。
而到了後面,看得越多那個最初的簡單的信念便越是堅定。如果能建立更完善的法制,真能將這一界好生治理,與眼下的滿界充斥的無謂爭奪相比,安然共處相生相輔更能順應天意。那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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