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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羅列國和由利國開戰,直到現在戰火都還未停,使得難民的數量更多了;幾個月前又發生了瘟疫,引得那些流民和一些部落向北部遷移,越來越逼近我們暗月國了。昨晚,他們衝進了山上的神廟,挾持了祭司,就是為了與我們的國君談判,讓他點頭拔出一塊地,供他們暫時搭帳棲居,可這種事情我們國君怎麼會答應呢?”
我正想再問什麼時,旁邊的一女孩發出了驚呼,“姑姑,你看……”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我目瞪口呆。
山頂上的神廟著了火,火光沖天,染紅了半邊天,滾滾的濃煙不斷地冒出,黑乎乎的一片,飄蕩在紅雲之間,尤為的悲壯和淒厲。
愛得拉頓時淚流滿面,“神啊,迪雷姆神廟已存在三百年了,就這樣化為了烏有,天上的神明們啊,請嚴懲這些惡人們吧……”
年輕女孩也哭了起來,她靠在愛得拉的肩上,哭成淚人,泣不成聲,“姑姑,姑姑……我們該怎麼辦?”
兩人哭成了一團,我默默地坐在邊上,仰首看向山上的火光,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
天亮後,又下起了大雪,我們三人在風雪中前行,順著一條極隱密的崎嶇山路往下走。
愛得拉和那女孩對這條山路顯然駕輕就熟,她們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後面艱難地走著。雪越下越大了,山路極不好走,腳下打滑不說,大片大片的雪花還直往脖子裡鑽,涼絲絲的,讓人冷得不停地發抖。
四周一片冰雪的世界,我站在半山腰,放眼望去,看到了遠處的綠色大海,在密密落下的雪花下,像綠翡翠一樣閃爍著動人光澤。
我在年輕女孩的耳旁問道,“那是什麼地方?”在風雪裡用手指指向綠色大海。
“圖拉斯海,”她大聲地回答,“小姐,你連圖拉斯海都不知道嗎?”
我也大聲地對她說道,“小姐,我從來都沒有出過遠門。”
風雪下得更大了,幸而我們已快行到山下。
已快到傍晚了,我們幾乎馬不停蹄的行走了一天,有時是爬,中途就喝了點水,吃了兩塊乾麵包,連停都不敢停一下,愛得拉說如果我們一旦停下休息,就有可能隨時被風雪覆蓋,這條小路極為隱秘,我們最後死在山裡可能都沒人知道。
我哭喪著臉,“那為什麼要走這條路呢?”
“其它的路都被暴民佔領,”愛得拉在風雪裡斜睨了我一眼,“我說小姐,若不是索伊貝祭司將水晶交給了你,我和塔塔還不一定會拼死把你救出。”
叫塔塔的女孩也忍不住道,“你當時還暈迷了,我和姑姑趁亂把你抬了出來,費了不少力呢。”
我自知理虧,扭過了頭,不再與她們討論下去。
下了山以後,天色近乎全黑了,我們三人低著頭仍匆匆趕路,踩著腳下積雪,深一步淺一步地前行著。路上的人不多,我們三個人灰頭土臉,披頭散髮,順著路的邊沿搖搖晃晃地走著,我又累又餓,手足都凍僵了,對旁人偶爾投來的詫異眼光視若無睹,只想快點進伊多城。
城門口就在不遠的前方,透過門前燃起的火光,隱隱可以看到城門兩邊堅守的鎧甲護城兵。
第一卷 暗月風雲 第六章 又入伊多城(二)
快天黑了,入城的人不多,無非是些挑著擔子,做生意的買賣人,還有就是一些小富人家的兩輪或四輪馬車。穿得厚厚的車伕一個個跳下來,把灰色封皮的通行證拿出交給護城兵。
對於這些坐著馬車來的人,護城兵很是有禮,隨意看了下了後,便恭敬地請他們的馬車而入;而對那些挑著擔子的買賣人,他們卻是橫眉豎眼,左喝右斥,那些可憐的平民們抖縮成一團,滿臉陪笑著,面對護城兵的兇狠質問,說盡了好話才換得他們大手一揮的允許入內。
我正要隨著入城的人流往裡走時,塔塔抓住了我的衣襟,“等等。”
我詫異地轉過頭,塔塔不滿地瞪著我,愛得拉則皺著眉頭,藉著不遠處的火光看著城門口,“我們不能就這樣進去。”
“為什麼?”我有氣無力,再不入城找點東西吃,我就要餓死了。
愛得拉和塔塔將我拉進了旁邊的草叢裡,躲在密密的草根中,我打了個噴嚏,愛得拉低聲道,“我們不得不小心,如果暴民事件是個陰謀的話。”
“什麼陰謀啊?再不去找個地方去吃飽喝足,我就要餓死了,我現在又冷又餓。”
塔塔冷哼著,用一種看白痴的眼光看我一眼後,便不屑再與我說話。
愛得拉則對我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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