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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逃。”
後來我才知道,玄斯娜走的這一步是險著,奧斯納不僅可能會把她關起來,更有可能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她。但這些,她全都沒有告訴我。
不過在當時,我的心中也湧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顛簸的馬車上,我哭了,眼淚不斷地流下來,我哭泣著問她,“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握住了我冰涼的手,“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曾經錯過了一次,不想再錯過一次,這一次,也許就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我流著眼淚不解地看著她,她只是淡淡地微笑,想說什麼最終又欲言又止,最後只是低聲安慰我,“你會沒事的,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一定可以逃出這個可怕的地方。”
“嗯。”我除了流淚點頭外,居然別無他法。
大風猛烈地吹了起來,雪花片片飛舞到我的臉上。我躲在灌木叢裡,看到追兵們趕來,他們站在懸崖邊上,看著崖邊的馬車殘片,往下看去,然後面面相覷,然後低頭私語著,又交頭接耳了一會兒,才慢慢散去。
天色已經全黑了,四面黑漆漆的一片。我估算著沒人了,才慢慢地從灌木叢裡爬了出去。
頂著狂風寒雪,我艱難地走在黑夜裡的野地裡,全身凍得直髮抖。寒風就像刀片一樣割過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的臉龐已經凍僵,四肢已經麻木,每前行一步,就會覺得可能再也走不下去。慢慢地,我越走越遠,就像黑夜裡一個寂寞的影子,一個小小的黑點,存在於黑夜,又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也不知晃盪了多久,才看到遠處隱隱有火光。我興奮了起來,拼起了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走到了光亮之處。
那是一個小城,應仍然屬於暗月國的境內。我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破布,把它作為披肩矇住了頭髮和臉龐,混在一群乞丐中間,隨著他們一起混入了小城裡,並跟著他們擠入了一個破舊的被廢棄的破窯裡。
那個破窯裡已滿是衣著破爛的乞丐,男女老少都有。地上燃起了幾堆篝火,他們全都圍繞環坐著。明亮的火光下,我看到了他們的臉龐。有的愁容滿面,有的眉飛色舞,有的懶洋洋,還有的一臉怨恨,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還有幾個滿臉汙垢的小孩子在滿處跑著。
我不敢靠近他們的火堆,雖然現在全身已然凍僵。隨著進城的那群乞丐進來後,我挑了個小角落裡躲著。靠在牆邊,我舒了一口氣。縱是破窯,也比外面挨冷受凍要好得太多,我忽然慶幸起自己的好運來,必竟沒有被凍死。
這一夜,破窯裡很溫暖,幾個大火堆燒了整整一夜,我睡得很香。
從第二天開始,我正式成為了丐幫中的一員。每天我跟隨著大群的乞丐們一起湧入了這個小城最繁華的街道,厚著臉皮向路人乞討。我縮在一個街道的拐角處,儘量挨坐在房簷下,免得雪花落了自己一身白。我的面前放著一隻撿來的破碗,偶爾能聽到“叮”的一聲響,一個倫幣落到碗裡的聲音,喜不自勝。
因為今早有人專門找我談過話,如果我還想接著住在這個破窯裡的話,得每天上交至少一個倫幣的宿管費,交給他們這幾個類似地痞流氓的人物。我當然只能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我也有想過在這個小城裡找份工作,可幾天來我看到這個小城裡賣東西、做買賣的幾乎全是男人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雖偶爾看到有幾個女人在幫忙做工,但大多都是拖兒帶口的中年女人或上了年紀的老大媽。幾乎沒見到年輕的女人們出來拋頭露面。所謂入鄉隨俗,我自然也不想去出這個風頭,成為頭一個出來工作的年輕女人,以免惹禍上身。
另外,我住在破窯裡,也還得隱藏自己是年輕女人的身份。我每日往臉上塗滿汙泥,下定決心要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最好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才行。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避過某些無聊男人的xing騷擾。某天晚上,我看到幾個長相猥瑣的男乞丐調戲一個小乞丐姑娘,若不是那個小姑娘有十來個家人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我獨來獨往,一個人也不認識,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是那個小姑娘,後果會怎樣。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生活逐漸規律起來,每日晨起後去城中心固定的角落裡行乞,傍晚左右回到破窯,再隨便吃點粗餅,再發一會兒呆就準備睡覺了。
做乞丐雖然落魄,但住在丐幫也有丐幫的好處,那就是訊息靈通。最近幾天,我隱隱聽說暗月國政變,暗月國君被嫡長子若巴爾軟禁,強逼著他改立王儲繼承人;面對譁然聲一片的暗月眾臣子,若巴爾拿出了繼承人亞羅王子弒母的人證物證,以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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